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棠瞪大了眼睛。
薄景州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苏雨棠紧张地吞了下口水。
薄景州低声道:“没错。”
他语气冰冷,仿佛每个字都带着一丝寒意。
那深邃的眼眸中更像是有火在燃烧。
她怎么感觉他有点生气了呢?
她刚想说什么,忽然薄景州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出了会场。
苏雨棠看着被他手掌攥住的地方,眼中有诧异,也有震惊,此时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苏雨棠连忙低下头:“薄景州,你先放开我,我现在的身份还是你的秘书......”
可薄景州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脚步丝毫没有放缓,径直将她拽了出去。
......
乔慕恬远远地看着这几个人,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她亲眼看到薄景州将苏雨棠拽出去,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刚走了一个苏君琰,又来一个薄景州,怎么优秀的男人全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乔慕恬嫉妒的咬住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握拳。
不过现在她没空去管苏雨棠,她看到宋逸一个人去了偏僻的角落,立马就跟了上去。
等她走近一看,却看到宋逸一个人独自站在角落里黯然伤心。
只见他面对着墙壁,一只手搭在墙上,低着头,那痛苦又不甘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得感叹一句他对苏雨棠用情至深。
乔慕恬却气得手指发抖。
为什么那么多年过去了,宋逸哥哥还是对那个小贱人念念不忘,气死她了!
这么深情又专一的宋逸哥哥为什么不能喜欢她?
她看着宋逸那落寞的背影,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
不过这也是宋逸最需要她的时候。
于是,乔慕恬上前安慰道:“宋逸哥哥,你别为了那种女人伤心,不值得,她就是个贱人,勾搭薄景州不算,还勾搭苏君琰。”
宋逸扭头瞪着她:“不许你这么说她!雨棠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你骗了我那么多年,现在还想骗我吗?”
乔慕恬吓了一跳,可宋逸的反应越是激烈,她越是嫉妒。
“宋逸哥哥,我没有骗你,我这么爱你,你看不到吗?”乔慕恬上前去拽他,却被宋逸甩开了。
宋逸眼眶猩红的呵斥道:“你让我觉得恶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要不是你,我不会失去雨棠,也不会跟她错过这么多年,我恨你!”
说完,宋逸就推开她走了。
乔慕恬顿时傻眼了,随即心底涌起更大的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时,管淑慧走了过来,看到乔慕恬委屈愤怒的样子,问道:“恬恬,你怎么了?”
乔慕恬回过神来,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管淑慧。
她哭着说:“妈,宋逸哥哥居然说我恶心,还说这辈子都不会喜欢我。”
管淑慧皱了皱眉:“这个雨棠到底是什么来头?看来我们得小心点了。”
管淑慧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她开始意识到苏雨棠可能并非他们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
本来他们和宋家的婚事都板上钉钉了,可是她一出现,所有的一切都乱套了。
乔慕恬咬了咬牙:“不管她是什么来头,我都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让苏家成为我们的靠山,然后把她踩在脚下。”
另一边,乔振国还在疯狂地寻找苏瀚海,在发现苏瀚海根本没来参加这场招商会时,他犹豫再三,又给苏瀚海拨去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乔振国立马讨好地问:“苏先生,那块玉佩的事情,请问老爷子想起来了吗?”
谁知这一次,苏瀚海却说:“乔先生,老爷子想起来了,而且,我们已经找到当年那个小女孩了。”
什么?乔振国不敢置信,“当年那个女孩就是我的女儿啊。”
苏瀚海说:“乔先生,你骗了我们,总之,老爷子已经找到救命恩人了,不过不是你女儿。”
乔振国不信,“那是谁?老爷子说的救命恩人是谁......”
乔振国吼完才发现,苏瀚海早已经挂断了他的电话。
乔振国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转头就往外跑。
恰好这时管淑慧和乔慕恬来了,看到乔振国那急匆匆的样子,立马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是啊,爸,你怎么了?”
乔振国说:“大事不好了,我们先去苏家,等路上我再跟你们慢慢解释。”
......
与此同时,苏雨棠被薄景州拽到了车上。
两人坐进车里后,薄景州松开了她的手。
苏雨棠揉着被抓红的手腕,微微皱起了眉头,“你到底怎么回事?”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薄景州情绪失控,难不成就是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份?
薄景州凝视着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苏雨棠,你一直瞒着我你的身份,还和苏君琰在我面前演戏,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苏雨棠看着薄景州愤怒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我没有故意瞒着你,更没有什么目的。”
薄景州冷笑道:“你当我是傻子吗?我一直在给你机会,让你自己亲口说,可是你呢?如果不是我说出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然后看我笑话?”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被她玩弄了。
什么?苏雨棠一脸震惊,他这是什么意思?
“薄景州,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苏雨棠不确定地问。
薄景州哼了一声:“也不早,才知道没多久。”
苏雨棠震惊之余,也有些生气了,薄景州既然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还一直装作不知情。
“薄景州,你特么的,知道了,为什么不说?”
到底是谁在看谁的笑话。
“你.....” 薄景州顿时语塞,随后扭开脸:“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肯说实话!”
苏雨棠撇了撇嘴,说:“我从来没想过瞒着你,是你自己没问,而且,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说,咱俩领证多久了,你连浅水湾都没回去过,我天天住在那儿,也没见你回去看我一眼,你对我的一切都不在意,又怎么可能在意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