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逢燕一睡醒就看见了身边的孟瓷。
“嗯?”
孟瓷玩弄着时逢燕胸前的玉佩,一脸怨气。
“还知道醒,怎不不死在那里!人家一个大大的筑基你都敢惹,你脑子是不是坏了,要是坏了,我就撒一把芝麻吃了……”
孟瓷的小嘴不停,但是也把水一点点喂进时逢燕嘴里。
时逢燕摇摇头,盯着孟瓷的嘴唇。
“流氓吧你。”
过了一会,孟瓷擦擦自己的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水杯,红着脸从时逢燕身上下来,却被时逢燕抱住腰。
“外面有人呢。”
“那等没人再说?”
“你还得跟段姑娘……”
“你怎么干起拉红线的活了?”
“我这是作为大老婆的觉悟!”
两人说了一会话,时逢燕觉得肚子里少了点什么,推推孟瓷。
“大老婆会不会做饭?”
“什么都叫大老婆去做,你怎么不做?”孟瓷瘪着嘴下床,还在时逢燕腿上拍了一下,关上门就出去了。
时逢燕都快睡第二轮了,孟瓷才端着一碗面进门。
“喏,你大老婆找你小老婆学的。”
“啊——”时逢燕张开嘴。
“你真是气死我了!”孟瓷把面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用枕头把时逢燕垫高,然后端着面碗来到时逢燕跟前。
“我先尝尝啊,你先别吃。”
孟瓷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感觉也没有那么难吃,就把碗底的肉丝翻上来,再把碗里的蛋夹开,看着都熟了,也就夹着半颗蛋来到时逢燕嘴边。
“你这面条煮的还可以嘛。”
“那可不,我这辈子第一次下厨房呢,看来我有点天赋在身上的。”
“段星芽帮你干了点什么啊?”
“点火、烧水、切肉、撒盐、煮面,然后把面盛出来。”
“啊?那你干了点什么?”
“把鸡蛋磕开然后煮进去啊。”
时逢燕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无奈,不过至少这碗面绝对是可以放心吃了。
时逢燕挠挠头,从孟瓷手里拿过碗筷,狼吞虎咽。
“都快筑基了,还要吃这么多。”
“就算筑基了也可以吃嘛,多吃点总是好的。腹中空空,文武不通。”
“好好好,你啊你,什么时候带你大老婆进步进步?”
“你干嘛?”时逢燕感觉孟瓷不太对劲。
“就是……就是觉得要是实力高一点,我煮面也会好吃。”
“啧。”时逢燕知道孟瓷绝对不会这么无厘头的,她心里绝对有事瞒着自己。
“别啧啊,我就是想……陪你一起。”
“什么陪我一起?”
“什么都陪你一起!我也要筑基,我也要活三百年,要是你活到七八十岁我就死了……你以后还会记得我吗?”
时逢燕不知道怎么劝孟瓷,只好把另外半颗鸡蛋递给她吃。
时逢燕吃完面,看看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想到自己那身估计是洗不出来了,一瞬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孟瓷把碗收走,时逢燕活动一下身体,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于是从床上下来要去开门。结果门突然被打开,时逢燕被实实在在地拍在了脸上。
“哎呀哎呀,时道友,实在对不起。”
江茴那张脸上满是慌张,急忙检查看看时逢燕有没有被门拍坏,。
“没事没事,只是有点晕。”时逢燕捂着额头,天旋地转的感觉确实不好受啊。
时逢燕出了门,脚下还有些不稳,看来是这次确实是吃不消了,四个人,不对,五个人打一个差点全军覆没,这就是练气和筑基的天堑。
时逢燕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大厅里,江辰等人在旁边站着,猛然想起江茴此行就是去请几人的师尊,金沙门掌门了。
“时逢燕?好好好,是个好苗子。”
男人开口带着些矜贵和高傲,但是语气里却都是欣赏。
“见过宗主。”
“我也不绕圈子了,不知道你可愿意加入我金沙门?”
“愿意。”
江辰都没有想到这么轻松就把时逢燕拉进了自己宗门,急忙喊了声“师弟”。
男子摆摆手,示意江辰事情没那么简单。
“本宗主名号叫做遂阳真人,上山修行前叫做张遂阳,你可愿意拜入我门下?”
“恕难从命。”
张遂阳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但还是耐性问道:“为何不愿?”
“弟子知道真人收徒要看悟性根骨,带徒弟更是会严厉管教,弟子尘缘未了,心下不静,恐怕会误了修行。”
“你是为了儿女情长?”
“我是为了灭门之仇。”
江辰看时逢燕拒绝了师尊,也是急忙上前伏在他耳边说:“仇要报,但是可以先拜师学艺,这样才有机会报仇。”
“江师兄,我自然晓得这点,只是我还有个姐姐在外漂泊,若是叫宗门事束缚了脚,一旦有了不测,我可就要去死了。”
江辰不说话了,他考虑了一下若是江茴在外生死难料遭人追杀,自己估计早就掀翻了整个拦界山。
多亏他姐姐是时宵玉,放在整个拦界山内都算是一流高手的。
时逢燕抬头看向张遂阳,却看到一张不悦的脸。
江辰自然知道师尊脾气,他最爱的便是面子和身架,如今主动招徕徒弟却被拒绝,还是在答应进金沙门后拒绝,这不是打他宗主的脸吗?
江辰立刻把手伸进时逢燕袖子里,敲打几下后大声说:
“那个,师弟,你不是说有好东西要给师尊看的吗,快拿出来让我们一观。”
时逢燕心想怎么个事,为什么叫我拿宝物?自己身上的那些花花草草估计人家也看不上,脑筋急转下时逢燕想到一样东西。
“我说叫找的令牌在哪呢?”
“在我这。”秦川从怀里掏出两枚令牌,交到了张遂阳的跟前。
张遂阳摸上令牌,将真气灌入其中,随着一道道暗紫色的花纹显露,他的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
众人鸦雀无声。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令牌。”时逢燕和陈北渊异口同声,反而是老资历的江辰懂得适时的缄默。
“不只是!这还是极恶会的入场券。”
极恶会是当初北地着名的会盟,是各路邪修结交修睦交谈武学的盛会。其联盟由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长老来进行决议,据说金刀老祖便是昔日白虎尊座下一员小徒弟。
而令牌是发放给各路邪修宗门的邀请函,当年的邪修宗门以此为荣。只是极恶会邀请人的标准似乎不怎么统一,有的作恶多端却得不到青睐,有的只是小打小闹却奉为宾客,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
最重要的还是令牌本身,每一枚令牌上都刻着一些功法,这两枚便是炼傀操偶之术与一门名为《断魂爪》的功法。
时逢燕等人立刻凑上去看,却被张遂阳按住。
“修炼魔道邪修的功法是要受罚的,虽然其往往威力强大,但是切记,强大的代价是失去人心,不可以踏足、不可以陷入。”
“是。”
时逢燕最想要的还是神识功法,毕竟白晴素的笛声自己是见识过的,好在自己和她是同伴,不然肯定会被人一瞬间挑翻。
时逢燕看着张遂阳几乎要咧到耳朵的嘴角,自然是如同诸位毕业答辩时一样告罪不已,这才免得这位师尊闹小脾气。
江辰无奈摇头,看向秦川。
秦川反而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看着某个方向……
白晴素和凌菲在说着悄悄话,半捂着嘴笑起来格外明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