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朝臣看到朱文杰的那一刻心跳都漏了半拍,胡惟庸甚至吓得都流出了冷汗。
“王爷恕罪,下官只是心系陛下安危,并不是故意冒犯皇后娘娘的!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胡惟庸心慌了,然而脑子却更加冷静了,迅速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然后立刻给马皇后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道歉。
“哼,去领十个板子,明日早朝交上来一份认错书,在早朝上公开宣读!”
“是,王爷,下官认罚!”
“哼,全都回吧,明日早朝正常上朝!”
“是!”
朝臣们一个个的连忙向马皇后拱手一礼,然后纷纷向着皇宫外面溜去,朱文杰见朝臣们都走了这才翻身下马。
“皇婶,叔父和标弟是什么情况?”
朱文杰将棹刀交给韩栋,然后来到马皇后身前。
“呼!杰儿随我来!”
马皇后松了口气,然后带着朱文杰前往太和殿,进入太和殿之后马皇后便将十日前老朱和朱标突然消失的事说了一遍。
“啊?皇婶,您是说叔父和标弟突然消失的?一点征兆都没有吗?”
“没有,当日大虎就在殿外候着,一直没见他们父子出来,他们二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这……”
朱文杰闻言一时间脑子有点发懵,随后朱文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穿越,只不过朱文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于是赶紧摇摇脑袋把这想法甩出去。
“皇婶,整个皇宫都找遍了?确定没人看到叔父和标弟?”
“嗯,没人见到他们父子二人,这件事非常离奇,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皇婶放心,叔父乃真龙天子,自然不会有事,小侄也常听说神仙奇谈,也许叔父和标弟被哪个神仙带走了,过一阵子就能回来!”
“……”
马皇后有些无语了,不知道该不该接受朱文杰的安慰。
“皇婶,叔父和标弟的事先暂时放一放,侄儿自会派人调查,不过眼前有一事还需要皇婶做主!”
“哦?何事?”
“早朝!明日早朝不如就由皇婶代替叔父吧!反正叔父那个龙椅您也不是没坐过!”
“哎!好吧!”
马皇后叹了口气,虽然她着急老朱父子俩,但是早朝一事也事关重大,已经十天没有上早朝了,朝臣们都已经议论纷纷,今日胡惟庸敢带人在奉天殿外闹腾就是因为老朱一直没有出现。
“皇婶,叔父和标弟的事交给小侄,明日早朝您不妨将雄英带着!”
马皇后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朱文杰又安慰几句便护送马皇后回了后宫。
“大虎!”
朱文杰从后宫出来便叫来大虎,大虎连忙上前行礼。
“王爷!”
“拿着本王的印玺,你亲自调集京营十卫入宫,太和殿那边除了皇婶以外,其他任何人不得入内,你让二虎就在殿外候着,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得离开。从现在开始你只听皇婶的调令!”
“大虎遵令!”
“还有调集京营五卫交给太子妃,让她守护好东宫,另外我带回来的那一百零八人,你带去找皇婶,让皇婶随意使唤!另外将宫里所有内侍内卫全都集中在一起看管起来!”
“是,王爷!”
“嗯,去吧!”
朱文杰将大都督印玺交给大虎,大虎接过去之后立刻转身向皇宫外面跑去,朱文杰沉吟一下随后出了皇宫前往大都督府。
大虎的效率非常高,一个时辰之后京营之中最精锐的十五卫将近八万将士,全副武装的进了宫,皇宫守卫立刻被替换掉了,里里外外的人全都换成了这些将士,甚至连皇宫内外所有主要路口都有将士开始驻守。
大虎拿着大都督印玺带着韩栋一百零八人来到马皇后面前,大虎将大都督印玺交给马皇后,并将朱文杰的决定说出,马皇后点点头接过印玺,随后立刻派将士们执行朱文杰的安排,当然,这些安排都是朱文杰和马皇后商量好的。
东宫这边常氏神情有些憔悴,太子朱标消失常氏自然知晓,因为太过担心这几日都没休息好,忽然看到大虎带兵来到东宫,常氏震惊不已,待得知朱文杰的安排后常氏才松口气。
“太子妃殿下,这是五卫调兵虎符,临淮王嘱咐您便宜行事!”
“嗯,知道了,大虎,帮我谢谢王兄!”
“是,太子妃殿下,那卑职就先将东宫内侍和内卫带走了!”
“好,去吧!”
常氏点点头,手中紧紧握着虎符,沉吟片刻后常氏换了一身劲装,然后带着太孙朱雄英前往后宫找马皇后去了。
仅仅一个时辰的时间,皇宫内外大换血,原本的内侍,内卫全部集中看管,宫里除了少部分宫女,再就是老朱的家眷了。
皇宫内的动静不小,朝臣们也全都知道了朱文杰的回归,一时间无论怀有何种心思的人全都消停了下来,直到翌日早朝开始。
奉天殿的大门在关闭十日后终于再一次打开,朝臣们鱼贯而入,待站好之后全都不由看向朱文杰所站的地方,然而此时朱文杰却像以前一样闭目养神。
这个时候按照以往就到了老朱登台坐上龙椅的时候,然而今日登台之人却是马皇后,其怀中还抱着一位迷迷糊糊的小孩童。
待马皇后抱着朱雄英坐在龙椅上时,朝臣们的脸色万分精彩,武将勋贵们还好,就是微微惊讶而已,倒是文臣那边似乎产生了一点小轰动,然而却没有一人胆敢跳出来说些什么。
三呼赞词照常结束,然后就是日常朝会开始,十天的时间朝堂上积压了不少事情,朝臣们便开始纷纷上奏。
“皇后娘娘,今年户部收缴税银……”
“皇后娘娘,今年年末吏部考核事项……”
六部主官开始上奏各项工作,马皇后一一和中书省的人交流一番,处理起这些政务还算顺手。
一直到朝会结束,朱文杰全程闭目养神,只是往那一站,仿佛一座大山一般,镇压的众朝臣不敢有任何异常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