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纯也被吓得直接站起来,想到邹家,脸色更黑了。
当时纳人进门的时候,那邹家大郎就看着对其很是照顾,结果,这自己答应他的事儿还没办好,结果香香就先死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都是这个蠢笨的妇人。
这下好了,还没搭上沈国舅的线,就先将邹家给得罪了。
这下那个邹家大郎肯定是会找准机会来找他算账的了。
袁老伯爷皱皱眉头,这人死了,可就不好办了。
不过也好,她若是不死,还真不好处理她。
下去审问的那些下人,没有几下就全招了,又不是什么硬茬子,都不用多问,一开口,说的就止不住。
就是章大娘子身边那个妈妈的嘴有些严实,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老夫人还被关着呢,章家刚刚因为银子的事儿,心虚的紧,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如今又有了这样因为妒忌,逼死妾室的错处,要是休了章大娘子都有可能,一番吓唬,自然什么都说了。
不一会儿,就将审问的结果送了上来。
袁老伯爷看着这样清楚明白的算计,冷笑了一声,:“真是好啊,整天就弄了些这样的算计。”
而二郎之所以能够逃脱算计,是因为大房院子里有一位内心受到煎熬的小侍女,因为二郎曾经因为她家里贫困,没有银子给母亲治病,发了善心给了一些银两,就对二郎心存感激。
所以,接受不了自家大娘子这样阴狠的算计,就将昏迷的二郎给带了出来,趁着没人,将他交给了二郎身边的侍从,那侍从最后将二郎带去了湖边的亭子里,还没将人叫醒,就有人过来找二郎。
香香过来这个院子是因为有人穿着大郎的衣服故意将人引过来的。
而自己为什么能进这个院子,则是因为自己那个夫人身边人的算计。
原来,自家夫人曾经给过大郎一个妾室,这个妾室不受大郎宠爱,但是对自己夫人却很是忠心。
之前,自己夫人被自己禁足惩罚,这个妾室就怀恨在心,于是在知道大郎媳妇算计老二之后,就将计就计,还起了将自己也拉进来的心思。
原本是一出父子三人争一女的好戏,能够让整个袁家彻底沦为众人的笑柄,结果被那个突发善心的丫鬟一搅和,就变成了自己和那个妾室。
袁老伯爷看完了这一番证词,很是生气。
这章家两女将整个袁家都搅和成什么样子了。
这个大郎媳妇就是这样管理整个大房的?
竟然让一个妾室钻了空子,真是好笑。
他整个袁家的名声竟然差点因为一个妾室的怨恨而毁于一旦。
袁老伯爷将整个证词都摔在袁文纯的脸上,:“你仔细看看,都是你院子里的人干的好事儿。”
袁文纯从没有受到过袁老伯爷这样的怒火,等将所有证词一看,也是黑了一脸,搞了半天,全是自己院子里的人在作妖啊。
那个妾室当初可是自己母亲给自己的,说是虽不够貌美,但是足够忠心,是个不错的,没想到她还真是忠心。
忠心到干出这样的事儿。
袁文纯怒喝,:“将这贱人带上来。”
章大娘子将证词抢过来看了,也是生气,都怪这个万氏,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今日的算计,左不过是一场空罢了,什么都不会有,被她这么一搞,搞出这样的丑事。
过了一会儿,众人就看见一位淡蓝色衣裙的女子被带了上来。
“你这贱人,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这样害我?”
那万氏脸上神色平淡,:“我们大娘子当初对你那么好,你可是她侄女,如今她被罚,落败了,你就冷眼瞧着,平日里都不去看一眼,你个白眼狼,白瞎我家大娘子对你这么好。”
“我就是要算计你,算计这个家里所有人,我家大娘子做那些事儿,都是为了你们,结果出事儿了,你们就全推到她身上,你们得到的好处,一点都不提。”
“你们活该。”
说着说着,万氏的嘴角留下一股黑血,:“哈哈哈,你们都是贱人,这件丑事儿,所有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哈哈哈,我在地府等着瞧你们的嘴脸。”
说着,就七窍流血而亡。
众人都被她嘴里的话震惊到。
“什么叫全京城都会知道,你做了什么?”
章大娘子扑过去,摇晃着万氏的尸体,可是只有更多的黑血被摇晃出来,万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盛华兰被震惊到站起来,:“快,快去外面...打听打听,悄悄打听,别..别让人...看出来了。”
华兰这话说的断断续续,说完就瘫倒在椅子上。
“天爷啊,这要是传出去,就全完了。”
袁老伯爷也是觉得事情大条了。
这事儿要是传的整个京城都知道,御史一定会上奏,官家也一定会斥责的,这时候,正是整个朝堂都十分敏感的时候,结果自己家做了出头鸟。
现在袁老伯爷恨不得时间倒流,自己一定不会同意让大郎媳妇办宴会的。
这哪儿是去晦气啊,这分明是招晦气。
去外面打听的人,急匆匆的跑回来,神色苍白。
“怎么样?”
众人都怀抱希望,可是事实就是如此的残酷。
“外面都知道了,全在谈论此事。”
袁老伯爷被气的直接直挺挺栽倒在地。
众人看到这一幕,:“快去找大夫。”
等大夫来了,把了脉,摇摇头,:“气血攻心,没救了。”
“老夫只能吊命一盏茶时间,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随着大夫的银针施下,袁老伯爷逐渐转醒,知道自己现在只能做最后的安排,闭了闭眼,随后睁开。
休妻,这两个章家的女人是祸家之源,必须全都休掉。
袁老伯爷心里有数,这事儿不好处理,官家一定会多加斥责,希望自己这一走,能让官家消消怒火,为了保证自家的爵位,袁老伯爷将视线看向了二房,看向了盛华兰。
“去取笔墨来。”
两封休书,一封奏折就这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