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霜月已经跑到五皇子的书房外。
书房是五皇子办公的地方,除了管家任何人不得入内。
剧情中闯入者都被杀了,沈霜月觉得自己也不应该是例外。
更何况刚刚五皇子已经对她生了杀心!
用力把房门推开,却没想到房间里的蜡烛会忽得熄灭。
书房内的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住,唯一的光在她身后。
以至于她只能从轮廓和府里规矩判断出,面前的人是五皇子。
五皇子在她的正前方,冷声问:“为何闯入吾书房?”
如此冷静的声音倒是让沈霜月错愣片刻,刚刚还对她喊打喊杀的人,这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
而且哪有闯入书房还问原因的?不应该直接让她下线吗?
因为被墨临风和墨临明看出想下线意图的经历,让她不敢再轻易说出带有“死”相关的字眼。
她换了个作死方法,“你刚刚不是想跟我切磋?我想着你是高高在上的五皇子,得满足你,所以来打你了!”
她撸起袖子,才好似反应过来自己言辞有误,做了个捂嘴的动作,“不对,我说错了,只是跟你切磋,绝对没有想打你的意思。”
她觉得自己的演技越发炉火纯青,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活该挨揍。
她兜里的银针早就“嗷嗷待哺”了!
可她却不知,面前的人是禁欲五皇子。
在第一世成功出家,第二世代替霸道五皇子赴死,是霸道五皇子口中,情绪稳定到连死都能面不改色的狠人。
这才是当霸道五皇子发现,兄长会因为他说那些油腻的话有反应时,不断激起禁欲五皇子情绪的原因。
但是霸道五皇子从没想过,他的兄长有一个致命弱点。
禁欲五皇子对于沈霜月擅闯书房的行为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听着她狂妄的言语心平气静,可当看到那两条洁白如玉的手臂时,迅速低下头,掩藏在桌下捻动佛珠的手明显加快。
这个反应完全出乎沈霜月的意料,让她感觉自己与下线的距离被拉长。
秉着山不来救我,我便去救山的原则,她自顾自道:“你不用觉得我是女子就不好意思,男女只是性别不同,不是强弱的区别。”
“不过我的话你要是不理解也没事,我先出拳就是!”说完她保持着撸袖子的状态提步往前冲。
禁欲五皇子浑身一震,哪有一贯的淡定?
椅子与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迅速转身往与书房相连的房间走。
“唉!你怎么还逃了?是不敢吗?”沈霜月哪里能容忍让她下线的肥羊落荒而逃?
可回应她的只有“嘭”地关门声,和门被锁上的声音。
沈霜月气得踹了门一脚,十分不理解刚才还一点就着,对他喊打喊杀的人,竟然能逃了!
而且书房不是装着机密的重地吗?把她一人留在这也太离谱了吧!
郁闷地坐到刚才五皇子坐的位置,作死地翻开桌子上的书信。
兴许有哪个看了就能小命不保呢?
而躲进书房内的禁欲五皇子正盘腿坐在蒲团上,默念《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被绑在床上的霸道五皇子看到兄长面颊上的红晕,眼中跳跃着兴奋的火焰。
因为这房间隔音极好,他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外界也不可能听到屋内的声音。
故而他也没压低音量,不断询问:“兄长,发生什么了?”
“说出来让我涨涨见识?”
“……”
他和声和气说了好几句,兄长皆摆出一副“两耳不闻人言扰,一心只念圣贤经。”的态度,根本忍不住往兄长波澜不惊的心里扔石子。
他轻咳一声,用霸气侧漏的语调道:“兄长,不要轻易挑战我!你自己点的火,你自己来灭!”
禁欲五皇子捏紧了手中的佛珠。
霸道五皇子再接再厉:“该死的!我竟然会想知道你的一切过往!”
禁欲五皇子默默放下手中的佛珠,叹了口气,“她以色诱之,吾不小心中了计,愧对佛祖。”
想着自己刚刚经历的霸道五皇子疑惑地问:“她不是想跟我打架吗?”
“小霸,不可只看表面,她先露出玉臂,再诚邀打架,无论输赢,都会有肌肤之亲。”禁欲五皇子顿了顿,微微蹙眉:“你脸上为何会有巴掌印?”
霸道五皇子摸向自己脸,心中再次被怒火填满:“兄长,那个女人竟敢打我!”
禁欲五皇子心弦微颤,“你是说你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霸道五皇子破防:“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打了我,我还得对她负责不成?!”
“小霸,以你的武功如何能让她近身?”禁欲五皇子古井无波的双眸好似看淡一切。
这把换成霸道五皇子理亏了,的确是他挑衅在先。
禁欲五皇子闭上双眸,“罢了,祸福相依,你出去见她吧!她想打就依她,且看她真实目的。”
他起身把霸道五皇子身上的绳子解开,眼中闪过关切,“为兄只有一个要求,保全你自己。”
“兄长,我还能输给个女人不成?”霸道五皇子冷笑一声,活动了一下手腕,推开书房的门。
见沈霜月竟然在看桌子上的书信,他狠狠砸了一下桌子,“女人,你就不怕惹火上身?”
被桌子上的书信挑起怒火的沈霜月当即也把手拍向桌子,“男人,你在跟我说话?”
霸道五皇子一愣,他是不是被抢词了?
可是气势不能输,他微微眯眸,蕴含着无尽深邃与危险,声音寒彻入骨,“既然如此,吾便答应你,跟你切磋,输了可别说吾欺负你!”
“保证不说!”沈霜月也拿出气势,但是因为太激动,唇角忍不住上扬。
她把手放衣袖里,见霸道五皇子的拳头朝自己挥来,连忙把银针掏出放他的拳头与自己身体之间。
银针被她夹在指缝间,针尖朝向自己,只要五皇子的拳头碰到她的手,必会把针推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