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风和墨临明脸上的肌肉瞬间紧绷,眸光含着些许心虚地看向霜月,刚想直接承认错误,并体现出因为吃醋才做了如此失去理智的事情。
但是早有准备的禁欲五皇子抢先开口:“霜月,你能关心我,我就知足了。
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思,将心比心遇到同样情况,我可能也只会比他们强一点。
但我不得不向你坦诚,昨夜我因为惦记着小霸,疏忽了脸上的伤势处理,让你担忧和困扰了,这是我的疏忽。”
一番话不仅表达了他对霜月的情感,还巧妙地踩了墨临风和墨临明二人一脚,暗示他们或许在处理事情上有所不当。
而最重要的是,他巧妙解释了没有处理伤势的原因,体现了自己的情深义重,表达没有想让霜月为难的意思。
他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的争夺或许会让霜月尝到某种成就感,也可能会短暂的偏袒某人,但长时间如此下去,只会觉得厌烦。
沈霜月嘴角不可遏制地往上扬,小霸道果然不愧是体贴哥。
她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小霸道脸上的伤势,低声问:“疼吗?”
“只会觉得幸福。”禁欲五皇子目光真诚地望向霜月的双眸。
沈霜月弯了弯眉眼,“这么容易幸福?那我给你上药,你给我笑一个?”
禁欲五皇子默然半晌,唇角先是浮起一抹淡得难以让人察觉的清冷笑意。
旋即笑容逐渐加深,如冰雪消散,大地回春,配着那双琉璃般好看含笑的眸子和脸上斑驳红痕,整个人仿佛从寒冬瞬间步入了暖春,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他缓缓开口,声音温润而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魅惑:“霜月喜欢我这样笑吗?你喜欢我以后就多笑笑。”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沈霜月边为他擦药边回答:“你适合多笑笑,人哪怕被关在黑暗中,也会得到阳光的恩惠。
没有人不值得被别人关照。”
禁欲五皇子忽然感觉鼻尖酸涩,他习惯了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房间,习惯了懂事听话,习惯了为他人着想。
他从出生时就不被选择,心里某处难免会觉得,自己没有存在的必要,反而会让母妃和小霸处于危险中。
可霜月告诉她,哪怕阴暗潮湿的地方,也会品尝到阳光的温暖,没人不值得被关心。
他眼底多了几分湿润,声音有些哑:“霜月,这是我第一次因为受了点小伤就被照顾,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沈霜月把药膏放下,捏了捏他的耳垂,“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霸道五皇子实在没忍住出声,“兄长,我是不是该换药了?我看伤口又流血了。”
言外之意:他才是真正需要照顾的人啊!
就被打一拳,连个皮都没破,有什么脸让霜月亲自照顾?
禁欲五皇子眸色沉沉地看了一眼小霸,随即看向墨临风和墨临明,拜托道:“二位能帮舍弟换下药吗?”
然后又看向霜月,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霜月,我真值得被照顾吗?我好像自出生起,只会为别人着想。”
沈霜月“嗯”了一声,肯定道:“值得。”
她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把高冷矜贵,一向穿着干净整洁的禁欲五皇子揉成蜂窝头。
然后低声道:“你累了一夜,去休息吧,小霸道交给我照顾。”
此言一出,咬牙切齿听着二人交谈,却不敢干涉霜月决定的墨临风和墨临明瞬间行动起来。
异口同声道:“五皇子交给我们就行,霜月你别累到。”
“那就拜托你们了。”沈霜月牵上小禁欲的手,“那咱俩先出去,我有事跟你说,就不打扰小霸道上药休息了。”
墨临风和墨临明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目光有些郁闷地看着霜月。
霸道五皇子睁圆双眸,不可置信:“霜月,你这就走了?”
沈霜月刻意忽视墨临风和墨临明的视线,随口调戏霸道五皇子一句,“我怕看到你伤势,控制不住摸你。”
霸道五皇子脸颊微微泛红,“流点血没事。”
“小霸,好好养伤,不得胡闹。”关心弟弟伤势的禁欲五皇子立即训斥道。
霸道五皇子气得咬了咬牙,双眸一转,故意恶心兄长,顺便博霜月一笑。
“兄长,我听你的就是。”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意味深长,“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沈霜月紧紧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
禁欲五皇子扫了一眼霜月的表情,走到小霸身旁,也露出同款意味深长的表情,“男人,你在玩火。”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互相恶心对方,哪怕是墨临风和墨临明眼底也不由得倾泻出笑意。
笑闹后,沈霜月带着禁欲五皇子到了自己住的帐篷。
她表情严肃下来,“我不愿拐弯抹角,就直接问了,你可有坐上皇位的想法?
我观大皇子、二皇子都不成事,三皇子容易被人左右,四皇子为达目的太过不择手段,六皇子只想当个侠客,七皇子及其余皇子,若登上皇位也只能做傀儡。”
禁欲五皇子沉默片刻,“如果霜月想让我当,我会争取,但后宫只能有你一人,可我知道你是翱翔的鹰,属于更广阔的天地。”
沈霜月脑海里蹦出“高情商拒绝”五个字,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禁欲五皇子立即为霜月递了个梯子,“霜月之前一直事不关己,怎么突然有闲心关心朝中大事了?可是心血来潮想参加二月份的县试?”
“女子可以参加科举了?”沈霜月双眸一亮。
禁欲五皇子含笑点头,抛出一句最为自己加分的话,“我听说霜月让苏姑娘读《战国策》,可是在为她铺路?我可以帮她。”
他拿出一块玉佩,“凭这枚玉佩,可以操控我用四年时间训练的私兵,那些私兵只认玉佩不认人。”
“霜月,我想用它换你的拥抱可以吗?我知道有些唐突,我只是想要在雷雨天被你抱一下,我一直忘不掉那日打雷时你的安抚。”
沈霜月笑了,压低声道:“现在就可以。”
谁是猎物,谁是猎人,谁又分得清呢?
她只知道,小禁欲从踏入帐篷中就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一本正经的露着锁骨跟她谈论政事。
身为大色迷的她把玉佩收下,目光落在锁骨上,问:“想让我怎么抱你?”
禁欲五皇子眸色深了几分,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而灵活,轻轻一扭,扣子又解开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