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属下诬陷帝国将领,勾结联邦,意图盗取机密,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就是我最大的仁慈。”
陈亦鹏缓缓地说道,然后张开右手,突然朝着沐明涛的胸口拍了一下。
这是陈亦鹏第一次用“炁”作为攻击手段打在人体上,他感觉就跟拍在棉花上一样,看起来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力气。
沐明涛以为陈亦鹏在开玩笑,然而他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动不了,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
在旁观者眼中,沐明涛已经死了,七窍都开始流血。
谢奔低声说道:“没救了,将军这一想下去,心脏直接被打爆了。”
韩向阳心里面一紧,强行止住了自己的脚步,两人是朋友,但是也没有达到割颈之交的程度。
他是从乡村出来,一步步在战场上靠着拼命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所以得到的过程越困难,就越不愿意失去。
陈亦鹏转过身不再去看沐明涛的尸体,他隐约感觉自己打破了一种心灵桎梏。
刚才产生的畏惧和惊恐全部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灵上的升华,他对自己的力量有了一种新的认知。
沐明涛再凶狠,依旧轻易的死在了自己手中,就如同一只蝼蚁一样。
“让沐家把人接走,通知外面的邓议长。
明天上午八点在议会大厦集合,不许缺席,不许迟到。”陈亦鹏留下一句话之后就走了。
雷婷婷根本不敢留在这里,她还不知道陈亦鹏准备怎么收拾她,所以匆忙跟了上去。
看着前妻丰腴的背影,韩向阳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暗骂了一声贱人。
谢奔来到韩向阳的面前,说道:“你去把尸体和沐继业带走,通知沐家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餐厅外的人渐渐散了,韩向阳也出了酒店,然后看到一群治安员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韩向阳正准备骂人,嘴巴张开后,一句话都没有能说出来。
因为地上躺了七八具尸体,正是自己手下的督察李兵,以及刑侦组的成员。
从死状可以看出,全部都是被枪毙,临死前连挣扎都没有。
“局长!”有治安员看到韩向阳后,大声说道,其他治安员也跟着敬礼。
韩向阳异常疲惫地摆了摆手,说道:
“把尸体都都带回局里,罪犯沐明涛被就地正法了,贴出公告,治安局拥护议会和军方的决定!”
此时,沐家别墅内灯火通明。
沐远放下手机后,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下来,呆坐在椅子上。
他缓缓地说道: “明涛死了,继业残废了。”
沐继业的父亲,沐远的长子沐明峰脸色阴沉,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低声说道:
“爸,你别太伤心了,能够保住家族已经是万幸了。”
“爸,怎么能这么算了呢?我要让那个陈亦鹏付出代价!”一个坐着轮椅的中年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沐远看着自己这个二儿子,缓缓地说道:“你怎么让他付出代价?凭你养得那些杀手?
你这些年靠着猛虎帮,给你自己换了多少心脏了?
这么做是损阴德的事情,这是迟早的报应!
还有,你买通我身边的管家,想要干什么?沐家要是垮了,你就是罪魁祸首!”
沐明弘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我做的过分吗?都是你们欠我的!
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不需要你们插手!”
“明弘,你不要冲动!”沐明峰站起来,紧张地说道。
沐明弘冷笑道:“大哥,我可不会像你这么窝囊!
自己儿子死了都不敢报仇!我会派我的人把那个陈亦鹏碎尸万段!”
语气异常凶狠怨毒,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这个时候,在客厅中一个送茶的保姆突然打破了杯子,在弯腰起身的瞬间,手中的杯子碎片划过了沐明弘的脖子。
速度快如闪电,只是一瞬间就割破了沐明弘的大动脉,鲜血宛如泉水般喷出。
这一变故让客厅里的人全部都目瞪口呆。
要知道这个保姆在沐家已经超过三十年了,一直勤勤息息,沐家的三兄弟几乎都是保姆带大的。
但就是这么一个保姆竟然突下杀手,简直让人没有办法接受。
保镖们掏出手枪瞄准了保姆,沐远厉声呵止后,说道:“阿玲,为什么?”
这位年龄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脸色平静,就好像是做了一件最正常的事情一样,淡然地说道:
“对不起,老爷,陈先生向你问好。”
“陈,陈先生!是那位吗?”沐远站起来,呼吸骤然变得急促。
中年保姆没有回答沐远,只是嘴角流下了一丝黑色的血迹,身体倒在地上的时候就没有了呼吸。
“所有人都出去!”沐远让保镖离开后,久久凝视着保姆的尸体。
沐明峰第次从沐远的身上感受到了恐惧,于是问道:“爸!你说的陈先生是谁?”
“闭嘴!不要问!不要提!
这件事给我烂在肚子里面这!是给我们的警告。
现在明弘死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一切都是他策划实施的!
不要让人看出你的仇恨,除非你想跟你弟弟一样!”沐远喘着粗气,浑身颤抖地说道。
沐明峰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我想让婉月跟唐家订婚,这样应该能够得到表姐的谅解。
只要表姐能开口帮着说话,咱们沐家应该不会有事的。”
“我答应过婉月和婉星她们的婚事看己做决定。
这样吧,你带看唐家的那个孩子去一趟香山市,顺便把产业清算一下全部交出去。
我不想让婉月和婉星为了家族牺牲自己的幸福,这是我做爷爷最大的耻辱。”沐远痛苦地说道。
话是这么说的,沐远却没有阻止的意思。
沐远峰出了门之后,就给自己的女儿沐婉月打了电话,将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当初的任性让你们丢了面子,现在我已经走出来了。
我会选择跟唐家联姻,就当做是沐家养育我这么多年的回报。
你来香山市的时候,帮我把妈的梳妆盒带来。”
沐婉月的声音依旧清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