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在储秀宫中,本宫闲来无事,也无所求。”
“这宫女太监们忙完了差事,闲暇着玩一玩,松快松快也使得。”
毓秀莞尔一笑,她本就在宫中图个安分守己,好好活着便是。
也不打算掺和这些琐事,青樱喝了几盏茶水,见毓秀也不打算与自己过多深交。
起身扶着阿箬的手回去了。
毓秀也入了储秀宫午睡。美人榻上,她侧卧着,郁枝和镧心有一搭没一搭的为毓秀扇凉。
储秀宫一片静好。
卫嬿婉写完大字,去了内务府托人将这些时日得的赏赐还有月例银子带出宫去,给她的母亲。
闲来无事,她兜兜转转着去了冷宫一趟。
冷宫门前,一个侍卫打扮模样的男子,手边持着佩刀,卫嬿婉笑着朝冷宫跑去,那男子见了卫嬿婉前来,往前走了几步,和她一道去了阴凉的树下。
卫嬿婉笑意盈盈,喊了声:“云彻哥哥。”
凌云彻见了卫嬿婉也是左看右看,又拿手为她遮挡了夏日透过树叶,晒到她脸上的日头。
“怎么了?”
“听说你去了储秀宫当差了?”
“那毓贵妃对你可好?”
卫嬿婉“恩”了一声,连忙点头,她笑道:“毓贵妃对我极好,在储秀宫中,赏赐也颇多。”
“我日日想着如何讨得贵妃娘娘欢心,攒些琐碎银子,才好。。。。”
说到这,她满脸娇羞的看了一眼凌云彻。
凌云彻心中会意,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琥珀的戒指,里面还刻了一行小字,琥珀水盈盈的内里正是一只燕子。
“嬿婉,送给你!”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卫嬿婉接过来这枚琥珀戒指,戴在了手上,对着阳光左顾右盼:“真好看!”
“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戒指了。”
她看了看,又小心翼翼的收起,放入怀中,贴身放好:“云彻哥哥,我回去当差了。”
“有空再来看你。”
她欢快的迈着步子,朝着储秀宫走去,凌云彻笑着,久久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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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内。
高曦月送来了贺礼,今日皇后有孕,她又见自己得了个贵妃之位,想必是皇后娘娘费了心思。
她将锦盒往桌案上放下,又打开了,从内取出一尊小小的琉璃净佛。
“皇后娘娘,臣妾今日听闻皇后娘娘有孕,于是请人请了一尊琉璃净佛,护佑皇后娘娘生下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
富察琅嬅瞥了眼那尊琉璃净佛,笑道:“慧贵妃,有心了。”
高曦月又开始说道:“皇后娘娘今日在登基之日有喜,真真是大快人心。”
“你看那延禧宫的那位,远不如皇后娘娘有福气。”
富察琅嬅温婉点头,有意无意的说起:“听说出了长信殿,这娴妃去了储秀宫中,和毓贵妃一道。”
“还送了毓贵妃一只翠羽毽子,还是你咸福宫的海贵人帮忙做得。”
“海贵人?”高曦月秀美微蹙,今日皇上登基,这海兰这么快便有了动作?
咸福宫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勾结了延禧宫那个贱人?
借花献佛送给毓贵妃?
自己才是咸福宫主位,有这等好东西怎么不送来给自己?
富察琅嬅见高曦月神色,便知她将此事听了进去,她笑道:“慧贵妃,你与毓贵妃同在贵妃之位。”
“娴妃去拜见毓贵妃,应当过些时候也会去咸福宫拜见于你。”
“毓贵妃在宫中,前朝有瓜尔佳氏助力,本宫看着太后娘娘对毓贵妃也颇为青睐,太后娘娘和毓贵妃的姑母,瑜太妃交好,这不连带这毓贵妃也有几分情分。”
“想来娴妃去拜见也是应当的。”
高曦月冷哼一声,口中愤愤不平道:“怎么去拜见毓贵妃应当?”
“再怎么说来,毓贵妃出身瓜尔佳氏,怎么能越过皇后娘娘去?”
“皇后娘娘有喜,这娴妃便连长春宫都未来,巴巴的上赶着巴结储秀宫的那位。”
“臣妾宫中,倒也出了个吃里扒外的。”
高曦月说者无意,这话落到富察琅嬅的耳朵里,却对毓秀连着青樱都起了几分恶意。
她也知高曦月的性子,喜色形于表,她柔和笑道:“后宫之中,都是姐妹在一处,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皇后娘娘您贤惠,眼里能容下这种人。”
“臣妾却不行,别的也便罢了,咸福宫中这吃里扒外的,臣妾回去之后定然好生整治。”
“储秀宫的毓贵妃看着是个好相与的,怎么能和延禧宫这种人搅合到一起?”
“依臣妾看,也不是个好的。”
高曦月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起身朝着富察琅嬅告辞,一路扶着茉心的手急急的赶回咸福宫。
想到上次阿箬编排自己,连带着的邪火无处可去。
咸福宫的大门打开,高曦月扶着茉心的手入了宫内,海兰不在咸福宫外头,只在她自己的房内,绣着刺绣。
她想着昨夜青樱托她做个毽子,这毽子是送给毓贵妃的,想起有今日光景是青樱帮忙,她昨夜一夜未睡,今早才将这毽子做好。
咸福宫的偏殿,被小太监打开,高曦月扶着茉心便进去了,瞥见海兰正绣着刺绣,更是怒火中烧。
她才是咸福宫的主位,这是又绣了什么?
绣好了好巴巴的去讨好延禧宫的那个贱人么?
海兰见了高曦月,连忙起身行礼:“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高曦月拿着绣帕的手,将绣帕掉落在地上,又趾高气昂的指了海兰道:“本宫的绣帕掉了,海贵人,你来给本宫捡起来!”
海兰不敢不从,应了句是,才站起身子,行至高曦月身前,蹲下身子,将绣帕捡起,在她的手指触及到绣帕之时,高曦月伸出花盆底,死死的踩到了海兰的手上。
海兰吃痛,小脸聚到一处:“贵妃娘娘,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