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决生死!”袁觉气呼呼地吼道。
他是吃的供奉这碗饭,主辱臣死。
现在陈亦鹏的举动,如同踩着陈青瑶的脸面往上走,他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否则今后也没有脸在武道界立足了。
陈青瑶急了,连忙说道:“袁师傅不要,陈将军是高手!”
这话出口就是错的,袁觉顿时气血上涌,深吸了一口气,低吼道:“秘武,奔雷!”
他的双手皮肤呈现出黑紫色,就如同吹气球一般膨胀,捏在一起后,关节发出脆响,宛如惊雷。
萧锦鱼分得清轻重缓急,自然不会拖后腿,马上说道:“老公,加油!全力以赴啊!我爱你!”
柔媚如春风般的声音,让人感觉身子都酥麻了,不少男人对陈亦鹏感到了嫉妒。
陈亦鹏运转【金刚功】,浑身骨骼节节涌动,脊椎猛然拔高,筋络血管全部士气,竟然将身形瞬间拔高到了接近两米。
暗劲罡炁游走全身,肌肉充血膨胀,整个人宛如鬼神一般,睥睨天下的无敌气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是陈亦鹏第次同时全力运转【金刚功】和【八部长寿功】两种秘武,效果简直是惊世骇俗。
现场一片哗然,见到陈亦鹏就好像见到了不可思议的存在一般。
离得近一些的武者都连连后退,心神恍惚。
陈亦鹏一步踏出,浑身暗劲罡炁凝成在一起,短短三米距离,仿佛瞬息而至。
袁觉的视野中,在陈亦鹏出拳的时候,他甚至能察觉到,空气被瞬间抽空的奇妙幻觉。
对方的拳头更是如同陨石一般,威不可挡。
“罢了,今天就当还了陈思的恩情。”袁觉心中一沉,萌生死志,抬起自己的双手进行格挡。
砰!砰!拳掌不断相撞,两人脚下的水泥地面都开裂。
咔吧!袁觉的右臂最先承受不住狂暴的暗劲罡炁,直接碎裂,然后被陈亦鹏结结实实地一脚踢在胸口。
“噗!”袁觉一口鲜血喷出,倒飞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青鸾武馆的人急了,准备将陈亦鹏围起来,可是他们却忘了,陈亦鹏的身份可不是武者。
“全体准备!”谢奔举起枪,大声喊道。
哗啦啦!警卫员同时举起枪,随时准备扣动扳机,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住手!”陈青瑶冷着脸,制止住了手下的弟子,然后让人将袁觉抬走。
袁觉这次不死也变成残疾了,可是陈青瑶为了陈家的面子,也必须好生对待袁觉,不至于让其他供奉感到心寒。
陈青瑶走到陈亦鹏的面前,沉声说道:“陈将军,你功夫很高,我陈青瑶佩服,也认栽了!
可是你下手未免太狠毒了,赢了不说,竟然还想取人性命?不怕树大招风吗?”
“功夫两个字,一横一竖,对的站着,错了躺下。
今天我站在这里,我就是对的。”陈亦鹏解除秘武后,淡淡地说道。
陈亦鹏此时说完这些话后,就如同大夏天吃了冰激凌一样痛快。
他甚至还想要大声喊一句:“还有谁!”
陈青瑶的脸由红变紫,原本一套说词全部憋回了肚子里面,身子更是气得发抖。
萧锦鱼从车里面拿出外套,及时地帮助陈亦鹏披上,然后说道:
“好了,闹腾地差不多就行了,跟小辈计较什么。”
陈青瑶平白无故被叫低了一辈, 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捏着拳头,恶狠狠地说道:“按照武行的规矩,给我拆招牌!”
这话出口,又是一片哗然。
这拆了武馆的招牌,就等于在武馆的脸上打,除非武馆能把招牌赢回来,否则在武道界就完了。
“拆什么拆,闹闹脾气就行了!跟谁学的臭毛病!”
萧锦鱼眉头一皱,冷冷地呵斥道,然后径直走到了陈青瑶的面前。
陈青瑶看着这个绝色美妇,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的怒火转变成了委屈,眼眶竟然微微泛红了。
萧锦鱼又好气又好笑,说道:“行了,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这件事也好解决,你过来我跟你说。”
陈青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受控制地走到萧锦鱼身边,没有丝毫防备地就将耳朵贴了过去。
萧锦鱼悄悄说了几句话。
陈青瑶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惊呼道:“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还不是那死鬼惹出来的,这件事我定下来了!
他跟小辈这么计较,传出去让人笑话。”萧锦鱼说道,然后瞥给了陈亦鹏一记妩媚的白眼。
陈青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想问问萧锦鱼跟自己家,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自己怎么平白无故地就矮了辈分。
陈亦鹏感觉有些不妙,走过来说道:“说什么呢?事情办完了,回家吧。”
“回什么回,我刚跟青瑶说了,你就加入青鸾武馆当个供奉,随时可以退出的。
先应付了现在这个场面,冤家宜解不宜结。”萧锦鱼微笑着说道。
陈亦鹏刚想反对,萧锦鱼挽住了他的胳膊,轻轻摇晃了几下,说道: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我看青瑶挺顺眼的。
女孩子也不容易,你大度一点吧,好不好,老公。”
换成其他小仙女来这么一套道德绑架,陈亦鹏指定一耳光抽过去。
但是萧锦鱼的撒娇讨好,却让陈亦鹏没有半点抵抗力,无奈也只能答应。
毕竟自家女人开口了,多少还要给点面子。
青鸾武馆的面子保住了,陈青瑶的表情却异常难看,眼神不善地看着陈亦鹏,说道:“陈将军,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不用客气。”陈亦鹏淡淡地说道。
外面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各地的武者们议论纷纷。
由于陈亦鹏加入的原因,无形中竟然让青鸾武馆的地位拔高了不少。
“请陈师傅,给狮头点睛!”陈青瑶朗声说道,然后挥了挥手。
哪怕心里面再不愿意,陈青瑶也只能把戏继续唱下去避免青鸾武馆继续丢人。
很快有人端来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支狼毫毛笔,和一碟血红色的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