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微弱的暗光点缀在浮梵宫前,勾勒出几许寂寥的美感。
内殿中,欢愉的嬉笑声传出,惹得值班的婢女垂眸红脸。
…
云儿…你不是说要给贫僧糖吃吗?
忘了?
…
宽阔且饱满健硕的胸肌就这样暴露在外。
清玄子左手衬头,斜靠在床上,那双幽蓝色的双眸似星辰大海般闪耀,直勾勾盯着面前替他缝制披风的女人。
丝丝馋意,随之溢满整个眼周。
…
云笙扫了眼近在咫尺的男人,摇头轻笑。
竟不知圣僧这般狂烈,以前那装模作样,可是给我看的?
害我每每靠近你时,你那不为所动的样子,真让我陷入自我怀疑中。
…
噗…
清玄子忍俊不禁。
你不是说,贫僧不是男人么,还调侃我那方面不行。
…
呵呵……
云笙再也忍不住了,放下手中的东西,顺势倒在了清玄子怀中。
娇软柔夷在他胸肌上画着圈圈,厮磨细语。
我那不是激你吗?谁叫你装着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啰!
…
胸前的梭梭痒痒,惹得清玄子一把抓住云笙的手,他翻身而覆,深情凝视身下之人,轻柔拨开云笙脸庞多余的发,伴随低沉的声音在她耳旁轻语。
你说的,给我糖吃。
呵呵…
就在俯身,两人即将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时,门外的动静,让二人一怔,同时朝外看去。
嘎…
嘎…
扑扑……。
…
“残风…?”
清玄子皱了皱眉,一个疾风而出,僧袍以迅捷之势裹在他身。
…
嘎…
巨鹰见到来人,激动得更扑腾了。
清玄子抚摸了下它头,顺着脚上看去。
一支细长的信筒挂在它脚上。
取下信筒,残风朝清玄子再次长啸了声,扑扇翅膀离开了。
…
清玄子一边朝内殿走去,一边拆着手中的信。
…
圣僧…怎么了?
清玄子大致扫了一眼信上内容,就递给了云笙。
…
“嗯…”
云笙疑惑。
意思是说,让我们亲自前往?
…
嗯…
既是稀世珍宝,与续心丸相匹较,那我们自然要走这一趟的。
云笙思索了几秒,点了点头。
…
冬梅傲雪,开得妖娆多姿如火如茶。
北辰边境,大量江湖人及各国皇室不断涌入北辰皇城方向。
细数之下,这或许是北辰最热闹的一次了吧!
在众人还没踏进皇城之时,北辰周边的酒楼 客栈 驿站,能住的都住满了。
这一次,各国齐聚北辰也正是为那稀世珍宝争夺战。
就如十年前,续心丸现世,最后花落在漠南一样。
当年,清玄子年少,对天下现世的宝物嗤之以鼻,而如今依然也一样。
要不是非之不可,他也不会带着云笙出西域,再次回到中原。
…
皇城大街,一辆简朴的马车缓缓行驶,马车平稳,在没有车夫的情况下,马匹好似自主掌控。
随着寒风吹拂,车窗帘子时不时的掀幔而起,露出里间的那张绝美之颜。
她精致俏美的鹅蛋脸上,扬起丝丝嫣然之色,紧偎在和尚怀中。
…
圣僧……
时间过得真快呀!
当初来北辰时,还是为查父亲被冤,海盐一事,没想到,时隔两年,又来了。
…
清玄子握了握云笙的手,勾起一抹浅笑。
待此事结束,贫僧带你去一趟运洲,既然回了中原,终是要看一眼你父亲的。
…
嗯嗯…
…
吁……
嫂嫂…
大哥…
两人相聊间,不知不觉,马车竟到了北辰最大酒楼门前。
宇文序提前来了半月,所以早订好了房间,这会儿听到宇文序的声音,云笙咧嘴朝外走去。
还别说,平日宇文序这厮走哪跟哪,有些烦,久了没见,又有些想念。
…
云笙掀帘的那刹那,仿佛世间一切都停止在了这一刻。
乌亮的黑发垂在肩背后,鹅眉弯弯,明眸善睐,一撇一笑倾国倾城,一身白色羽毛长披顺垂脚踝,衬得她比那清雅纯洁的雪莲还透彻。
…
哇,嫂嫂…你又美了。
宇文序毫不吝啬的夸奖,就差眼冒星光。
…
呵呵…
云笙嬉皮一笑,逗着宇文序。
就喜欢你说话,让人心情愉悦。
…
宇文序这话倒也不假。
自从云笙与清玄子两人日日腻歪后,这云笙的脸色是越来越好。
按云笙的话讲。
她是吃得好,睡得好,气色自然就充足了。
总的来说,还是圣僧将她滋润得好。
…
大哥…
大哥…你快下来呀!
臣弟还要给你说些事儿呢!
宇文序朝里面嚷嚷。
…
叫什么叫…。
清玄子一下马车,就冷冷扫了宇文序一眼,那模样就差挥在他脸上。
尽管清玄子一头光顶,可那俊美立体的容颜以及身如长黛的气质,瞬间吸引了不少怀春少女的盯视。
此行,清玄子穿着一身白僧袍间,还披了件鸦青色的披风,再加上那只独特的圆圈耳环,简直是人神共愤的存在,他眉目清冷间,看谁都不入他眼时,更是惹得围观的少女频频惊叫。
啊…
啊…
这和尚好帅啊!
好有特色啊!
野性带着慈悲之色。
…
云笙听着周围的赞扬声,嘴角是抽了又抽。
果然,他的男人就是抢手。
…
随即也不在乎众人的眼光,直接牵起清玄子的手朝酒楼走去。
众人见其…又开始议论云笙来。
这女人是谁啊!怎么牵那帅和尚的手啊!
就在众人疑惑间,宇文序悠哉悠哉走到那群怀春少女包围圈,直言道。
那是我大哥 嫂嫂,牵手不是正常的吗?
切…
扔下这一句,扭头走了。
…
什么?
和尚娶妻了?
…
就在众人散场之际,酒楼对面的房间中,身着黑金长袍,戴着腾纹面罩的男人,双手负背,立于窗前,静静看着大街一切。
周身气息淡若,仿佛对眼观的局面压根儿就没放在眼里。
可袖中的手掌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心中是什么样的心绪,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吧!
…
云笙 清玄子两人的房间,算是酒楼内最上等的一间房了。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所谓是将北辰皇城,尽数揽遍。
而清玄子在进入酒楼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后面,似有双冷冽的眼睛盯着他。
所以,来到房间的第一件事,便是临窗扫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