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么快就死了?这小子不过如此。”邪云望着满地的狼藉,却并未立刻上前去寻找昆仑阳镜、灵狐幽禁阁以及岁月之玉。他依旧躲在浓雾之中,谨慎地观察着四周,心中满是疑虑。他实在难以相信,熊烈就这样轻易地被自己的五鬼噬魂术所召唤出的五只鬼灵给消灭了。
邪云低声自言自语道:“感觉五只鬼灵所吸食的灵魂,并不似做假呀!分明是人的灵魂。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小杂种,怕是诡计多端。我现在不能再次使用《五鬼噬魂术》了,毕竟自己也只是一缕残魂。再弄不好,鬼灵把自己当血食给吞了,那就不妙了。还是先召回那五只鬼灵再说吧。”浓雾之中,邪云开始施展法术,试图收拾残局。
然而,邪云却惊得眼睛圆睁,难以置信地自语道:“真他娘见鬼了,这五只鬼灵去哪儿了?怎么与自己一点联系都没有。”此时,五只鬼灵早已与邪云那一缕残魂断开了联络。邪云在阳煞鬼冢的身体中,紧张地看向雾中的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没有发现鬼灵的踪迹。他的身上惊出一身冷汗,深知这五鬼噬魂术的关键在于培养五只鬼灵,然后才是控制噬魂的术法。如今,这术法的主体没了,自己多年的心血也付诸东流。他完全不知道这五只鬼灵现在究竟在哪里。这五鬼噬魂术乃是他对付别人的不泄之秘,不到万不得已时,他轻易不会动用五只鬼灵。这下可好,召唤一次,就不见了踪影。这怎能了得!
邪云不甘心,再一次念起《五鬼噬魂术》的咒语,想要再次寻找五只鬼灵。他绝不相信别人有能力控制住自己这五只豢养多年、以血食饲养的鬼灵,更不相信它们会脱离自己的掌控。他打死也不相信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随着邪云周围再一次升腾起阴煞的死气,五只鬼灵却依旧似石沉大海,没有任何消息。邪云的心中,不祥之兆愈发强烈。
邪云身处的浓雾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地压在他的四周。那雾气不再是之前若有若无的神秘,此刻却如同一堵堵密不透风的墙,将他紧紧围困其中。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黏稠起来,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艰难。
地上的狼藉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更显凄凉,残破的景象如同一个个无声的警告。远处,隐隐传来的风声似是哀怨的低鸣,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险。邪云脚下的土地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坚实,变得虚软而不可捉摸。那曾经熟悉的阳煞鬼冢此刻也散发着诡异的气息,阴森的感觉从脚底直窜心头。黑暗中,偶尔闪过的一丝微弱光芒,都能让邪云的神经瞬间紧绷,仿佛那是未知的威胁在悄然逼近。
头顶的天空被浓雾遮蔽得严严实实,看不见一丝光亮,如同一块沉重的幕布,笼罩着邪云内心的恐惧与不安。他在这充满未知与危险的环境中,紧张的情绪如同一根即将绷断的弦,随时都可能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彻底断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五只鬼灵怎会凭空消失?”邪云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难道有人在暗中作梗?可谁又有这样的本事能控制我的鬼灵?”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的情况,却又一一被自己否定。“不行,我绝不能失去这五只鬼灵,它们是我多年的心血。”邪云咬着牙,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大叫道:“五只死鬼,你们都去哪里了?不管是谁,敢动我的鬼灵,我定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然而,尽管心中充满愤怒与不甘,邪云却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十分危险。他不知道敌人究竟在哪里,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这种未知让他的恐惧不断蔓延,心中的紧张情绪愈发强烈。
浓雾似乎被邪云的愤怒所感染,开始翻涌滚动起来,如汹涌的波涛般剧烈起伏。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点燃了怒火,变得炽热而躁动,让人呼吸困难。地上的残枝败叶被邪云散发出来的怒气吹得四处乱飞,发出沙沙的刺耳声响。
远处的天空中,乌云开始聚集,黑压压地笼罩着大地,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那沉闷的雷声如同邪云内心的咆哮,震得人心惊胆战。黑暗中,偶尔闪过的电光,照亮了邪云狰狞的面容,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邪云脚下的土地也开始颤抖,仿佛在畏惧他的愤怒。周围的树木被这股强大的气场压得弯下了腰,树叶簌簌落下,如同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颤抖。在这充满压抑和愤怒的环境中,邪云就像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都可能喷发出毁灭一切的力量。
“看到了吧!大爷,这邪云,自己已经乱了,鬼魂也有害怕的时候!这个机会,正好,是时候让他魂飞魄散了。”一个声音在浓雾中的熊烈心中响起。熊烈眼睁睁看着雾中被灵狐阿离幻化而成的假熊烈魂飞魄散,心中对邪云的《五鬼噬魂术》充满了畏惧,那阴森恐怖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周围,让他不寒而栗。同时,他也深切地感受到了这五鬼的凶厉,那股邪恶的力量仿佛能穿透灵魂,令人胆战心惊。
熊烈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目光紧紧盯着被阿离耍得团团转的附身阳煞鬼冢身上的邪云那一缕魂魄。他用心音与灵狐幽禁阁中的阿离交流道:“阿离,若不是你了解岁月之玉之中带有辟邪之雷,有驱鬼之能,再加上你的幻术,我怕是绝非邪云《五鬼噬魂术》的对手呀!现在岁月之玉在手,弄死邪云这一缕魂,确实易于反掌。不过我有个大胆想法,不知可不可行。刚才邪云的五只鬼灵,已被我们镇压,我没有用岁月之玉中的雷彻底毁灭,只是暂时困于雷阵中。我在想,有一天,可不可收为已用,只是暂时没有想好,如何收为已用,现在为此头痛不已。”
“大爷,真敢想,不过,阿离,就喜欢佩服敢想敢做之人。有岁月之玉灭这五只鬼灵简单,但要收复,绝无可能。你想呀,这可是邪云专为自己《五鬼噬魂术》培养多年之鬼物,也只有他可以轻松操控。这五只鬼灵必不是善类,要它们听话,肯定要以血食饲养,可这损阴德之事,不是大爷能干出来的呀!它们是好用,可有利必有弊,阿离,还是建议大爷,为不让鬼物在世间为非作歹,五鬼灵连同邪云,一起用岁月之玉灭了为好。”
“阿离,就没有其它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控制这五只鬼灵吗?这五只战斗力,可是爆表呀,灭了,实在可惜。”熊烈心有不甘,望着浓雾中惊慌失措的邪云,大声对其喝斥道:“邪云,给我消停会儿,你完蛋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纠结与挣扎,一方面是对强大力量的渴望,另一方面是对道德底线的坚守。在这浓雾弥漫的战场上,熊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不知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