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邻桌两女子悄声聊起抓悬赏令男女时,再结合刚才俩壮汉也提及庆王悬赏令之事,熊烈瞬间格外警惕起来。
当壮汉又提到男的使铁剑,女得使九幽化龙鞭时,熊烈与红芍听到瞬间身体一激灵,汗毛都立了起来,各自伸长耳朵,仔细听了起来,心中暗想:“悬赏令上说的不会是我们吧?”
柳俏棠也听出了悬赏令上两人是熊烈与红芍,抬头看着二人,眼睛里明显带着疑问,仿佛在问:“你们俩看着老实,究竟去庆王府,干了什么大事,让人悬赏通缉了?”
熊烈小声跟红芍、柳俏棠说道:“我们还是去镇中心公告栏确认一下,庆王悬赏令上,通缉的是不是我跟红芍,才好定下一步计划。”
红芍心里犯起嘀咕,小声问熊烈:“你们认识庆王是谁吗?反正我是不认识,他悬赏通缉我们,我们咋惹他了?”
“我也不认识,我怎么知道他为何要捉我们,会不会跟天魔洞藏宝有关,还是桃园山涧邹平父子有关呢!你认识庆王吗?”熊烈看了一眼柳俏棠,问道。
“不认识,我感觉舅舅、表哥也不会认识这样大人物。”柳俏棠摇了摇头,同时也为邹平父子做出了证明。
“我想呀,这叫庆王的要抓我们,肯定跟天魔洞与东夷风林火山这四个玩意有关,走去镇中心公告栏先看看再说,再尽量不要去人多地方,别让人认出来。”熊烈小声地对红芍、柳俏棠说道。
三人悄悄走到店家柜台处结账,然后走出面店,直奔镇中心公告栏而来。
三人来到镇中心公告栏前,只见人群熙熙攘攘,把公告栏围得水泄不通。熊烈试图往前挤,可前面的人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红芍着急地说道:“这可怎么办?根本看不到啊!”
柳俏棠眼珠子一转,说道:“我身材小,我从旁边钻进去看看。”说着,她便灵活地从人群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柳俏棠费力地挤了出来,脸色煞白,说道:“果真是你们俩的画像,那上面把你们描述得可凶神恶煞了,还说你们犯下了滔天罪行。”
熊烈皱起眉头,说道:“这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们什么坏事也没做。”
红芍咬了咬嘴唇,说道:“先别管这些,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
三人殊不知,在他们走出面馆门口的那一刻,刚才年纪大的女人向年轻女人说道:“这三人刚刚走过身边的侧影,咋这么眼熟?”
“是呀,你不提醒,我还真是没注意,不会是画像中的男人和女人吧?”年轻女子随口一说。
年长女子恍然大悟道:“妹,你说得一点没错,刚才经过我们身边的,正是我们要找的人,只是旁边多了一个女人,快先追上他们,跟踪他们,找合适机会下手。”年纪较轻的女人,听年纪大的女子说发现了目标,显得格外兴奋。
在熊烈三人走出面馆后,两个女人也匆匆结账,跟踪三人而去。
镇中心广场上,公告栏前站满了围观人群,里面有小镇衙门的公差,也有庆王府中的人,还有江湖中的猎人,当然还有四使的线人,更多的是围观看热闹的人,熙熙攘攘,好不拥挤热闹!
三人远远看到了广场上的人群,停住了脚步。熊烈略有些尴尬地看向红芍、柳俏棠,不知为何,他没有马上开口说话。红芍明白他不能和自己公开去公示栏前,看公示栏上张贴了什么,因为太平川的误会,他也不好意思跟柳俏棠开口说这个事。
柳俏棠看出了熊烈的憋屈模样,知道他的想法,心中暗窃喜,心想:“活该,叫你再敢欺负我。”
但她脸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转身避开看熊烈憋得像茄子一样的脸色,怕自己一不小心忍不住,笑喷出来,那就更尴尬了。
柳俏棠转头对红芍说道:“姐姐,你不方便现身,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我,我去公告栏,看看回来告诉你。”红芍点了点头,熊烈站到了红芍身后,没有说话,只管紧紧盯着远处广场上的人群。
“我们去广场对面茶馆等你。”熊烈话音未落,人已迈步向对面茶馆走去,红芍也马上跟上。不远处远远跟着的姐妹俩,二人分开,姐姐跟着熊烈二人走入茶馆,妹妹去追走向广场人群的柳俏棠。
柳俏棠走向广场人群,挤到人流中瞬间不见了身影。熊烈、红芍二人也找了个人稀少的小茶馆走了进去,二人静静地选了一个临窗,可以看到镇中心广场的位置坐了下来,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一盏茶的时间,柳俏棠回到了广场对面的小茶馆,来到二楼看到了熊烈与红芍,与二人对视一下,也没有说话,径直又走出小茶馆。待柳俏棠走远,熊烈二人也结账向柳俏棠走进的胡同追了上去。
柳俏棠在前,走走停停,熊烈二人在后跟着,三人转眼间走出了小镇,奔镇外不远的小渔村而去。小面馆的姐俩也远远一前一后,跟着三人向小渔村方向而来。
熊烈二人在河边上的小渔船上追上了柳俏棠,红芍看到站在小渔船上的柳俏棠,有些懵,心里想着:这么快弄来一艘小渔船,还真不能小瞧这小姑娘。
“姐姐,上船了,你们还不快过来,还要我亲自去请你们呀!”柳俏棠面带腼腆的笑容,边向二人说着话,边招着手。
二人跳上小船,红芍问道:“哪里找得小船,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河有渔船?”
“姐姐,这个小渔村叫鲤鱼凹,这条富春河最负盛名的就是出产金色大鲤鱼,个大肥美,可媲美鳜鱼!我以前陪表哥来过这里,所以我自然熟悉,这小渔船是村中李大伯的,我上次来就坐过他家渔船。”柳俏棠指着摇船的大伯,向二人介绍着。
渔民老李,摇着船,向柳俏棠问道:“小姐,没和上次公子一起过来吗?我还一直给你们留着我的桂花酿,可香着嘞,没敢偷喝,你们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不知什么时候能喝上小姐、公子的喜酒呀,老李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口福呀!啧啧!”柳俏棠听到摇橹的老李这么一说,心中升起了无限美好的回忆,嘴角上扬,由心的笑了笑,可马上笑容又变得苦涩。
“大伯,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有事要到河对面,你送我们一程可好,等以后有时间,再来品尝你的桂花酿,记得给我留着,你不准偷喝哟!”柳俏棠顽皮地向李老伯微笑着眨了眨眼睛。
“放心了,小姐,我老李最守约,你记得要早点来,可不要等我老李头死了,你才来,那我就喝不到小姐的喜酒了。”老李一边摇着船,一边向柳俏棠说着玩笑话。
柳俏棠也陪着老伯笑了,笑过之后又哭了。
船到了对岸,李老伯停下船问道:“姑娘,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事了,不要难过,生活就是要好好活着,人一生,哪有一帆风顺的,像我们每天捕鱼一样,有一天也许运气好,能捕到大鱼,还鱼货满仓;唉,也有那么一天,什么都会抓不到,一天白忙乎一场,但不管咋样,不照样要活着吗?只要肯努力付出,总会有收获的一天,听大伯的,自己努力加油,是花总有绽放的一刻!”
“嗯”柳俏棠擦干了眼泪,点了点头,和李大伯挥了挥手,和熊烈、红芍跳上岸,对着摇船远去的大伯,喊道:“老头,好好活着,等着本小姐的喜酒。”
李大伯听到柳俏棠的话,笑了,划着渔船,唱起了富春河中捕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