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那个被吓坏的佣人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哆哆嗦嗦地走进厨房,她眼神还有些恍惚,手忙脚乱地端着食物就进了餐厅。
餐厅里,薄夫人和茜茜正心情愉悦地交谈着,她们看到佣人把食物端上来,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享用这顿晚餐。
薄夫人夹起一块食物放进嘴里,边咀嚼边点头说道:“嗯,味道还不错,茜茜,你也尝尝。”
茜茜笑着接过食物嚼了两下,总觉得味道有些不对劲,可是抵不住薄夫人的热情,一直往她碗里夹肉,茜茜只好照单全收,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每吃一口还得夸一句好吃。
薄夫人和茜茜吃得很开心,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又过了一会儿,管家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的脸色十分怪异,欲言又止。
薄夫人察觉到管家的异样,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就直说!”
管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薄夫人,茜茜小姐,那个......你们吃的......是狗......狗粮。”
薄夫人和茜茜听到这话,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茜茜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嘴里还含着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食物,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什么?!”薄夫人猛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大声怒吼道,“你说什么?这怎么会是狗粮?”
一旁的佣人听到薄夫人的怒吼,吓得赶紧跪地求饶:“夫人,饶命啊!是我搞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金毛吃的狗粮怎么跑进了餐盘里......”
薄夫人皱着眉:“你们确定这是狗粮?”
管家低着头,无奈地点了点:“没错,确实是金毛不见的那盆狗粮。”
薄夫人身形一晃:“那......那这盘菜金毛吃过吗?”
管家闭了闭眼,扭头看了眼门外不开心的金毛:“应......应该是吃过了的......”
就在这时,门外的大金毛气呼呼地走了过来,它看到自己平日里最爱的大骨头居然被端上了餐桌,而且还在茜茜的手里,顿时不高兴地“汪汪”叫了几声。
那声音响亮又急切,仿佛在说:“那是我的,快还给我!”
不仅如此,大金毛的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茜茜手里的排骨,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伸着长长的舌头,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茜茜原本就因为得知自己吃的是狗粮而脸色难看,此时被大金毛这么一盯,嘴角更是一抽,胃里一阵翻涌,有种想吐的感觉。
薄夫人也被大金毛的叫声弄得心烦意乱,冲着它喊道:“别叫了!烦死了!”
可大金毛哪听得进去,它见没人理会它的诉求,叫得更凶了,两只前爪不停地在地上扒拉着,似乎想要冲上去把骨头抢回来。
茜茜吓得把手里的排骨扔在桌上。
大金毛见排骨被扔在桌上,立刻扑了上去,咬住骨头就开始大嚼起来,那模样仿佛在示威。
茜茜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薄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佣人骂道:“你这个蠢货!你是怎么做事的?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搞错,你还能干什么?”
佣人低着头,连连道歉:“夫人,我错了,我真的没注意。”
“一群没用的废物,快,把这只狗牵出去!”薄夫人气得咬牙切齿。
“是,夫人。”管家率先将金毛牵了出去。
佣人都低着头,不敢吭声,生怕再惹薄夫人生气。
一顿饭弄得大家都没心情吃了。
茜茜拿纸巾擦了擦手,脸色苍白地说:“伯母,我吃饱了。”
薄夫人表示理解:“茜茜,让你受委屈了,我让佣人给你收拾了房间,你先去休息吧。”
茜茜紧紧咬着唇,心里膈应死了,面上却什么都不敢表现出来,被迫扯了扯唇角,“谢谢伯母。”
另一边,三宝误闯了薄夫人的房间,进去之后,三宝就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突然,他的目光被桌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住了,那是爹地的照片。
三宝眼睛一亮,心想一定要把这张照片带走。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偷偷把照片塞进了兜里。
然而,就在这时,薄夫人突然进来了。
三宝吓得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来不及多想,赶紧哧溜一下躲到了床底下。
薄夫人气呼呼地走进房间,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老公,明天就把那个佣人辞了吧,端个菜都能搞错,留着她还有什么用!”
她一边说,一边走到梳妆台前,随手拿起梳子梳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
薄肆天跟在后面走进房间,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今晚就让财务给她结钱,让她明早就走。”
他的表情略显无奈,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茜茜是薄夫人执意要喊来的,他和老爷子都没同意,所以今晚这顿饭只有她和茜茜两人吃了,发生了这种事,薄肆天反而觉得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略施小惩。
不过薄肆天也只敢在心里腹诽,嘴上是万万不敢说的,万一惹恼了他家这只母老虎,今晚都没好日子过了。
薄夫人依旧没有停下抱怨:“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当着客人的面吃了狗粮,真是丢脸死了。”
“还有那个景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天到晚的忙工作,让他回家一趟,简直比登天还难。”薄夫人越说越气,把梳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此时,薄肆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好了好了,别念叨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薄夫人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茜茜第一次来我们家,没见到景州,还吃了一顿狗粮,你说这像话吗?”
薄肆天叹了口气,没搭理老婆,他靠在床头,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薄夫人见老公不说话,更加生气了,她推了推薄肆天说道:“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你不觉得茜茜委屈吗?”
薄肆天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说道:“这有什么委屈的,而且景州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要过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