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单做好之后，陈默骑了电动车去拿，现在他还没有拿到驾照，只能先买辆电动自行车作为日常的交通工具。
    按照之前说好的这个月是可以拿的，可是正好遇到交通系统的大检查，时间只能拖到十月了。
    检查的档口，不论是驾校还是考试中心都不敢搞违规操作。
    反正现在也没钱了，陈默对于驾照没之前那么迫切。
    骑着小电驴也挺好，从公司到宁城师范一个小时的路程，秋高气爽的季节还是可以接受的。
    十一假期，没有回家的人还是很多的，陈默他们在大学找了不少想赚点外快的大学生。
    一个小时十块钱，每人发五百张。
    他们几个人分开各自负责几个大学，事情简单，但是比较累，陈默最后还是没有让陆瑶帮忙，原因就是舍不得。
    至于大飞去了比较远的几个，谁让他哭着喊着要美女多的，正好晓庄师范那里美女也不少。
    一号二号两天，他们跑了十几所学校，累的半死。
    第三天，陈默需要参加汇演，推广的事情就交给大飞他们了。
    文艺汇演定在下午三点开始，上午陈默就赶到了宁城师范，一是张妍想再排练一次，还有就是她准备了三套演出服，正好试试妆。
    这次练习室除了他们三个，张妍的朋友也来了两个，其中就有萧雅，至于刘燕是自己来的。
    “这个怎么穿？”
    看着有点像汉服的衣服，陈默傻眼了。
    这么多扣子，还有腰带，看了就头大。
    陆瑶看着捣鼓衣服的陈默，差点笑出来，你也有不会的时候。
    然后就走了过去，拿起衣服帮陈默穿了起来，至于陈默站在那里任由摆布。
    刘燕惊讶的看着两人，
    “这个陈默厉害啊，叶子安这个校花刚分手，这就又交上了一个美女。”
    李菲将叶子安出国的消息告诉刘燕的时候，她还挺同情陈默的。
    自己还是太善良了，咸吃萝淡操心。
    等陈默穿好之后，三人就排练起来，没有意外，很顺畅。
    其他旁观的人都觉得很棒，张妍这才放下心来。
    等到下午三点，汇演正式开始了。
    两点半他们就提前到了会场，会场很大，甚至比江大的都大，不过人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老师。
    学生就三三两两的，毕竟十一放假，大部分人都离校了。
    “不要紧张，就当是一次排练。”
    陈默见一旁的陆瑶突然有些微微的抖动，估计是紧张了。
    现在她刚大二，没有经过这样的场面。
    别看她平时挺活泼的，但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演，还是有些羞涩的。
    “我就是有点害怕。”
    陆瑶小声的对着陈默说道，她不敢大声，担心张妍听见。
    “不怕，你知道鸵鸟吧。”
    “知道，”陆瑶疑惑的看着陈默。
    “鸵鸟一紧张就喜欢将头埋在土里。”
    陈默指了下陆瑶的脑袋，“你就把自己当成鸵鸟，等会上场你就低头看谱子弹琴，别往下看。”
    “你才是鸵鸟，╭(╯^╰)╮。”
    陆瑶气愤的掐了一下陈默，
    “嘶。”这丫头还真下死手。
    看着咧嘴的陈默，噗呲一声笑了起来，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张妍一直盯着舞台，对于两人的小动作没有注意。
    他们的节目排在了中间位置，至少到四点以后才会轮到，陈默跟陆瑶正好可以欣赏其他人的表演。
    专业的就是不一样，不是ktv的水准能够比得上的，尤其是器乐类。
    陈默也是大开了眼界，各种器乐轮番上场，冷门的有很多，尤其是一个唢呐独奏，《百鸟朝凤》，好家伙，现场版的听起来就是上头。
    就这一下子完全盖住了前面的表演，获得了满场的掌声。
    要说这一代的大学生还是有点东西的，表演形式都不带重样的，其中就有一个男女合唱，还是边弹边唱，有点像玖月奇迹那种表演方式。
    甚至有两个人一场下来弹奏了五种乐器，中西都有，就是太闹腾了，陈默估计分数不会太高。
    “准备一下，到我们了。”张妍的声音传来。
    陈默跟陆瑶立刻收回了目光，开始准备，衣服、头发、乐器都一一检查。
    “下面请欣赏琵琶钢琴合奏《平湖秋月》”
    “表演者，张妍、陆瑶、陈默。”
    陈默三人随着主持人的介绍缓步上台，找到位子坐好，陆瑶按照陈默的话就低头看着眼前的曲谱，一动也不动。
    台下坐满了老师，都是艺术学院的。
    “这是你的学生吧，老李。”
    说话的正是艺术学院副院长张志道。
    “知道还问。”李振一点不客气。
    “这么呛干什么，你个老李，就因为我没签名？”
    “张妍是个好苗子，悟性好，技术过硬，怎么不能去宁城艺术团。”
    说到这，李振的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
    “小声点，这事我们后面再讨论，不要影响表演。”
    李振这才安静下来，双眼盯着舞台上的三人。
    张妍并不知道自己的老师刚刚因为她跟副院长差点吵了起来，现在她已经专心自己的表演。
    《平湖秋月》是一首广东名曲，描写了杭州西湖的胜景之一“平湖秋月”清辉下平和静谧的夜景。
    这首曲子原本是琵琶独奏，一位大家又将曲谱改成了钢琴独奏，形成了不一样的曲风。
    之后又有后来者将琵琶与钢琴结合，修改了部分曲谱，让这首曲子变成了合奏，效果还出奇的好。
    张妍这次就是表演的合奏曲。
    “咦。”李振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你也发现了？”张志道低声问道。
    李振没有说话，侧耳继续聆听。
    没有错，指法有变化，他是张妍的老师，听过不知多少次她的弹奏。
    变化不大，一般人听不出来，但对于这些专业的老教师一听就明白。
    张志道明显也听出来了，
    “你这个学生指法比以前更精湛了，也比以前更加有力。”
    “你又单独给她开小灶儿了？”
    “没有，以前她就是转折有点毛病，一直改不了，这次居然克服了。”李振没有再呛声，只是有些奇怪。
    张妍的问题他知道，之前也说过，但就是改不了，或者说她没有领悟。
    因为这，张志道一直觉得她去宁城艺术团不够格。
    现在好了，看这个老家伙还能说什么。
    挑衅的看了眼张志道，李振就转过了脑袋。
    “这个老李。”张志道无奈的摇了摇头。
    《平湖秋月》时间也就十分钟左右，很快就结束了。
    这一次表演很完美，没有出现失误，三人表演完就立刻下了舞台，尤其是陆瑶，紧紧跟在陈默的后面。
    “那个男生是哪个班的，弹得不比张妍差啊。”
    张志道注意到了陈默，看向李振。
    “别看我，我也不认识。”他还纳闷呢，能跟张妍平分秋色的琵琶表演的男生他居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