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白怯怯起身,一本正经的语速极快。
云姑娘做在下妻子,就……。
…
“啪…”
洲白嘴里的话再快,也抵不过云笙的手快,一会儿功夫,洲白脸上就清晰的显现出几根手指印来,他捂着脸,有些委屈。
云姑娘刚才明明说了不生气的。
…
云笙甩了甩有些吃痛的手,她暗想不该这么用力的,真应了那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经典话,但很快她也一本正经。
我没生气啊!只是刚才,手有自己的想法而已嘛!
…
洲白:“………”
所以不是云姑娘生了气才打的他?
可谓是,爱情傻瓜就是这么来的。
…
一旁的小莲,嘴角疯狂抽搐,这画面她看不懂了,简直是睁眼说瞎话,但她心里现在虚虚的。
因为,洲白的眼睛是越发淤青乌黑,再加上刚才那一巴掌,面上更是肿得不像话,乍眼看去,就似个独眼的黑熊精,她二话不说,赶紧跑去闺房,拿出消肿止痛的药来,这不是见他可怜,实在是为云府的生死存亡做考虑。
云笙这一巴掌下去,气算是消了,但眼前人的脸似乎也越发不忍直视,她突然意识到可能自己这次过分了,声音也就柔和了些。
“你…你没事吧!”
突如其来的问候,没差点把洲白兴奋惨,只见他连忙摇头。
没事…没事,一点都不痛,还很爽。
说话间,他大胆的摸了把发肿的脸,瞬间
“嘶…”
五官扭曲,回驳了他刚才的谎言。
回给云笙尴尬一笑。
“不痛,真不痛。”
…
刚才急了些,下手也就不知轻重,现下见洲白的样子,云笙才后知后觉感到有些忐忑不安。
土鳖若这个样子回去,怕是他们云家没事儿也得惹出事来,她眸光流转,心里盘算着小九九。
不时,她转变成讨好之色,拉过洲白袖子,好言好语。
来…土鳖…。
意识到言语不当,云笙尴尬的拍了自己嘴巴一巴掌。
洲白公子,我给你上些药。
…
突如其来的性子转变让洲白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且,更有些坐立不安了,他喜欢她粗鲁之气,更喜欢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侠女风范,现在这样,他反到有些接受不了,忍不住开口。
云姑娘,不如,你还是吼我吧!或者拎我衣领也行,实在不行,再把我这边脸打肿也是可以的。
说罢,洲白还真把自己另一边脸给凑了上去。
…
云笙拿着药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她皱起眉头,右脚也非常豪迈的踩在椅子上,像极了土匪头子,她不明开口。
洲白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你有受虐倾向啊!
要不是考虑到你父亲关系,今儿个你还真出不了我云家大门。
云笙说得气势如虹,看在洲白眼里,他兴奋了。
连忙起身,扯着嘴角回应。
对了,感觉对了。
在下喜欢云姑娘泼辣性子,动不动就使暴力那种,刚才姑娘突然转变性子,其实,在下还有些不习惯。
毕竟,宫中女子,都是那种娇艳柔弱,不得劲儿。
云笙听了这话,她只丢出三字。
“变态啊!”
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本小姐粗鄙?说,是不是。
…
“嘿嘿…”
“是…”
云笙怒目。
洲白又急忙改口。
不是…不是,云小姐豪义齐天,最是让在下佩服,当然,绝色美人儿最是入我心,在下这才心系云姑娘的。
…
云笙翻了个白眼,一把将洲白按到椅子上,她打开药盖子,一边帮他上药,一边警告。
告诉你啊!不要爱上我,不然的话,你会死得很伤心。
她用手指轻抹了点药膏,又在洲白脸上轻揉,边吹边说。
再者,本小姐有喜欢的人,洲白公子的一片痴情,怕是无福消受。
一听这话,洲白急了。
云姑娘喜欢的人,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是什么背景吗?
…
云笙皱起眉,说。
怎么?喜欢一个人还看他背景?
…
当然要看,万一他是个魔头呢!
…
云笙难得好言好语一次,没想到这土鳖是得意忘了形。
只见云笙扔下手中药膏,双手环胸,一副气势凛利。
他只是个看透红尘的和尚,什么魔头不魔头的,与他沾不了半点边儿。
洲白准备再说些什么的,云笙伸手急忙阻止了他,她目光凌厉,没言半语,却似又将要说的警告话,全说了出来。
洲白怯怯,强扯出一抹笑算是回应。
…
云笙走到大门时,侧身说了一句。
洲白公子,既然这么喜欢我云府,不如在这儿住几日吧!
说完,就走了。
让洲白住在云府,是云笙的考量,他要顶着这么个肥头大耳回去,兵部侍郎还不得把她嘎了?
…
洲白闻言,喜得没差点跳起,而一旁的小莲,被刚才两人的对话,是惊得瞠目说不出话来。
她刚才是听到了什么?
小姐喜欢和尚?也就是说,她在外面听到的传言是真的了?
想到这儿,小莲是赶紧倒了杯茶压压惊。
这事儿,她就算心知肚明也不能提,免得脑袋搬家,还是等老爷回来再说。
…
就这样,洲白住进了云府,顺便他还写了封信让下人送去了洲府,索幸,兵部侍郎没多少疑惑,也就没问及是什么事儿,毕竟他儿喜欢云家小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现在,他能住到云家府上,可想而知,他们洲府是快要有好事了。
…
这不,又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举目四顾,但见四下一片漆黑。
云笙一如既往,飞身进入宁音寺。
今夜,她算着时辰来的,没去禅房,目的很明确。
“澡堂”
她要看清玄子圣僧的八块腹肌。
什么女子以德为礼,她云笙才不要,大饱眼福才是现下该做的事儿,所以,她现在是身形如疾风,在各个房顶上不停转换停笃,就在她觉得,房子多也是个麻烦事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她坐于房檐角旋处,双手衬于脸颊,迎风吹拂,一身黑衣墨发融入了黑夜,雪白的面容倒像是天上闪烁发着亮光的星星,不宜让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