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鱼就这样僵持着。
时逢燕运气调息片刻,便是有了些力气,使出蛛丝缠住段星芽的腰,一点一点把她拉到身边。两人抱在一起取暖,交换着温度。
段星芽把冰凉的手伸入时逢燕的外衣,放在他胸前,隔着贴身衣衫摸到了他的燕子玉佩。
“呼……呼……”两个人互相哈气,要给对方僵硬的身体提供一些暖意。
没了鲤鱼的吐息,石洞里的寒意慢慢消退,两个人贴在一起,对身体的感知也慢慢回来了。
时逢燕虽然有些脱力,但也可以慢慢站起来。段星芽则是浑身疼痛,身上冻伤很多,扶着时逢燕站起来,两个人相互搀扶,如同时逢燕小时候玩过的两人三足。
要做到同步才能前进啊。
时逢燕拖着剑,段星芽扶着时逢燕,两人慢慢来到鲤鱼身边。
时逢燕刚才就觉得这鲤鱼自从被段星芽一指刺破了一边鱼鳃后就慢慢虚弱迟缓了,如今看它依旧在往寒潭方向走,自己也就明白了,这家伙不能离开水太久,鱼鳃就是它的命门。
好在两人运气不差,加上神兵利器相助,不然早就死了千八百次了。
其实还有一点,就是二人都只是练气五阶,鲤鱼自然将他们视为唾手可得的食物了,所以在被刺破鱼鳃后才没有回寒潭休养,而是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可以轻松虐杀他们,把自己拖死了。
时逢燕提着金剑,趴在鲤鱼身上,死死压住它的脊背,一点一点把它腹部的鳞片除去,然后划开一道口子,里面的鱼肠鱼肝什么的马上就淌出来。段星芽在一边干呕着,时逢燕则是看着鲤鱼慢慢不动弹,才放心的往上面割去。
去鳞、割肉、剔骨……
随着一颗内丹从鱼脑滚落,时逢燕才放心地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空气里充满了血腥和寒气,时逢燕每次呼吸都感觉是把心肺放进冷水里洗了一遍。
段星芽把时逢燕冻伤的手放进自己腋下,却在刚接触时打了个寒颤。
“没必要。”时逢燕格外虚弱,似乎还在流鼻涕。
“没事。”段星芽把时逢燕的手放在腋下,然后俯身抱住时逢燕。
忽然时逢燕听到一阵沙沙的声音,一把推开段星芽,然后向反方向翻滚出去。
段星芽惊叫一声,随后向后看去。只见本该死透了的段星凡站起身来,捡起了地上那把赤红的剑。
“姓燕的,不枉我装死骗了那怪物,你们两个还真是厉害,帮我解决了那么大的麻烦。”段星凡阴森地笑着,慢慢走近。
时逢燕想要站起来,却因为体内还有寒气和暗伤,怎么也直不起身。只好暗暗运气,准备在他靠近时殊死一搏。
没想到段星凡没有到时逢燕面前,反而走去段星芽跟前,从衣服里掏出一包药粉,撒在段星芽脸上。段星芽因为刚才撞到石壁,加上气力不支,被药粉呛得直咳嗽。
“哈哈哈哈,姓燕的,我把你四肢砍下来,让你看着我和星芽交欢如何?”
时逢燕一惊,看向段星芽,她果然脸色潮红,紧握着拳头,似乎在忍耐什么。
时逢燕觉得好笑,这人口口声声喜欢段星芽,但是真正的喜欢怎么会是下药还给别人看?不过是欲望和算计罢了,可能是为了段家嫡系的助力,可能是为了段星芽的美貌,也可能是为了把这天才拉下泥潭沉沦的快感。
当然,也可能三者兼备。
段星凡活动活动筋骨,走到时逢燕跟前。“多谢你把那条鱼杀了,不然它光吐寒气就要把我冻死了,我会慢点让你死的。”
时逢燕看看周围,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剑锋要落下时用蛛网拦住剑刃,虽然只有一秒钟,但他还是趁机翻滚到鲤鱼的尸体旁。
“还在躲吗?”段星凡双眼爆红,用力挣脱了蛛网的束缚,看着手里的剑,满是贪婪。
“你这家伙,要死了还给我留下这么一份,不对,五份遗产,到时候我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给我当个玩意取乐。”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时逢燕沙哑着声音开口,脸上满是不屑。
“给我死!”段星凡暴怒,提剑要砍。
“嗯——啊……”段星芽发出暧昧的声音,段星凡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几分。只见段星芽贴着石壁勉强站立,希望通过这种方式缓解自己身上的燥热,但是依旧是衣衫零落,香肩半露,头发披散着,盖住了大片肌肤,但是白里透红的皮肤依旧在发丝中若隐若现。
段星芽的手不自觉摸上自己的身体,一阵颤栗,腿立刻软下来,跌坐在地上,嘴里还有着呜咽一般的哼唱。
“你走神了!”时逢燕抓住段星凡的手,用力把他拉倒,剑锋从时逢燕的右肩刺入,时逢燕不顾疼痛,把右手紧握着的鲤鱼内丹贴在段星凡的眉心。
时逢燕没来得及抹去鲤鱼的神魂,现在这鲤鱼估计正等着一具全新的身体,而段星凡就不错。
时逢燕一脚踢开段星凡,看着地上打滚的段星凡,又看看石壁旁的段星芽。
段星芽的外衣已经尽数脱落,只剩下贴身的衣物还在,时逢燕的肩被刺穿,他只好喊了几声段星芽的名字。
段星芽慢慢爬过来,腿上、手上都沾满了灰泥,好在她尚且有点理智,加上那药粉的燥热除去了她的寒气,所以在自己的一声惨叫下,时逢燕右肩的剑被拔掉。
段星芽贴上时逢燕的身体。
“你别这样!”时逢燕想要拨开段星芽,却没了力气。
“你可以,你可以……”段星芽脸色潮红,眼神失焦,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嘴里喃喃道。
段星芽舔舔时逢燕的嘴唇,然后亲上去,时逢燕被段星芽亲的喘不过气,好在段星芽也不会亲,很快就气喘吁吁。
时逢燕害怕段星凡再暴起伤人,只好在段星芽耳边轻声说:“段星凡,还有段星凡呢!”
“嗯?”段星芽恢复了一丝理智,看向那眼神涣散的段星凡。
段星凡躺在地上,身体不自然的扭曲着,如鲤鱼打挺一样翻来覆去,显然是已经被夺舍。
段星芽嘿嘿一笑,又俯身亲上时逢燕。
“不管他,我们继续。”段星芽急不可耐,要去脱时逢燕的衣服。
时逢燕趁段星芽解自己腰带时,用腿死死压住她,然后使出蛛丝把段星凡束缚住,拉到身边。
时逢燕摸起旁边一截那鲤鱼的骨刺,刺进段星凡,不对,应该是那鲤鱼夺舍了的段星凡的脖子里。
这鱼死了两回啊两回。
段星芽被段星凡的血浇在脸上,瞬间清醒了不少,但是依旧抱着时逢燕的腿。
“呼——段星芽!”时逢燕看着自己被半解开的腰带,试图唤回段星芽的意识。
段星芽应了一声,时逢燕才放心地松开腿,但是依旧向后磨蹭了磨蹭,却没想到段星芽一把把自己拉过去,按在胸前。
时逢燕哪里受过这种待遇,自然是吓得魂不附体。
虽然爱着他的人很多,但是说到底他之前也只是个还喝酒玩剑的小公子,根本就未经人事,所以这一下不仅心跳得快,脸也红了身体也有了反应。
“时逢燕。”段星芽地眼睛里好像有一汪寒潭,情欲如同跃出水面的鲤鱼。“我对你有情了!”
“我有妻子。”时逢燕虽然很想与漂亮姑娘有些风流事,但是那姑娘最好是孟瓷。
尤其是知道孟瓷为了自己偷偷违抗御史府后,他更希望自己的妻子会是孟瓷。若不是唯一一个妻子,那也得是第一个妻子。
段星芽的呼吸又沉重起来,和时逢燕抱在一起。
“我不纠缠。”
时逢燕心想哪是你不纠缠的问题,是我时某人良心过不过得去的问题啊。
段星芽伸手便是去解时逢燕的腰带,时逢燕急忙伸手按住,却被段星芽咬在唇上。
段星芽已经香汗淋漓,情到深处难以自持,拉断了时逢燕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