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自欺欺人
作者:路龄昌   出马仙之路喜的往事最新章节     
    忆起旧事诉过往,玟研老姨假戏真。
    再遇奇葩天选女,漫天诸神尽她封。
    听出我的疑虑后,玟研当即向我解释到:
    “我老姑她想立,你就给她立,这钱你不挣,她也是找别人,这两天她跟我念叨来的,我就是跟你说下我老姑这个人,你们不是约明天了么,明天你看看是约在哪?”
    我思量了一下,把时间约在了下午,地点就还在玟研那里。
    次日上午,三姐的店里,小雨给我准备了一件礼物,一只博山炉,造型很是精美,我也非常的喜欢,我没想到小雨会送我一件这样的礼物。
    我和小雨聊了聊,关于玟研老姑立堂口的事,三姐就在一旁尴尬的听着,想插嘴却说不上话。这里我没有说明,玟研老姑身上的缘分根本构不成堂口的事。当然我也是想带小雨干这个活,才和她商量这个事。
    聊了一会,我张罗着去“盛记牛肉面”吃饭,
    小雨一听多少有些抱怨:
    “你这咋总去盛记牛肉面呢,你吃不够咋的,他家有那么好吃么?”
    我故作什么神秘的解释到:
    “跟我去了,我就跟你讲讲,我和盛记牛肉面的故事!”
    “盛记牛肉面”,就在三姐店的后面的街道上,离的特别近。
    我们仨都点好餐后,我看着面前的那碗“清汤面”,在展开回忆后徐徐的讲了起来。
    这碗面,在十年前就是六块钱,十年后的今天还是六块钱。十年前落魄时候的我,没工作,没收入。那时家里也发生了些变故,家里人根本帮不到我,我也没敢跟家里说过我的难处。
    口袋里就六十多块钱的我,每天一顿饭,就是靠着这一碗六块钱的面度日,连份小菜都不敢点。在我连面都要吃不起的时候,我找到了一份ktv的工作,只不过这家ktv很特别,我的工作也很特别。
    这家ktv里有女孩,还有少爷,在那里我见到了,好多年轻的小男生和小女生,是怎么一步步走向沉沦的,他们有好多都是在校的大学生,甚至还有高中生。
    我在那里是人事部,负责招聘面试的,每天下午四点半上班,晚上十点半下班,我从开始对这个工作感觉到很新鲜,再到后来的麻木恶心的离开。
    女孩来应聘,形象不好的直接拒绝,形象好的才开始问话。先问身高,一米七以上晚礼服,一米七以下水手服,服装单位提供。在问年纪判断是不是学生,学生的话几乎都是兼职,告知一周最少上四天班,晚七点来上班。
    至于来男生,来应聘少爷的就简单多了,先交八百块钱入场费,交钱就进场,完全不需要考虑形象问题,交钱就行了。
    就在这期间,我遇到了好多奇葩,五十来岁了好像刚收完秋返城的,虎头虎脑一脸高原红的,邋里邋遢手指甲全是泥的,头发油乎乎能炒菜的,还有家里条件不错来体验刺激的。
    总之不管啥形象,交钱就可以上班,行不行的,到时候由领班去处理。形象不好的,领班先晒他个两天,再找个借口就给撵走就是了。
    形象好的,给领班再交一笔钱才能上岗,上岗后会给认个师傅,再给师傅交一笔钱,师傅教怎么服务客人和里面的一些门道。前一天哪位少爷上钟了,第二天来单位还要给领班上交分成钱。
    我闲来无事,总是会在少爷们的休息室待着,看着他们赌博耍钱吹牛逼,听着他们探讨如何掏那些女人们的钱,相互分享对付女人的心得,怎样应对女人们的变态需求。
    我以为来这种地方的女人,多是那些大龄妇女,没想到还会有很多家境优越的小姐姐,而且个个肤白貌美。
    从一开始的新鲜,到慢慢的麻木,再到变得恶心。最后工作了一个多月我就离开了,在那里的日子,物质生活确实变得很好,但我还是回去吃我六块一碗的“清汤面”了。
    “盛记牛肉面”到现在还保留,六元一碗的“清汤面”是老板情怀,我吃的也是情怀,那段经历也是我成长中,很重要的组成部分。每次来吃上这的一碗面,我就会想起那段回忆。
    听我讲完了,我的这段经历,小雨问出了一个很尖端的问题:
    “你是怎么找到那份工作的?那种地方的人事部,一般不会对外招聘吧?”
    我略一犹豫,满脸尴尬还是和小雨讲了实话:
    “我当时也是应聘少爷去的,结果那里的老大,说我干这个白瞎了,让我干人事部去了!”
    我这一句话差点让小雨笑喷了,她擦了擦嘴,意味深长的对我说:
    “你还真敢说出来啊!”
    下午我带着小雨去了玟研家,临到小区门口,我买了瓶一斤装的“牛栏山二锅头”,小雨好奇的问我买这个干嘛,我解释等下就知道了。
    玟研家里,她老姑早就在等着我了,我直奔主题,省却了给她摸脉查缘分的环节。叫玟研装碗米拿过来,将带来的香拿出三支点燃插在里面,叫老姑在沙发上闭眼盘腿坐好,这就给她请仙。
    我清了清嗓子就唱了起来,我唱了几句玟研老姑没有反应,这时我带来的白酒就派上了用场。
    我表示玟研老姑的人念太强,需要喝点白酒去去人念,这样反复三次,一瓶白酒没了一大半。
    好家伙,这回来吧,谁都不用请了,啥妖魔鬼怪都来了。
    玟研老姑那是一会哭,一会笑,一会骂娘,一会夸我,小雨则在一旁用手机录着像。
    其实玟研老姑身上谁都没来,她压根就不是走这道的,给她喝酒,就是要把她喝多了,然后她才能表演的像一点。这一点上我看破不说破,还配合着她,玟研老姑这是典型的,骗人之前先骗自己的选手,想到这里,心里叹了一口气,诶!我怎么就这么善解人意呢!
    最后玟研老姑定了个日子,又报了个六千八的价钱,这事算是订妥了。
    临走前趴在茶几上的玟研老姑,面色潮红,迷离着双眼,哀怨的对我说:
    “你是真行啊,你都能把我给喝多了,你了不起!”
    我心里憋着笑,拽着小雨就走了。
    晚上在家里,我接到玟研的电话:
    “我老姑今天是不是身上啥都没来,就是在那装的呢?”
    我没有很坦白的回到:
    “对,你老姑就是在装,今天啥都没来,我还怕你老姑装的不明白,特意给她准备一瓶白酒呢。”
    玟研听我这么一说乐了:
    “你是真够坏的了,不过这也是她自找的,是她自己想要的。
    对了,我老姑刚才给我爸打电话了,这一顿邀功啊,给我爸都快气完了,说什么她解决了一直在困扰家里的大问题,什么她主动的担起了家里的这个责任,说什么她以后积累功德,家里人也都跟着她沾光,说什么这些年她尽为这个家族付出了。
    这些话说的啊,给我爸都气懵了,寻思这人疯了咋的,在那说什么胡话呢!我爸还让我问问你她到底疯没有?”
    听玟研这么和我说完,给我也整的憋不住笑了:
    “你老姑没事,她就是装的,她不会疯,但是装疯的话,我不知道精神病院收不收她。”
    跟玟研又一阵嘻嘻哈哈的说笑后,我俩才挂断了电话。
    坐在阳光房的吊椅上,手里把玩着小雨送的我“博山炉”,心想,也许最后,就只能剩下这个东西了吧。
    点支烟,开始复盘有关于玟研老姑的事情。
    玟研老姑这类人很多,总是想着不劳而获,但她把这行看的太简单了,你欺鬼神,鬼神不一定欺你,但你自欺欺人,那鬼神一定欺你没话说。
    连自己都骗的人,时间久了哪还分得清真假啊!早就沉沦进去了,现在这样的人,真的太多太多了。
    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个事情来,最近天豹他们怎么这么消停,好像自打小雨出现后,他们就没怎么找过我了。
    次日,我没着急去重庆路,过了午饭档口,我被小雨火急火燎的叫了过去。
    微信里,她表示三姐店里来了个女生,说的话稀奇古怪的,说什么要把自己身后的一堂仙家送给她,且只能送给她,给别人不放心。
    我一听这太有意思了,这怎么什么奇人都有呢。
    三姐店里,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女生,正和小雨隔着桌子面对面而坐。
    我搬过一把凳子,走到小雨身边坐了下来,我没有急于说话,而是先听听这个女生怎么说。
    听了一会,大致明白了这个女生是什么情况了,这个女生离疯魔只差半步之遥了,但是她的身上确实有着很强的磁场,身后也确实带着一堂不错的仙家。
    这个女生反复强调,要把自己身后的一堂仙家送给小雨。
    我顺着这个女生的思维,和她说了几句话,大致内容真的太有意思了。
    我接过话茬,开始跟这个女生聊了起来,我表示她跟小雨不是一个系统的,她俩也不是一个单位的,她就这样把仙送过来,小雨没有办法接收。
    听我这么一说,这个女生有些急了,忙问我是哪个单位,哪个系统的。
    我边抽烟边乐,表示,她有能耐自己查查呗,结果这个女生怒了,大声的对我说:
    “满天神佛,包括三清,那都是我封的神,我会不知道你是谁?你等着,我这就查查你是哪个单位的,你师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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