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中思绪,清玄子拿过药,将云笙轻柔翻起,背部面向他。
他咽了好大口唾沫,才闭上眼睛又将云笙的裙子掀起,接着倒了几滴油在手掌搓动,待手掌滚烫之际,双掌捂腰几秒,药性吸收之时,再抽出双掌。
也在这时,云笙柔夷缓缓摸上清玄子的手,她娇声开口。
圣僧,刚才我说的话,你可相信?
清玄子一怔,看向自己的手被云笙就这样挑拨抚摸,瞬间暗叫不妙,急忙抽回手,一脸不可置信。
姑娘…你刚才说的话是骗贫僧的?
经过刚才清玄子一番揉捂,这会儿,云笙是没感觉到一丝疼痛。
刚才,云笙的腰也不过是被碎石给硌到了,不至于直不起身来,心里有点小心思,也不怪她,谁叫她对圣僧一往情深呢!
只是,都诱惑他这么多次了,还没半点成效,也不知道这佛子是不是男人。
她翻身而起,一脸邪魅。
圣僧还真是单纯,连女人的话也信?你不知道有句谬言叫做。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说完,云笙扭着水蛇腰缓步靠近,她紧闭双眼,深深吸着清玄子身上木檀香味。
圣僧,刚才的话,虽是骗你的,可我对你的心,比珍珠还真。
好吧!这话,她是捡了土鳖的样。
…
“阿弥陀佛…”
既然施主的腰伤好了,就赶紧下山吧!若被贫僧的师兄弟们发现,怕是又得将施主赶出山门的。
清玄子一直紧闭双眼,他不敢睁眼,因为,此刻,他心思极乱,如大海翻滚奔腾,就连额头上也浸出丝丝薄汗来。
云笙见状,从腰间扯出丝巾,踮起脚尖轻揉擦拭,清玄子惊得一跳,转身坐到团蒲之上,急念。
阿弥陀佛…
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受想行时,亦复如是…。
…
呵呵…
云笙捂嘴偷笑,又跟了过去,蹲附在清玄子身旁。
圣僧若两眼空空,怎不敢睁眼看我,还急念心经,故意躲避呢!
呵呵…
你空有佛心,却难抵女色。
云笙抬眸,凝视着面前是有十米高的佛像,继续说道。
这会儿,就算圣僧念再多心经,佛祖也难原谅你,不如,圣僧就为我还俗如何?届时,再替你生下一儿半女,逍遥过剩下余生岂不快哉?
…
清玄子“…………”
他依然没应声,自顾自念经,云笙无奈,刚站起身,就发现了巨大问题,她瞳孔震大,嘴角上扬,急声。
圣僧,你头上居然没有九宝戒疤?你是假和尚?
清玄子凤眼猛睁,嘴里停止了念心经,他双手合十印,仰凝佛祖。
贫僧虽未留戒疤,但心已归佛门,余生只跪佛祖忏悔,别无其它。
…
“哼…”
云笙双手环胸,冷哼,显然对他的话存在疑怀。
本小姐才不信你的鬼话。
…
信与不信,皆为红尘俗事,贫僧,不过多解释。
说完,清玄子又闭了眼。
…
云笙气的从鼻子里冒出黑烟儿来,对牛弹琴白费劲儿。
她双手一摊,做出个无奈的表情。
“好…”
既然圣僧不承认自己的心,那我问别的事。
她微身凑近,说。
圣僧身处云山,又会知晓我是何人?府中住了那土鳖?
若说,不是你对我有意思,专门打探了番,小女子是真不相信,你有千里眼,顺风耳的,对皇城之事,了如指掌。
…
施主就不能换个角度想,是有人来找的贫僧?
清玄子侧头,凝视着云笙。
眼前人,倾城绝色,一双眸眼,似能随意勾魂摄魄,他不敢多看,只得又闭眼。
…
“土鳖…?”
云笙愣了,她怎么都没想到,清玄子知晓她身份的原因,会是洲白那土鳖说的,除了他,实在想不到有谁那么无聊。
云笙气得吹胡子瞪眼,害她白高兴一场,以为圣僧对她有不一样的情绪了呢!
死土鳖,你等着,本小姐下山,就找你玩。
云笙又蹲下身,准备再说些什么的,门外又响起了细微脚步声。
她眉目一凝,朝清玄子耳旁轻吐了口幽兰。
圣僧,我还会再来的,记得想我哟!
…
待正定推门而入时,云笙早没了人影。
师弟…你受伤了。
正定刚进禅门,就看见桌上放着跌打损伤的药,又想起刚才后山的一幕,他确定是清玄子受了伤。
一开始,清玄子有些懵,但很快,他又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得顺势回应。
无碍,一时失魂,石头擦伤了臂膀子。
…
“害…”
师弟,真不是师兄说你。
这段时间你真是心不在焉,莫不是为那女子失了心?
正定一边说,一边拍着清玄子的肩,似在问他。
…
凤眼猛睁,清玄子起身收拾起桌子的药,他轻笑摇头。
师兄何时也变得这么八卦了,我是什么人,师兄不是最清楚吗?儿女情长的事儿,师弟这辈子没缘分。
…
“害”
正定叹息一声,他摆手摇头。
有没有缘分,你自己知道。
你心中有佛,也有世俗,猜来猜去,你终是自己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许多事,不是你放下,它就会淡的。
见清玄子没回应他的话,正定再次摇头,丢下一句。
罢了,我们是局外人,自是看不清你身处在局中。
不过,从你的命理中能看出,你与佛教是有缘的,但无份。
我走了。
…
清玄子拧眉。
师兄,你还是我亲师兄吗?哪有你这样说话的,什么有缘无份,我明明就是佛门弟子。
不过很快,他说完这句话后,神情就变了,自己是什么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将药收拾好后,他急步去了戒律堂,看来今晚又得熬夜在佛祖前忏悔抄佛经。
…
这厢,云笙下山后没有回云府,而是径直去了兵部侍郎的府邸,也是洲府。
守门的两个将士见来人是云家小姐,连忙行礼。
这可是他们未来的女主人,可不能怠慢了。
云姑娘…您怎么来了?
…
云笙双手负背立于洲府门前,她冷眸扫过,淡淡开口。
你们家公子呢!叫他出来。
…
“啊…!”
两人互视了眼,忙道。
云姑娘要找公子的话,直接进府吧!顺便喝些茶水再走。
…
不用了,本小姐没心思喝茶。
两人听了,又互视了眼,愣了半秒,像兔子一样溜了进去。
这位云姑娘的性子,说一不二,想要活命就得听她话,不得忤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们家少爷,可没少吃傻亏,这是他们做下人众所周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