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事,我拿出手机给龚欣瑜发了个微信,“龚欣瑜,你小姨怎么说?”
龚欣瑜给我回了个吐舌头的表情包,“对不起啊,丁容,我差点忘了这事,我现在帮你问下,等会儿回复你哈。”
这小妮子是真的不靠谱啊,我要是不问,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上次可是跟我在食堂打了包票的,总不能是吹牛逼吧?
过了一会儿,龚欣瑜回复了我,“丁容,我刚问了,你说巧不?我小姨今晚刚好有空!”
我笑了笑,“那敢情好啊,我们晚上找个地方见一面呗,我来请客,你定个地方!”
本身就是求人办事的,总归要自己买单,回头再问问顾昕薇能不能报销。
“好耶!你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龚欣瑜好像挺开心的样子,在后面还加上了一个激动的表情包。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起了晚上还要接齐瑶下班,又跟她说了一句,“行,那就晚上七点,打车过去吧!”
“打车?丁容你没开车吗?”她不解地问了我一句。
我只能跟她解释着,朋友晚上要用车不方便。
于是跟龚欣瑜确认了晚上相聚的餐厅,在观前街那边,坐地铁也挺方便。
我放下手机,看了一眼眼前的屏幕,好嘛,这个昆曲传承人不出意外的话也搞定了,剩下的几个就要自己找找了。
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了进展,后面的事情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
我想起了小飞的爷爷,老爷子出院后倒是没去看看他,也不知道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在工位上想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来一下我办公室。”是顾昕薇发来的消息,简简单单几个字,却有一种莫名的意味。
我站起身,朝着办公室走去,来到门口习惯性地敲了一下门。
“进。”顾昕薇简直惜字如金,语气一如既往地冰冷。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又移开,“丁容,找你来是问你一件事。之前你跟我申请公司宿舍,现在有一个名额下来了,你还要办理住宿吗?”
我有些错愕,没想到顾昕薇找我来是说这件事,之前我是跟她透露出要住公司宿舍的心思,不过那时候是齐瑶搬走了,现在齐瑶回来了,我说什么也不可能住公司啊!
想完我就摇了摇头,“不了吧,小顾总,公司宿舍就留给更有需要的人吧!”
顾昕薇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扭了一下脖子,脸上有些痛苦之色。
“小顾总,你怎么了?脖子不舒服吗?”我关切地问起来。
顾昕薇咬了咬嘴唇,“昨晚可能没睡好,脖子有点疼。”
那可不,昨晚你又喝酒又睡沙发的,能睡得舒服才怪呢!
我慢慢走到顾昕薇的背后,双手自然地放到了她的肩膀上。
顾昕薇紧张地身子颤了一下,“丁容,你......要干什么?”
“小顾总,你放松下,我来给你按摩按摩!”
顾昕薇的耳根子都红了,“丁容,现在是上班时间,门还没关,万一等下有人要进来......”
“不会的,我都看着门口呢,你放松、放松!”
给顾昕薇按摩了十几分钟吧,我也就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漫长的一天总算过去了,下班的时候,我哼起了不知名的歌,朝地下车库走去。
来到齐瑶公司路口,她早在路边等候多时了。
“丁容,我们晚上吃什么呀?”齐瑶上了副驾驶就顺手系上安全带,又问了我一嘴。
我有些尴尬地回应她,“额,那啥,齐瑶,我晚上约了个客户,要一起吃饭。”
龚欣瑜的小姨是我活动的重要嘉宾,说是客户也没什么毛病。
齐瑶有一丝失落,哦了一声,随即又问我,“丁容,那你要用车吗?直接开我车去呗!”
“那倒不用,直接坐地铁去就好了。”
我将齐瑶送回了淞泽家园,将车停在了地下仓库,将车钥匙还给了齐瑶。
齐瑶接过钥匙,只是说了一句,“丁容,别喝酒,早点回来!”
“嗯!”
等我赶到餐厅的时候,龚欣瑜早就等候多时了。
“丁容,你怎么这么慢啊?害我以为你逃单了呢?”龚欣瑜一见到我,就有些埋怨。
我只能跟她诚恳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耽搁了!对了,你小姨呢?她没来吗?”
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龚欣瑜口中的小姨,这小妮子不会骗我一顿饭吧?
“喏,不就在这儿吗?”龚欣瑜说着就从后面的座位上拉起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灰色的毛衣,柳叶眉,丹凤眼,一脸的笑意,“你是丁容吧?你好,我叫葛青柠,很高兴认识你!”
她的声音非常的有磁性,让人听了很舒服的感觉。
“啊,你好你好,你好年轻啊!”我有被她震惊到,葛青柠看起来跟龚欣瑜差不多大的样子。
葛青柠笑了笑,“谢谢,我觉得还好吧!”
龚欣瑜选的是一家自助烤肉,看来生意还不错,我们排了一会儿队才进去的。
随意点了一些菜,我们三人就坐在一起聊起了天。
“那个,葛青柠,我想龚欣瑜应该跟你说过了我的来意,我这边有个活动加上了非遗传承人的元素,所以我也在陆陆续续联系他们,这边昆曲的话,我想请你帮个忙,当一次出场嘉宾。”
我非常诚恳的再次向她说明了来意。
葛青柠抿了一口茶,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丁容,你对昆曲有多少了解?”
其实我之前在公司也做过这方面的研究,昆曲,号称百戏之祖,起源于元末明初,到如今有600多年的历史。
因为发源地在苏州昆山这一带,所以得名昆曲。
昆曲行腔优美,以缠绵婉转、柔慢悠远见长。作为传统戏曲中最古老的剧种之一,堪称戏曲艺术中的珍品。
但是现如今昆曲的表演过于格式化,与当代年轻人的审美格格不入,所以观众也就越来越少。
我缓缓跟葛青柠讲述着,她听着听着也不断地点头,当我说到时下昆曲的一些问题时,她则是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