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影儿一愣。
她想起来了,那时候薄景州双腿受伤,还是个残疾。
难道他是被强迫的那一个?
一想到这个可能,时影儿立马跪在地上,脸上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说道:“薄总,我当时也是没办法啊,我那天晚上被人下了药,意识不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薄总,我也是第一次啊,我把女孩子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你,你能不能饶了我一次?”
薄景州微微皱眉,他想起来第二天早上看到的那抹血迹,她确实是第一次。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办法原谅。
时影儿跪在地上,继续说道:“薄总,你饶了我吧,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更不会给你造成任何负担,如果可以,我愿意带着这个秘密直到棺材里......”
薄景州冷冷地看着她,“既然如此,你可以一直隐瞒下去,那你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了?”
时影儿低下头,说道:“我之所以现在才说出真相,确实有自己的私心。”
薄景州冷笑一声:“私心?”
时影儿将头压得更低,战战兢兢地说:“薄总,我不敢攀附您,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您,我也不敢奢望什么,我只求您能给我一个机会。”
“还有就是,我知道您一直在找我,我害怕被您找出来,会死得更惨,便主动承认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真的很害怕。
薄景州沉默了片刻,他在思考时影儿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这时,林安开口说道:“薄总,既然她能瞒这么久,说明她的嘴很严实,大可不必杀了她。”
薄景州微微皱起眉。
时影儿也跟着说道:“是啊,薄总,我的嘴巴很严实的,绝不会乱说话,我太了解您的能力了,您若是想杀了我,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绝不敢说出去,更不会背叛您。”
薄景州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许久,然后开口问道:“刚才,你说你想要什么机会?”
时影儿抬起头,心脏怦怦直跳,“我想要一个红的机会,薄总,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可以捧我当明星。”
林安皱起眉,没想到这女人野心倒是不小。
这比直接开口要钱还不要脸。
薄景州没说话,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仿佛一座冰山,也不知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过了一会儿,他冷冷地开口:“我可以饶你一命,你先出去吧。”
时影儿有些失落,看来薄景州是不愿意捧她当明星了,不过薄景州愿意饶了她一命,说明他已经相信了她的话。
来日方长,她肯定能有机会的。
她连忙站起来,“谢谢薄总,谢谢薄总。”
薄景州看着她,说道:“我会让人继续调查,如果发现你在说谎,你知道后果。”
时影儿心中一紧,什么?怎么还要调查?
她连忙点头附和:“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说谎的。”
说完,时影儿就赶紧出去了。
薄景州转身对林安说:“派人盯着她,一旦发现她有任何异常举动,立刻向我汇报。”
林安点头答应:“是,薄总,我会安排好的。”
......
翌日,苏雨棠去了薄氏报到。
薄氏大厦矗立在市中心,宛如一座商业巨擘,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在公司大厅,她遇到了林安。
林安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身姿挺拔,尽显干练。
苏雨棠打了声招呼,“林特助。”
林安立马恭恭敬敬的行礼,“夫人好。”
苏雨棠轻咳一声,低声说:“以后在公司,你喊我蕊娜就行,别喊我夫人。”
林安一听,立马就明白了。
其实他已经得到了薄总的吩咐,不能多嘴,哪怕苏雨棠不提,他也不会说漏嘴。
所以他现在已经是总裁和夫人情趣pily中的一环了。
“是,夫...... 蕊娜。” 他差点又习惯性地喊错,赶紧改了过来,“我带你去工位。”
苏雨棠点了点头。
林安带着苏雨棠来到了她的工位。
工位在一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区域,周围干净整洁,也是离薄景州最近的地方。
两人中间隔着一道玻璃墙,但玻璃墙面是单向的,里面可以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只要他家总裁一抬头,就能看见总裁夫人。
林安觉得他这个安排非常耐思。
“蕊娜,这里就是你的工位了,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林安笑着说道。
苏雨棠点头:“好的,谢谢你,林特助。”
接着,苏雨棠从手中的袋子里拿出一盒饼干递给林安,“这个给你,是我儿子亲手制作的曲奇饼干。”
林安得到小饼干,开心不已,“谢谢夫..... 谢谢蕊娜,也替我谢谢小少爷。”
苏雨棠笑了笑,“不客气,这里还有一盒,你待会拿去给薄总。”
林安立马接过:“遵命。”
啧啧,夫人对总裁可真好,他今天能吃上小少爷的饼干,也是沾了薄总的光啊。
林安捧着饼干去了总裁办公室,他一路上都在想,总裁看到这盒饼干会是什么反应?
他轻轻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
“进来。” 薄景州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林安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薄景州正在办公桌前忙碌地处理文件。
“薄总,这是夫人让我给您的。” 他说着,将饼干放在了办公桌上。
薄景州微微一愣,他看着那盒饼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是?”
林安笑着回答:“这是小少爷亲手做的饼干,夫人让我拿给您尝尝,这是想缓和你和小少爷之间的关系呢。”
薄景州皱了皱眉,并没有理会林安自以为是的想法。
苏雨棠要是想缓和他和小少爷之间的关系,怎么可能会瞒着他,连身份都不告诉他。
他抬起头,结果却看见苏雨棠就坐在自己的对面,中间仅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隔断。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于是冷声质问:“谁让你把她安排在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