路清醍醐灌顶，“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去吧，这里有我们。”
    看来路清跟王珍珍和肖娜相比，还是嫩了点儿。
    她指了指地上的花，“那这些也交给你们了，尽量养久点，也挺贵的，明天一早我就去海市。”
    路清看着那机票，直接打了电话改签到明天上午。
    好在现在淡季，票多。
    直播结束后，就匆匆忙忙回去收拾东西。
    唐民城那边，她决定明天一早再打，但不能以去海市为由，免得唐民城向莫东透露什么。
    第二天一早，路清就出发了。
    她是有点忐忑又激动的。
    万一她遇见他，真如她想的那样，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或者在他身上闻见女人的香味，身上的痕迹……
    她该怎么办？
    是大闹，还是默默退出？
    路清没想好对策。
    就昨天她听到的那样，其实她是相信莫东的，只是刚刚王珍珍和肖娜的话，又让她有了担忧。
    所以这一趟不去，她恐怕是睡不着的。
    辗转后，从海市下了飞机，已经下午了。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
    路清猜测莫东应该是在明风上班的。
    这次来她也没打算去莫东家里住，于是在明风附近找了个酒店。
    酒店她找了一家连锁，贵是贵了点，但她也不打算住多久，最多一两晚就会回瑶城。
    路清打了个车，把行李放到了酒店。
    酒店离明风直线距离一点五公里，距离刚刚好。
    在酒店旁找了辆共享单车，骑到了明风。
    路清在来的路上还铁着心，现在到了门口，反而有点犹豫了。
    明风大楼有穿保安衣服的人在走动。
    路清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小姐，你找谁？”
    “我找莫总。”路清露出笑，不管什么地方，求人办事，笑是最简单的拉近距离的方式，“请问莫总他今天来上班了吗？”
    “莫总啊，他今天没来公司，小姑娘，你找他有什么事？不过就算他来了，你也得预约才能见他呢。”
    看来这突袭还真不可靠。
    正想着要不要给莫东打电话时，路清就听到高跟鞋的声音。
    这高跟鞋优雅，有些耳熟。
    侧头一看，果然是熟人。
    莫莉。
    路清心想，莫东没找到，还暴露了自己。
    莫莉也发现了路清，她手抄在阔腿裤的兜里，穿着白色的衬衣，一看就是职业女强人。
    莫莉惊讶，快步走过来，“路清，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你哥的。”
    “怎么，我哥电话打不通？”
    路清指了指旁边没人的地方，“要不，去那边说？”
    莫莉疑惑又好奇，跟着路清到角落的空地方，又迫不及待问，“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没有。”路清小声说，“你先不要跟你哥说我来了，我今天有点事来海市，顺便过来，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哦……没想到你还挺会。”又皱眉，“不过我哥今天没在公司，他今天去陪客户打网球，晚上还得吃饭，明天他下午才能空出来。”
    路清怔了怔。
    难怪，他给自己订了后天的票。
    原来是因为今天真的没时间。
    莫莉安慰道，“不过也没关系，我知道他在哪打网球，我带你去。”
    “这不好吧，他陪客户打，我们去添乱，会影响他的。”
    “没事儿，那客户是老客户，我也认识，很好说话，只是最近有一些事……嗯，也不太好说，老客户的关系总要维持维持，而且我们也可以不打扰他，我们玩儿我们的，他们打他们的。”
    “算了吧，我去酒店等他，实在不行晚点给他打电话……”
    “打什么电话啊，不是说就是为了给他惊喜么？”
    莫莉拉了路清的手进了接待室，又找人给路清泡了杯咖啡，“你在这等我，我去交待一下。”
    转了个身，又突然问路清，“你会打网球么？”
    “会。”
    路清所谓的会，也就是半桶水。
    运动方面，她真的不怎么样。
    不过简单的球能接住。
    路清上了莫莉的车。
    又是被莫莉一通问。
    什么来海市做什么啊，和她哥感情怎么样，直播做得是不是不错之类的。
    路清心不在焉回答着。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回答了些什么。
    球场是在近郊地，开了将就一个小时的车。
    莫莉从后座拿了两个袋子，一个递给路清，“球服，来这里打球，还是要有点打球的样子，不过你那件我穿过一次，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路清打量着莫莉，又看了看自己的身材。
    莫莉一笑，嘴一点儿都没遮掩，“我们差不多高，你胸虽然比我大，但这衣服有弹性，能穿。”
    “你也别谦虚。”路清往莫莉胸前瞟了瞟，“你也不小。”
    两人相视一笑。
    而后走了进去。
    莫莉对这里熟悉。
    她是会员，一进去就被人尊称为莫女士。
    “莫先生在三号场，莫女士是要一起么？”
    “不，我要五号场。”
    “好的，莫女士，五号场刚好空着。”
    莫莉带路清去换了衣服后，就直奔五号球场。
    路清小声问，“为什么不要四号，或者二号？”
    “不能离他们太近，而且，还得等我哥主动发现你，那才叫惊喜。”
    路清搞不懂莫莉的套路，反正跟着她就是了。
    一进入球场，路清就东看西看，寻找莫东的身影。
    “千万别找我哥，我们只管认真打就行了。”
    路清收回目光。
    开始打球。
    四号球场有人，所以如果莫东通过四号看五号场，还是有些吃力的。
    说不定到最后莫东离开，都发现不了路清。
    “等吧，实在发现不了再去主动和他打招呼。”
    路清果真认真打球。
    她技术自然没有莫莉好。
    但她运动细胞不差，而且因为灵活，渐渐就有了手感。
    慢慢的，她都忘了是过来见莫东的。
    室内球场，四处都是灯光。
    莫东打完一局后，朝休息区走去。
    坐在椅子上，拿了毛巾乱中有序的擦着汗。
    另一个男人也走了过来。
    大概四十多岁，看身材，是个经常运动的人。
    “还是老了，打不过你了，莫总。”他在莫东旁边坐下，拿了水也咕咕喝起来。
    莫东没接话。
    四号场有人在拍掌庆祝。
    莫东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只是他的目光，停留在四号场再过去的方向。
    那里有个女人。
    头发束起，穿着紧身运动上衣，短裤下，是一双细致光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