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
妘星柒头越来越痛了,她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大概是喝醉了,她摇了摇头,抬手在自己嘴上拍了一下。
叫你嘴贪喝酒。
活该!
力道不是很重,但声音很响,把嘴边的皮肤拍出了些红印子。
妘星柒这一巴掌,打的马车里的另外两人措手不及。
不知道她这是在干嘛。
钰锦看着她嘴边的红印,有些疑惑。
妘星奕同样无法理解。
“妹妹,你莫不是疯了?”
妘星柒捂着头,懊悔道:“我再也不喝酒了。”此时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些哭腔。
酒明明很甜啊,是酒后劲大还是她酒量差啊?
妘星奕开始还不以为意,听到她带有哭腔的声音,一瞬间不知所措。
“妹妹你别哭。”
钰锦掀开车帘对着外面的人说道:“去找大夫。”
妘星柒眉头紧皱,眼泪巴巴的看着妘星奕。“我头疼。”
“我带你去医馆。”妘星奕说着就要让外面驾车的人去医馆。
“不用。”钰锦打断了他。“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妘星奕掀开车帘看了眼外面,他们快到小院了。
既然已经去请大夫了,他们就先回小院。
妘星柒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眉头紧紧拧着。
好在很快就到了小院。
下马车的时候,妘星奕担忧的要扶着她。
妘星柒没让她扶。
她能正常走路,就是有些头疼。
大夫来的很快,进屋的时候被夜尘拽着进来有些狼狈。
夜尘一手拽着大夫,一手提着药箱。
“大夫找来了。”夜尘松开大夫,将手上提着的药箱放在桌子上。
大夫看上去四十多左右,他不爽的甩了甩衣袖,瞪了夜尘一眼。
“老夫差点被你拽散架!”
夜尘看屋里公主好好的,不好意思的冲着大夫笑了笑。“抱歉,我心急了些。”
他以为公主出了什么事,就想着快点将大夫找来。
大夫生气的哼了一声。做了几十年大夫,他也理解病人家人的心情,也就嘴上抱怨抱怨。
“大夫,你快给我妹妹看看,她头疼。”妘星奕拽着大夫到了妘星柒身边。
妘星柒本趴在桌上,听到人来,抬头非常主动的手心朝上将手放在了桌子上,方便大夫把脉。
大夫也不多说,伸手放在她手腕上开始把脉。
好一会,大夫收回手。
“姑娘刚才可有饮酒?”
“喝了几杯桃花酒。”妘星柒点头。
“那就是了,桃花酒不烈适合女子喝,但姑娘的体质不易饮酒,饮酒后容易引发头痛。”
“我现在头疼,可有办法缓解?”
“姑娘饮酒不多,两三个时辰后也就好了。”
一听头还要疼两三个时辰,妘星柒生无可恋的又重新趴在了桌子上。
“有没有能早点好的办法。”妘星奕问道。
大夫点了点头。
“我开一副药方,熬药喝后好的快些。”
也就是好的快一点而已,所以他觉得没必要。
他的建议还没说出口,妘星奕催促道:“那就有劳大夫了。”
大夫一听,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写了一副方子。
妘星奕给了大夫一些钱,夜尘负责去抓药,顺便将大夫送回去。
喝了药后,妘星柒去屋里躺着了,半个时辰后头渐渐不痛了,她躺着躺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由于昨天晚上没有吃饭,妘星柒早早来到前堂吃饭的地方。
钰锦和妘星奕也来得比平时早些。
一顿饭吃完,谁都没有提昨天饮酒的事。
正当三人要走的时候,七分走了进来,对着妘星柒恭敬的说道:“公主!”
“怎么了?”
“公主,外面有宋世子的人来说,宋世子邀请公主中午一起用饭。”
“宋世子?宋楚洲!他为什么要邀我?”妘星柒指着自己,一脸懵。“只邀了我吗?”
“是,只邀了公主。”
一听只约了她,妘星柒想也没想的说道:“去回了他,我今天还有事,不能赴约。”
妘星奕,钰锦他一个不约,只约自己,宋楚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同样作为男人的钰锦和妘星奕想到了宋楚洲的小心思。
妘星奕慎重的对妘星柒叮嘱道:“妹妹,宋楚洲不一定是好人,你以后离他远些。”
说完还不放心,继续说道:“以后你出门叫着我,咱们一起出去。”
宋楚洲知道他们住的地方,要是派人监视着,得知到妹妹出门后,再故意来个偶遇接近妹妹怎么办。
他得提前预防一下。
到时候有他跟着妹妹,宋楚洲就死心吧。
妘星柒知道妘星奕是在担心她,一口应道:“我出门一定叫着你。”
听到妘星柒的回答,妘星奕这才放心。
接下来几天。
宋楚洲每天都让人来小院给妘星柒传消息,说要约她一起出去。
妘星柒开始还找理由拒绝,后面就干脆理由都不找了,直接让人回绝。
在见过宋楚洲那天,钰锦就将这里的情况和猜测书信传回了京城。
这些天钰锦着人去查和金家有关的所有商铺买卖。
同样,宋楚洲那里也派人时刻盯着。
宋楚洲在怀城这些日子里住在客栈。
客栈里,宋楚洲屋里。
宋楚洲站在窗前,一个侍卫站在屋中间。
宋楚洲转过身。
“他们说了什么?”
侍卫拱手道:“那边传来消息说,他们是遇到了一些人,穿着贵气,中途还无意中在他们传递情报的院里住了两夜,他们想要将人吓走,却被那些人反抓了,那些人没有伤害他们,还好心的给了些银子。”
宋楚洲眼里闪过厉色。“他们为什么没有将这个消息传过来!”
要是早点得到消息,他也不至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倒不担心钰锦查自己和金家的关系,这些他做的很隐秘。
但自己出现在怀城还和金家主有过接触,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怀疑他和金家的关系了。
一旦怀疑,后面麻烦事就多了。
“他们说,那群人里有一位女子,那些人还很随和,像是一家人出来游玩的,所以就没禀报。”
“蠢货!”宋楚洲眼里闪过杀意。
“重新换批人。”
“是!”侍卫长时间跟在他身边,知道世子的意思。
短短五个字,决定了那些人的生死。
侍卫退下去后,宋楚洲又唤了一个侍卫进屋。
“公主那怎么回的?”
被派每天去给公主传消息的侍卫,低头回道:“回世子,公主身边的侍卫说,公主今天不想出门。”
又是回绝的消息。
宋楚洲对这个结果不意外。
“仔细盯紧了,公主一出门就让盯着的人来通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