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薇走出皇宫,她回头看向宫殿,惊觉自己身上的贴身衣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女皇给予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是一种煎熬。
“皇姐,你刚入宫吗?”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材修长,整个人都散发着自信从容的气场。
“朱卓?你这个时候应该在战略后勤部实习,来这里做什么?”
朱薇看着自己这个弟弟,也是最大的竞争对手,缓缓地说道。
她面对朱卓时,没有展现出一点亲和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警惕和厌恶。
朱卓抿了抿嘴,说道:“我来给母亲问好,不过母亲好像没有时间接见我。
大姐,是不是宫里出什么事情了?”
“宫里的事情最好少打听,我再劝你一句,最好少跟门阀财团的人来往。
还有李家,是最需要警惕的。”朱薇缓缓地说道。
不怒自威的气势,让朱卓的表情都略微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脱了气场的压迫,笑着说道:
“姐,就允许你跟陈家走的近,就不允许结交几个好朋友?
母亲都没有说什么,你凭什么管我?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朱薇眼中爆闪过一道精光,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向自己的专车。
自古天家无私情,皇位只有一个,皇权之争是最残酷的。
女皇朱倩有意放权,消息传出后,立刻掀起了波澜。
这一切都似乎跟陈亦鹏没有关系,唐大山的死,在某些人的控制下,影响力降到了最低。
京城唐家在一夜间消失了,没有人再敢提起。
最惊慌的就是沐家。
沐远得知唐静突发疾病,抢救无效去世后,他也跟着心脏病发作。
如果不是抢救及时,恐怕也跟着一起走了。
沐家现在真的就好像砧板上的鱼肉了,原本因为唐大山的原因,收回獠牙的对手们,又再一次重新张开了血盆大口。
最后又是沐婉月站了出来,高调对外宣布,将会重新将沐家的产业给买回来,并且会获得陈亦鹏将军的谅解。
这番自信有几分空城计的意思,不过也成功让对手忍耐下来,等着看沐家有什么底牌。
毕竟距离拍卖也不过一天的时间。
沐远不知道沐婉月哪里来的自信,但是也只能将一切都交给沐婉月来处理。
上午十点,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头,清爽的微风透过窗户轻轻拂过。
萧锦鱼缓缓地睁开眼睛,将自己的胳膊挡在眼前,遮住了洒进来的阳光。
她的身上全是细密的汗水,几缕柔顺的发丝贴在额头上。
萧锦鱼想要支撑着坐起来,却觉得浑身的肌肉都酸疼的厉害,根本连动都不想动。
萧锦鱼虽然疲惫,可是气色却好得出奇,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下,然后用力伸展胳膊后,才挣扎着坐起来。
“什么味道,好熟悉啊?”萧锦鱼的鼻子不停抽吸着,然后就穿上拖鞋,循着味道走到了楼下厨房。
萧锦鱼看着厨房内忙碌的陈亦鹏,嘴角扬起了丝莫名的微笑。
她踮起脚尖,悄无声息地走到陈亦鹏的身后,然后突然环腰将其抱住。
陈亦鹏因为听觉敏锐,在萧锦鱼下楼的时候就听到了脚步声。
除此之外,美妇的身上特有的馥郁香气,也将她的行踪暴露无疑。
“老公,你给我做的什么好吃的?”萧锦鱼慵懒妩媚地问道,同时贪婪地呼吸着。
“你不是想吃酸汤面吗?这不早不晚的,当中午饭吃吧。”陈亦鹏笑着说道。
然后,他放下了手里面的碗,转身将萧锦鱼抱住。
萧锦鱼身体微微僵硬,感到陈亦鹏对自己的小动作之后,美艳的脸上浮起一抹羞红。
不过却假装不知道,反而更加依恋地搂住陈亦鹏。
两人拥抱了一会儿后,陈亦鹏无奈地松开萧锦鱼,说道:“你先去洗漱吧,我赶紧去煮面。”
十分钟后,萧锦鱼看着面前平凡无奇的酸汤面,豆大的泪珠噗噗往下落,然后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陈亦鹏愣住了,试探着夹了一口面。
就这么小小一口面,酸的表情差点失控,勉强吃进去之后,马上喝了一大杯水压了下去。
“老婆,我这次做的好像有些失败,我给你换一碗吧,千万别勉强。”陈亦鹏伸手去拿碗,却被萧锦鱼躲开了。
此时,萧锦鱼已经吃的只剩下汤底了,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有些奇怪地说道:“做的很好吃啊,为什么说是失败了呢?”
“你不觉得太酸了吗?
刚才做饭的时候,我也是鬼使神差地把醋倒了这么多,想挽救也来不及了。”陈亦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觉得萧锦鱼完全是在照顾自己的面子,同时心里面也在埋怨自己厨艺失常。
这么酸的酸汤面,吃起来跟喝醋没有区别,哪个正常人会觉得好吃啊。
萧锦鱼的脸上浮起一抹深思,转而露出的柔和的微笑,低声说道:
“我不觉得酸,也许我上辈子就喜欢吃这么酸的面。
老公,以后就按照这样给我做吧,我喜欢吃呢。”
陈亦鹏看萧锦鱼不像是在说谎,心中冷不防动,暗暗猜测起来。
难道自己刚才的下意识动作,是来自大佬的记忆习惯?
也许大佬给那位女议长,经常做这种酸汤面。
酸汤面就是女议长和大佬之间潜在的默契,难怪萧锦鱼一直要吃酸汤面,说不定就是在试探自己。
一旦自己做的味道不对劲,自己的身份马上就会被女议长识破。
萧锦鱼意识中的那位女议长,究竟有什么,会怎么对自己,陈亦鹏完全不知道,他也不敢去赌。
不知不觉间,陈亦鹏的后背浸出了冷汗,他特意低着头,没有让萧锦鱼看到自己眼神中的警惕。
萧锦鱼没有觉察到,艳丽绝美的面容上呈现出不符合年龄的幼稚,撒娇地说道:
“老公,我没有吃够,我想吃你那碗。”
萧锦鱼面前的碗已经空了,连一滴汤都没有,碗边就仿佛被猫舔过一样,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