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也不知道罐子去了哪里,面前的成洛也不肯认出她来,她做什么,似乎都很是徒劳。
她的理由给出之后,成洛脸色白了白,低着声音奇怪询问:“或许是吧,夏小姐,你相信吗?”
“相信。”
江小晓松开成洛的手,径直在椅子上坐下。
她拿着筷子,是真的饿了,她低着头,大口大口吃着。
好一会儿之后,她冲着成洛问:“怎么,你不饿吗?坐下吃呀。”
成咯却如同是落荒而逃的兔子一般,着急跑到门口。
“我还有些工作需要处理,我先走了。”
成洛跑走了之后,江小晓看着满桌子的菜肴,觉得浪费。
她一个人可吃不完,当然她也没有停下来,大口大口吃着。
最后还剩下了不多,她直接给打包带回了酒店。
齐年的房间离着她房间挺远的,她的房间就在电梯口,而齐年的房间在最里面的角落里。
她路过自己房间门口,没有进去,而是穿过长长的走廊,直接站到了齐年的门口。
请他吃饭,他不去,不去算了,她给他拎回来就是了。
敲了一会儿门,屋子里面传来了询问声音:“谁呀?”
她没有搭理,继续敲门。
屋子里的人犹豫了一下,这才走了过来开门。
开门的自然是齐年,看见站在门口的她之后,他一脸的错愕。
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如直接主动找上门来。
“我给你打包了吃的。”她问:“能进去坐一下吗?”
“我吃过了。”齐年拒绝:“你进来也不方便,再见。”
他是一点儿也都没有犹豫,迅速推搡着房门,准备关掉。
江小晓抵挡着房门,一脸的奇怪。
“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什么,你怕什么呢?”
齐年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提醒她说:“夏小姐,请自重。”
她觉得有些好笑,用力将齐年给推开,然后径直进了他的房间。
她的如此举动,大概齐年是没料到,见着她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齐年站在门口,没有动弹。
江小晓看了他一眼,也不客气,拿着桌上的酒杯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握着酒杯,轻轻摇晃。
见着齐年还在门僵硬地站着,她问:“不把门关上,被人看见了,岂不是更不好?”
齐年脸色惨白,问她:“你要怎么样?”
“关上房门,你就知道了。”
她淡淡地瞧了一眼齐年,收回目光之后,仰头喝了一口。
齐年似乎是有些犹豫,他脸色太过于复杂,青一会儿白一会儿。
他最后的选择是关上了房门,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警惕着。
江小晓看了他一眼,轻轻开口。
“你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要问你一下,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
她说完,嘴角挂着笑容,看着齐年。
大概是问题太过于让人觉得诧异,齐年愣了一下。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唯独努力,一切都只有更加努力。”
他低着头,认真说着。
江小晓看了看齐年桌上放着的剧本,都快要翻烂了,那在证明着齐年所说的努力。
她嗯了一声,仰头将杯中酒给喝完,放下酒杯之后,她走了过去。
她靠近齐年,齐年脸色惨白。
他后退着,退无可退,撞在了门上。
江小晓觉得奇怪,她有那么可怕吗?
齐年那副小白兔的模样,让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说:“放心,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我只是确定一下……”
她顿了一下,嘴角啥扬,笑容更是灿烂。
“我只是为了确定,你是不是我的敌人而已。”
说完,不等齐年回答,她伸手抓着齐年的胳膊,将他给推开了。
随即她拧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动作一气呵成,而齐年僵住身体,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音,脑子懵懵的。
回到房间,接连打了一串哈欠,江小晓早早收拾了就休息了。
她对齐年的试探,可以说,一无所获。
或许齐年只是个毫无相关的人,就是简单的工作伙伴而已。
她闭上眼睛,很快就睡沉了。
也不知道醒过来的时候,是几点,只觉得房间的光线还很暗淡。
她想要支撑起身体,将灯开得更亮一些。
却发现周身无力,微弱的光线里,离着她不到一米的距离里有个背影。
仔细一瞧,十分熟悉。
她脱口而出:“傅远澈,你够了,大半夜又跑我房间来干嘛?”
要是能爬起来,她一定给他一拳头。
可无力的她,只能眼巴巴地瞧着。
傅远澈缓缓转身,脸上表情冷漠。
他靠近她,越是离得近,越是发现周遭的气息透着一股子寒意。
他凑了过来,盯着她的脸颊,左右瞧了瞧。
“怎么,不认识了吗?”
感觉不对劲儿,心中有一个声音提醒着江小晓,赶快逃。
可她根本就动弹不得,着急而无奈。
傅远澈忽然伸出修长的手臂,碰触着她的脸颊。
他手指温柔,轻轻地掐了她一下,虽然不痛,但他这举动着实是怪异。
“你干嘛?”她质问。
他牵扯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赞叹了起来。
“多么精致的一张脸,可惜……”
他顿了一下,时间很短暂,却给人一种很茫然的感觉。
他咬着牙齿,恶狠狠地吐出几个字儿来:“是假的。”
江小晓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掐着了衣服领子,耳畔是恶狠狠的质问。
“你是谁,是谁,为何有这张脸,你是谁……”
透不过气来,绝望的气息一点点蔓延,无力的她,瞪大了眼睛。
她想要说话,可拼了命,一个字儿都没吐出来。
很是响亮的踹门声音,十分吵闹。
她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齐年急匆匆地冲了起来。
稍微缓和一下,她听见了外面很是刺耳的警报声响。
“夏小姐,你没事儿吧,外面着火了,赶快跑……”
江小晓猛地一下子坐起身来,看着着急的齐年,齐年迅速背过身去。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长裙,并没有什么不妥。
刚刚,是梦吗?
那种窒息感,特别要命。
梦里的傅远澈,更是吓人。
不过她来不及思考,迅速起身,催促着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