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说他没力气，其实他力气大得很。
强壮的手臂只是稍带了点力，就把路清揽上床。
路清和着衣服，被动躺在莫东手臂下。
酒店里安安静静。
只有轻微排风机的嗡嗡声。
莫东整个身体的热气都罩着路清。
路清外表安静，可内心却波涛汹涌。
莫东身上散发出的荷尔蒙，像一剂强力针推进路清的血脉里，让路清着迷。
路清侧身，抱着他。
想了很久，才接上刚刚的话题。
“就算这样，那身体要是垮了，有再多客户又有什么意义？”
“明风走到今天很不容易，每一步都要走小心，不能有差池，只要对明风有利的，肯定会努力争取。”
“我知道，所以其实我今天也尽量不去得罪那几个人，如果我得罪了，你今天的酒就白喝了。”
“很聪明。”
莫东不想再谈这些。
男人的苦，似乎不想往外倒。
他们习惯什么都往肚子里咽，自己解决，自己消化。
莫东摸着路清手臂露着的皮肤。
“这些都不是你操心的，别说你今天得罪了他们，就算你把明风弄没了，我也不会怪你，想要东山再起我有的是办法，只是时间问题。”
莫东哽着喉。
又翻了个身。
路清在下。
“而且，现在我有了你，不想费太多时间再去创业，能把明风做好，你和孩子也能过得很好。”
路清没听明白。
或者，是她以为自己没听明白。
“孩子？你是不是想多了？”
他朝她俯下，显然比刚刚的状态要好得多。
“不是多想，是以后肯定有的东西。”他吻她的劲，嘴边还不停说，“除非你没想过和我白头……”
他好似被自己提醒。
停了动作，抬着红红的眼眸，低沉的声音，“想过和我结婚么？”
路清身体僵硬。
也就瞬间的事，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一会儿，她捋了一捋，才明白，他是在拐着弯向自己求婚？
路清反抱着他，假装没听见。
“洗个澡吧，你酒气重，味道大……”路清故意带着夹子音，“我想你抱我进去，问题是，你有力气么？”
莫东哪受得了她这勾y，“有没有力气，试试不就知道了？”
莫东起身下床。
身体摇晃得厉害。
路清下巴上扬，三分嘲笑，“我就说你不行。”
莫东睨眼。
脱去身上的衬衫，露出板正的腹肌。
路清脸红紧张。
也是服了自己，那么多次，还总像第一次。
路清张开手，再一次刺激，“到底行不行？莫先生？”
莫东皱眉，不悦。
“谁不行？”
他双手一搂，路清就入他怀里。
托着路清的莫东面不改色，但走的每一步都在晃晃悠悠。
路清几次都以为自己快要掉下去，但都被他晃回来了。
路清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在浴室。
莫东的酒气一冲，取而代之的，是沐浴露的清香。
这种香味很是吸引路清。
但可能这只是她的错觉。
吸引路清的不是这沐浴露的味道，而是眼前的莫东。
浴室有张大镜子。
路清能清清楚楚看见莫东和自己。
她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这种感觉不断刺激着她。
又转为对莫东的回应。
莫东惊喜万分，他轻咬了路清的肩，问，“现在……可还行？”
……
窗帘拉得很死。
路清醒过来时，身边莫东的手臂在被自己枕在头下。
她看了看手机，已经上午十点。
慌忙爬起，穿了衣服拉开窗帘。
刺眼的光照进来。
今天有太阳。
返身摇了摇莫东，“起床了，十点了！”
莫东试图睁开眼睛，又因为太刺眼而闭上。
路清摇着莫东的时候，莫东又把她拉下。
“今天下午我没事，可以继续睡。”
“你今天是有空，但我没空。”现在的莫东已经完全恢复，一身花不完的力气，路清费了好大劲，才投机取巧的从他手臂下钻出来，“我要去见薇薇。”
“你提前和她打电话了？”
“没有，就是准备现在打给她，请她吃个饭。”
路清去卫生间洗漱，边刷牙边说，“上次她帮了我这么多，我本来就应该请她吃个饭的，等下我还得去买点东西送过去，你说我该送什么好？”
莫东没回应。
似在打电话。
在路清刷完牙时，莫东在外面亮嗓的声音，“莫莉问了，郑梦薇不在海市，出差了。”
路清不相信。
“昨天我看还在直播。”
“所以你应该提前给她打电话，保不齐人家还留在这里见你一面。”
路清摇头，“那可不行，不能耽误人家工作。”
“既然你见不到他，下午就陪我去参加个会。”
“什么会？”
“高中同学聚会。”莫东眼睛终于睁开。
路清站在他面前，刚刚洗完脸，脸上水嫩水嫩的，白得发光。
“我去参加？不太好。”路清连连摇头，“你看谁同学聚会带一个素不相识的女朋友的？”
“知道我为什么给你买了今天来的票么？”
路清明白了。
“我想你参加，认识我认识的人。”莫东从床上起来。
甚至连衣服都未穿。
直接到路清面前，抱住她。
温柔道，“我想你快点融入我的圈子，我也想尽快融入你的圈子。”
“那别人，有带家属的么？”
“不知道，也不用知道，我们每年都会聚的，所以不用拘束。”
莫东说得简单。
但路清还真没做好准备。
她可以见莫东的妈妈，莫东的妹妹，莫东的亲戚。
但他的朋友和同学，她还真没想过这么刻意的去见面。
只是莫东决定要带她去，一定有带她去的理由。
“你要是不想说话，就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我来。”
莫东把她整个人都围起来。
仿佛告诉她，他会保护她。
路清木然点头，像被他下了蛊一般，“好，那先说好，我可能真没什么话说。”
莫东低头，又开始亲路清。
路清刚刚才整理好的头发，生怕被他搞乱。
想逃，又逃不掉。
莫东快步拉了窗帘，整个房间又进入了黑暗。
路清觉得莫东得了一种病。
怎么要，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