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云之羽7--2
作者:玛灼丽卡   综影视之偶然相遇最新章节     
    (女主不是正常仁儿。)
    “小羽。”
    “…姨”宫子羽还是觉得难以启齿,明明差不多的年龄,却平白大了一辈。
    在父亲面前,装乖时称呼玉姨娘。但那时两人不熟悉,叫也就叫了吧。
    而现在,若是称呼姨娘,但看着这张年轻的脸,还是叫不出口。
    “叫我小姨吧。”
    “嗯,小姨。”
    在这处安宁的宅院里,
    我和宫子羽坐在房间里,静静看一位女子的肖像。
    “这位就是兰夫人。”
    她是我素未谋面的姐姐,杨兰。
    在她出嫁宫门的时候,在母亲的肚子里孕育出另一个生命,是个女孩,
    也就是我——杨玉。
    玉夫人这个身份,是身世可怜的孤女,被执刃救回来的。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特别是对于雾姫夫人来说,
    她对兰夫人的熟悉,即使是刻意的神情不同,但眉眼间的相熟气,在出现的第一眼,
    还是被认了出来。
    挑起铁衔将盆中的木碳翻倒,底下的火光露出来,温暖坐在两侧,
    想要取暖的宫子羽,
    还有我。
    “姨娘,你回来了。”
    雾姬夫人从外面时,捧着一束新鲜的白色兰花。
    “雾姬。”
    “兰玉。”也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弱症,尤其到了冬季更为明显,
    畏寒,手中常捧着一暖手炉,围着绒绒的斗篷,把长帽也戴起来。
    “时间快到了。
    你们也早点过去吧。”
    雾姬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之前,不是说要去长老院吗?”
    是不早了。
    起身时,拢好敞开的斗篷。宫子羽和姨娘告别,带回做好的兰花香囊,
    走了出去。
    推开门,屋外有小雪飘进来,带着股寒气,附上无遮挡的脸颊。
    须发,眼睫,垂下来,附着白雪的痕。
    压低帽檐,
    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小姨,你这么冷吗?”
    “还能适应。”绕回廊里,捧起暖炉在怀里,“昨夜尚角公子回来,你此时去长老院必然会与他们相见。
    若有冲突,稍微压压自己的脾气,冷静些。莫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金繁走来,佩刀收起行一礼。
    “知道,小姨。”宫子羽面对玉夫人,也不曾有反驳的想法。若说雾姬夫人一直以来,对宫子羽疼爱非常,
    那来到这里的玉夫人,便如夫子般。
    原本是教导性的言语,一般不会让人喜欢,但温柔的面孔,温和的声音,
    坚定且坚持的态度,也让性格叛逆的宫子羽能安静下来,
    听她说到心窝里的话。
    将暖炉递到一旁,伸手将宫子羽的衣领和外衫理好。宫子羽没有抵触情绪,接过暖炉,任她动作,
    “你为何……”金繁适时转身,留与我们说话的空间。
    这般模样,让宫子羽错乱,明明她比紫商姐姐还小,却像个长辈。
    “正如我们之间的称谓,
    阿羽,我现在是你的家人。”
    将暖炉从他手中拿回来,再看向宫子羽与金繁两人,微笑笑。
    “快走吧。”看他们离开的背影,
    而身后面,雾姬从房里走出来。
    “子羽如今是执刃的身份,是不能如往常一般自由散漫。”看他这样,雾姬也不禁生出些感慨。
    “只是雾姬夫人如此行事,
    没想过,会陷宫门于不义吗?”虽然我对宫门的未来并不在意,但宫子羽毕竟是姐姐的孩子,我不能不为他考虑。
    自从亲眼撞见着夜行衣的雾姬从后山归来。加她亲言,自己与宫唤羽的交易。
    我意识到,宫门的暗流涌动,已经快要冲破表面安然的屏障,现于眼前。
    因为玉夫人的身份,爱屋之乌的雾姬当然不会选择伤害她,或者说雾姬把一切告诉她,也是在宫子羽寻找后盾。
    “那是我的事情。”她没有看我,反而是我看向雾姬夫人。
    她的背影,离开得同样义无反顾。我站在原地,打量外界的风霜,
    见旁人的勇敢,都无点想亲身尝试的欲望念头。
    转过身,再看向画中的杨兰。
    站在亭内,试着去感受雪花的冷感。青绿的颜色萦绕在周围,
    白玉泽光,
    从此慢慢亮眼起来。
    浅红的唇轻起,似在呼唤悲伤失意的魂灵。她如兰花仙子般,静谧睡于沉静的纸卷中。
    直到手中暖炉的温度变冷,我才回到自己房里,重新将炭火加持后,
    坐在那里……
    读一本书,它是一本怪趣异谈,新淘到的,蛮有趣的。
    翻开页,读书中一篇新的故事。
    是民间俗世中,
    在由一对夫妻组成的寻常人家,他们恩爱,并育有两个孩子。
    受父母影响,姐姐弟弟感情甚笃,
    相帮互助着长大。
    突然有一天,家里生出一场祸事,丈夫昏迷不醒,大夫诊脉却不是疾病的问题。不仅这一家人,村子里,
    同样有出现这种症状的男子。整个村子里也是人心惶惶。
    后来,有人猜想,若不是生病,那就是中邪了。正巧一位道士云游到此,村民向他寻求帮助。道士留下,用符咒寻邪鬼,
    他们跟随来到一户人家,是那夫妻的家里。才有村民提起,第一起事件就是在这户人家发生的。
    他们来到院子里,在猪棚里发现一个地窖,想打开,
    却被癫狂的妻子阻止,她疯狂地将众人推离这里,恳求千万不要打开。
    然而阻止无用,有大胆的村民,打开,却发现是,里面捆锁着一个怪物,全身发白低声嘶吼。
    他是中蛊毒,被蛊虫寄生后异变而成的药鬼,早已不能算是一个人。
    他是妻子的孩子,上山采药后就变成了这般。可妻子的女儿呢?
    自从丈夫昏迷后,
    女儿便失去了踪影……
    而那个儿子在听到姐姐的名字后,停止了嘶叫,他沉闷的哭声传递人耳中,十分悲惨,有人怜悯心发作。
    “她是为了救我。”
    可在众人之中,道士冷静异常。
    “都别被他骗了,他是吃掉自己的姐姐,才会变成这样。”朊毒,
    远不是姐弟情深,而是儿子病态爱慕自己的姐姐,爱到要把她吃下去。
    耳边,男声将这段话念出来,
    轻声缠绕在安静的环境里,更与此时沉浸于故事的自己如身临其境。
    月公子就近翻开一页,落于自己视线,是故事后面的内容。
    当病爱的字眼,进入月公子的眼中时,他乖乖将书放回原位,就着这样距离靠近,
    才继续看下去。
    人吃人,多么恐怖的事情。在村民眼中怎么不能等同于怪物。
    即使妻子恳求,村民也不能同意。道士既得因,便对丈夫及其他人的症状了然。
    这是来自药鬼的诅咒。
    是看到姐姐被欺辱,丈夫和其他人冷眼漠视,对他们的惩罚。
    弟弟爱慕她,病态又炽热。他吃下她,因为她的死前请求,
    他的体质异常,体弱但承受能力极强。她是尝百草之毒将自己养制而成的蛊人。
    他承她身,承她蛊,成药成鬼。他知她苦,她知他爱,她与他融为一体,
    蛊毒入身,昏迷至终身,久而生病疮不治溃烂而亡。
    到最后,儿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毒入肺腑,母亲爱儿,将其困死,了却最后的时间。
    “真是凄惨的爱情故事。”
    “弟弟和姐姐,还可惜吗?”
    宫紫商感叹一句,宫子羽的背后吐槽随后就到,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纷纷嫌弃地移开目光。
    合上书,
    与身旁的人眼神相触及,这么良好的故事氛围都被他们打断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夫人,我是来找人的。”
    金繁。
    “我们是找金繁的。”
    宫紫商和宫子羽。
    两人不好意思地,三人的目光齐向这个突然失踪的人。
    月公子则是非常自然地起身,
    “实在是抱歉,
    不小心在羽宫迷了路,
    就走到这里来了。”
    “原来是客人。
    金繁,是你的朋友吗?”我得到他的回答,看向宫子羽和宫紫商,
    “阿羽,紫商,要好好招待客人。”
    “既是金繁的朋友,那就不要客气。”
    “知道了,姨娘\/夫人。”
    “夫人?”月公子看向我,“可…你这么年轻。”
    金繁与宫子羽,拉住月公子的手臂就往外面走,宫紫商在后,娇笑道:
    “姨娘,你好好休息啊。”
    出来,三人推着月公子往宫子羽的房间赶去。
    等回到房间里,月公子听金繁的啰嗦,“你怎么乱走,这次幸好是玉夫人,不然遇到别人,可就不好解释了。”
    “我现在是羽宫的客人,
    得对我礼貌客气一点。”
    另一旁,
    “宫紫商,你怎么她叫姨娘啊。”
    “唉,宫子羽,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可是你姐姐啊。”宫紫商兴趣地反驳道。
    “还有,我不叫姨娘叫什么,妹妹?”宫紫商手背拍手心,“合适吗?”
    “行行行行……随你怎么叫。”
    将不小心掉落的茶杯捡起来,宫子羽看向突然安静下来的房内三人,
    “我们是不是该说正事啦。”
    “嗯。”恢复原来端庄的模样,月公子站着正对宫紫商和宫子羽两个人。
    金繁守在门口,颇为无语地凹了一下嘴巴。水汽缭绕,宫远徵用软巾擦拭自己的身体,泉水高度在腰位,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前几日的光景。
    也是昨夜突然记起全部。
    等回到徵宫,才发现自己的抹额落下。这件事,宫远徵没想好,是否告诉哥哥,
    即使现在依旧心荡不平,可也有隐秘的欢喜与羞意涌起。若她不是现在的身份,
    那该有多好。
    散发,头发更长些,也快要到腰腹的位置。宫远徵换好衣服,准备再去医馆看着。
    寻找之前种下的花草,在室外的田里没有看到。去医馆里,育培花草室里,发现候息花都移栽到盆土中。
    这草浇过水了吗?
    不过生在雪地中,本性耐寒耐干,也用不着过多浇水。
    土壤里有股中药味,蹲下捻起一点土放在鼻间细闻。既然如此,也不好再搬移。
    一段路,宫远徵走得急切些。
    炉火熬着汤药,是常用的浇灌出云重莲的配方。指尖夹起几根干草根,放进药壶中继续腾煮。屋外,踏近而来的脚步,
    在平木板上作响,宫远徵拿起湿布擦拭自己的双手,干净后,
    往内院的花草房赶过去。
    隔着厚布,将汤药倒进瓷碗里。也恰巧赶在这时,宫远徵出现,
    手想要端起碗,
    “还是我来吧。”
    拿着隔布,手背拦下他的动作。
    “汤药很烫,而且此时浇灌对根系也不好,还是等一会儿吧。”
    宫远徵在她走近过来时,后一步站在身后,将空间留出来,给人方便,
    我站在桌前,注意炉上药罐的状态。
    “此前,我看到候息草被移栽到室内。”将瓷碗托起,放在木盘里,
    “真是谢谢远徵公子的好意。”
    我是真感觉,
    他有些额外的话要说。
    宫远徵俯下身,沉浸身心打量她。感觉到有气息靠近,微微偏头,就看到远徵公子认真的眸光,与自己对上。
    “远徵公子,是有话要说吗?”
    宫远徵垂下眼睛,悬而起神,再抬眼与我相视,
    “夫人。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未起波澜,平静幽兰。端起木盘,稳稳地放在宫远徵手中,垂眼眸,
    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宫远徵看着手中的汤药,默默抿嘴,眼神递来,她未回应,都会有失落。
    “听说今日选妻,还不知道尚角公子选得是哪位姑娘?”
    拨开袖子,伸手将他额间的头发拨开,把抹额帮宫远徵戴上。
    空碗被收起来。
    换来失落消散,宫远徵轻轻露出笑意,只是听我的话,顿了顿神,停心答道:
    “哥哥他,没有选新娘。”
    啊?
    抚上肩膀,轻轻拍拍他的肩,话语带有暖和的温度:“弄好了”。
    这兄弟俩也真是,心思让人难懂。
    “夫人,你对我这么好。
    真是谢谢你。”宫远徵坐着,抬头。
    “远徵,这没什么好谢的。”得到他拥住身体的回应,我摸摸他的脑袋,柔声道。
    那模样就和以前一样乖巧。可是……如果能把之前的小插曲,
    从自己脑海里抹除就更好了,那样也不用纠结,该怎么与他说开这件事。
    但如今这副样子,想来是宫远徵没有想提起的想法。这样也好。
    不过,也真是让人烦恼。
    要是它只是一场梦,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