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拖拖拉拉地抱着另一个人,缓缓朝着谷峦迷阵靠近。众人定睛一看,终于认出,来人竟是一个女人——东夷阴煞神姬。而她怀中所抱之人,正是死在谷中邪云手中的阳煞鬼冢。
媚娘也认出了来人,惊讶地瞪大双眼,望着阴煞神姬,道:“你竟然没死。”阴煞神姬微微颔首。
“媚娘,小笠原一郎将军与餍山使皆死在了这谷中。若不是阳煞拼死相护,我恐怕也难以逃脱,差点命丧于此。”阴煞神姬说到这里,不自觉地将余光扫向了熊烈。
“你先进阵里再说。”媚娘打断了神姬的话,打开阵中一角,让神姬进入阵中。
阴煞神姬抱着阳煞鬼冢,步履沉重地走到媚娘身边。她的眼神中满是悲伤与疲惫,仿佛历经了无数的磨难。她轻轻地将阳煞鬼冢放下,动作轻柔得如同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巨石。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脸上的尘土与血迹诉说着她刚刚经历的一场惨烈战斗。媚娘看着阴煞神姬,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能感受到神姬的痛苦与无奈,也明白在这充满危险的山谷中,生存下来是多么艰难。
此时,山谷中的气氛更加凝重。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阴煞神姬和阳煞鬼冢身上,心中充满了疑问与担忧。
“媚娘,阳煞死了,我们主公交待给我们的任务失败了,我也该先把阳煞送回东夷故乡了。”阴煞神姬似自言自语,又似在与媚娘告别,神情尽是低落忧伤。
“姐姐,你说餍山使也死了。”说话的是进阵来的惑之晴舞,阴煞神姬微微点头。
“师姐,你不是拿回了灵狐幽禁阁了吗?找到那该死的狐七岁了吗?我们还是尽早离开这里,回东夷找师傅复命吧!”惑之晴舞这次是在跟媚娘说话。
“准确地说我只找回了它。”媚娘手托着灵狐幽禁阁,“至于灵狐——狐七岁在不在幽禁阁中,我也说不好。以我对这灵狐狐七岁的了解,它最不愿意待的地方,就是这灵狐幽禁阁。这阁中曾被师傅找主公求大夏皇帝,找那昆仑山道家法术进行了封禁,里面对它来说,就是个囚笼,它是不会轻易回到这里面的。但现在也说不好这灵狐去了哪里。我来时师傅交给我一个可以感应灵狐的红玉,就是这个。”媚娘手中不知何时又多出一块红色古玉。明眼人一打眼就知道这玉绝不简单,晶莹剔透,闪着温润的红光,给人一种舒适温暖之感。
“这红玉一直时感应到,时感应不到,我也被弄糊涂了。我总感觉这狐七岁就在附近,但也不确定。”媚娘说给阵里众人听,当然阵外的人也隐约可以听到。
“大爷,看住那娘们手中那块红玉了吗?找机会弄咱手里,对我们有大用。”阵外熊烈的心海响起狐狸阿离的心音。熊烈看向阵里媚娘手中闪过红光的古玉,点了点头,道:“我们哪有机会靠近这娘们,才能得到它,并抢回你的灵狐幽禁阁呢?”
“有机会,大爷,你再等等,一会儿有人会帮你。”阿离并没有直接跟熊烈交待谁能帮它,整得神神秘秘的,令熊烈一头雾水。
“这玉能感应狐七岁,真不错,让我拿着试试感受一下。”惑之晴舞道。媚娘把玉递给了她,只见在惑之晴舞手中,红光更加闪耀。
哈哈哈!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睛。”一阵张狂的笑声骤然响起,这笑声来自媚娘。紧接着,“呀”的一声惨叫传来,令人心惊。只见拿玉的惑之晴舞被媚娘一剑穿胸,鲜血顿时汩汩流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可惊坏了阵内的阴煞神姬和阵外的熊烈、慕容云朵、红芍以及剑侍十一。
“还是被你发现了,不愧是那老东西的徒弟,你是如何猜到,我们都是假的?”说话的是阵外的庆王。此时,阵中被媚娘刺中胸膛的惑之晴舞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媚娘手中的剑泛着寒光,仿佛从未刺中过任何人,剑上的血迹也已然消失不见。在惑之晴舞消失的地方,地上静静地躺着一块没有光泽的红玉。
“她俩你模仿得极像,连我一时都分辨不出来。毕竟我们与你待在一起的时间还是较长的,但是你并不了解庆王。庆王从来在我的媚功下,都不会如此冷漠。你低估了我与庆王的关系。还不快快自行消失,难道还要我一剑一个,亲自破了你的幻术吗?”媚娘眼神凌厉,话语中满是威严与自信。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剑,仿佛只要对方稍有异动,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再次出手。
“好,很好,我认输!但你还是无法轻易捉我回东夷,送给那老东西,任他处置。”庆王这边脸上充满了不可琢磨的笑意,只见庆王向不远处的熊烈眨了眨眼睛,庆王及他身边的影卫也消失在无形。慕容云朵、红芍、剑侍十一一连续的变故,早惊得嘴巴已合不拢了,只有熊烈脸上现出浅浅的笑,他知道又是这个臭阿离搞的鬼,自己的认识的逗比阿离回来了。
阵中的魅之华夜也早已没有任何受到伤害的迹象,她向媚娘现出满脸的嘲笑,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道:“师姐,不玩了。”她早已捡起掉地上的古玉,顺势抛给一脸懵的阴煞神姬,道:“替那个人收着吧!还了人情,欠着,很累的。”神姬低头看向手里古玉,抬头再看魅之华夜,也已无影无踪了。
媚娘剑指向阴煞神姬,道:“岁月之玉,还我,这是我师傅的至宝,是与灵宠沟通的媒介,交出来还给我,我不会为难你带着阳煞回东夷。”阴煞被媚娘这一提醒,心动了,低头看向地上躺着的阳煞鬼冢尸体,这一眼不要紧,阳煞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媚娘与阴煞神姬同时出口嚷道:“你没死。”
二人又觉得不对,同声道:“又是那货干的?死人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