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倾倾翻身下床,穿上鞋子,然后硬推着他:“赶紧躺着,我让医生来给你扎输液管。”
傅宴舟被迫躺下,他表情无奈:“我真的已经好了,倾倾,不用输液。”
沈倾倾打断他:“你说的不算,医生说了你得把这几瓶都输完才行,这是提高你的免疫力,缓解疲劳的的。”
傅宴舟还想说什么,沈倾倾直接威胁道。
“我还没跟爸妈说你晕倒的事,你要是不听我的,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你看爸妈到时候会不会说你!”
看她小脸严肃模样,分明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
傅宴舟没办法,只能答应了。
没一会儿,沈倾倾就把医生叫过来了。
又给傅宴舟把针头扎上了。
傅宴舟靠着病床,看沈倾倾忙前忙后的,黑眸划过波澜。
沈倾倾打开赵平买回来的早餐,有皮蛋瘦肉粥,小米粥,还有咖啡和面包。
沈倾倾把床上的可移动桌子拉开,把咖啡面包推到一边,然后把小米粥和清爽的糕点放在傅宴舟面前。
傅宴舟一只手输液,另一只手能吃饭,看着眼前的早餐,他皱眉。
还没说话,就听沈倾倾温声说道:“这是你今天的早餐,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今天就喝点粥养胃吧。”
“别老是一天到晚的喝咖啡,对身体跟睡眠都不好。”
说着,就把勺子塞到傅宴舟手里了,一点都不给他拒绝的权利。
赵平在旁边看着,心里不禁啧啧,敢这么对老大的,也就小姐一个人了。
好不容易他们能有二人世界,赵平才不留在这当电灯泡。
当即捂着肚子:“小姐,傅总,我肚子疼。”
“你们先吃哈。”
然后转身就开溜了,顺便把门关上了。
傅宴舟喝着粥,没滋没味的的,不如美式清神提脑,不过倒也不太难喝。
边喝着,他抬眸看不远处桌子吃早餐的沈倾倾。
她吃饭向来随意,没那么多讲究,像是真饿了,吃的很香。
看着她,傅宴舟食欲不禁也好起来了。
把一碗粥都吃完了。
等两人吃完早餐,沈倾倾把垃圾都丢掉,然后拿了个赵平刚买的苹果,坐在床边削皮。
傅宴舟抬眸看她,缓声道:“快八点了,再不去上班你就要迟到了。”
“工作重要。这些让赵平来做吧。”
沈倾倾削皮的动作停了下,然后低着头继续削,她语气平淡:“我跟所长请假了,今天不用去研究所。”
闻言,傅宴舟黑眸顿一下。
“不是为了照顾你才请假的,你别多想。”沈倾倾削完皮,拿起纸巾垫着递给他,她解释道:“我下午还有别的事要去做,反正今天研究所也没什么事,去跟不去都一样,所长不会跟我计较的。”
傅宴舟接过苹果,颔首:“好。”
他知道她做事向来稳妥。
吃着苹果,傅宴舟不禁又想起个人,他抬眸看她,随口问:“你跟盛德华……”
还没说完,就被沈倾倾直接打断了。
“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她拉过椅子,在他面前坐下,面无表情:“确实只是普通朋友,所以你不用多想什么,而且我不喜欢他。”
殊不知,傅宴舟想听的就是这句话。
他道:“我知道你一向有自己的主见,盛家是个大染缸,我不想你陷进去。”
沈倾倾应了声。
又在医院里待了会儿,这边就剩下两瓶输液水,别的也没什么事了。
沈倾倾让赵平守着傅宴舟,然后就离开了。
却没想,她前脚刚走,傅宴舟后脚就把输液管拔了。
速度简直不要太快。
赵平看的直瞪眼:“老大你……”
傅宴舟暼他一眼:“闭嘴!”
说着,他下床,锁上门,脱掉病号服,换上保姆刚送来的衣服。
“吩咐下去,一个小时后所有人会议室开会!”
赵平道:“是。”
*
这边,沈倾倾忙完一天的事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
拖着一身疲乏,她坐在驾驶位,拿起手机,犹豫了下,还是给傅宴舟发条短信。
【晚上不要熬夜,医生让你早睡早起。】
却没想,刚发过去。
傅宴舟直接视频通话过来了。
握着手机,看着屏幕的头像,邀请你视频通话。
沈倾倾心头狠狠一颤,动作比意识更快的接通了。
那次立刻出现男人清冷俊脸,他后边都是书架,坐在办公椅上,看样子是在公司。
沈倾倾瞬间皱眉:“哥,你又在公司加班了?”
“不是说了最近不让你加班吗,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傅宴舟看她在车里,听她生气的话,他当即拿起手机照了照。
磁性嗓音传来,跟她解释:“不是公司,是在家里书房。”
沈倾倾没去过他的书房。
看着陌生的装潢,确实是他庄园的装修风格,提着的心这才放下去了。
“哦。”
“看来是我瞎操心了。”
她吐槽一句。
傅宴舟轻笑一声,镜头正对着自己的脸,黑眸看她:“你呢?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临时有点事。”沈倾倾道:“就准备回去了。”
傅宴舟问她:“吃饭没有?”
沈倾倾实话实说:“还没有。”
傅宴舟黑眸涌动,缓缓开口。
“家里新来了个厨子,湘菜做的很好,听说祖上三代都是做湘菜的,有祖传秘方,要不要来尝尝?”
听着男人的话,对她来说无异于是种诱惑,沈倾倾不禁吞咽口水,她从小就喜欢吃辣,喜欢咸粥。
尤其是湘菜。
除了早上吃的粥,她一天没吃饭,因为没什么胃口。
此时却胃口大开。
当即也不顾及晚上吃湘菜会不会胖了,她应道:“好。”
“可是我不记得去你庄园的路怎么走了。”沈倾倾吐槽道:“大晚上去山里,怪吓人的。”
傅宴舟道:“我去接你。”
“地址给我。”
沈倾倾把位置发过去了。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
男人劳斯莱斯就出现在眼前了,车窗摇下,见沈倾倾一个人孤零零在路边站着。
傅宴舟赶紧下车,快步走过来。脱下西服外套给她披上。
深秋的夜晚已经开始冷了。
他皱眉:“不是开车过来的吗?怎么在这站着?”
“还穿这么薄,感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