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人逼迫是真,想帮宫子羽也是真。”上官浅淡淡道,“但宫子羽应该不是她被捏住的把柄。”
“无锋身份?”云为衫猜测,“但她的无锋令牌已经栽赃给了贾管事,只要她咬死自己不是,也不会暴露。”
“所以是在宫门之外的把柄?在无锋的?”郑南衣惊讶,“除了她还有无锋之人潜藏?”
“也或许,是和无锋合作之人。”上官浅勾起笑。
“宫门和无锋合作……”郑南衣咬牙。
见这件事都大致摸清楚了,上官浅看向云为衫,“后山什么情况?”
“宫子羽第一关都没过,我只来得及摸清雪宫。”云为衫闭眼,随后睁开,“雪宫守关人有两人,雪重子和雪公子。”
“名字竟然这么敷衍。”郑南衣吐槽道。
云为衫继续说道:“雪重子武功高强,比宫尚角还高,雪公子心性单纯,他们常年驻守雪宫,平日就种雪莲,第一关是潜入寒冰莲池拿到池底的拂雪三式秘籍。”
“听说新上任的月长老就是后山月宫的守关人,但我还没见过。”
“宫子羽好似天生畏寒。”上官浅指尖轻敲,“得帮帮他才行。”
“用寒毒相克怎么样?”郑南衣问道,“人体一旦冷过头,就会觉得暖,虽然只是幻觉,但想来也能让宫子羽过这关了。”
“也行。”上官浅点头。
至于宫子羽中了寒毒之后怎么办?不是还有徵宫吗?治不好,那就死喽,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那我到时就从徵宫拿些药材。”郑南衣看向云为衫,“两天后你到徵宫找我。”
“好。”
寒风凛冽,池边更是寒冷。
宫尚角和宫远徵漫步走来。
“哥,那好像是上官浅她们。”宫远徵不承认上官浅是他嫂嫂,也不喜欢郑南衣,他心思敏感,知道郑南衣对他也并无欢喜,他们在徵宫都是互不打扰的状态,看起来跟上官浅与宫尚角一样。
宫尚角将视线移过去。
上官浅正笑着跟云为衫和郑南衣说话,看起来气氛尚好,作为宫门里唯三的妯娌,时常聚在一起也说不出错处。
虽然昨日月长老被刺身亡,但宫尚角并未怀疑过三位新进的新娘。
一来不管云为衫如何,上官浅与郑南衣不论去哪儿都带着婢女,算是一直在他眼皮底下。二来她们也不值得月长老为她们遣走长老院的侍卫。
“去看看。”宫尚角漠声说道,带着宫远徵往亭子那里走去。
上官浅的位置正对宫尚角他们来的路口,她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
“宫尚角和宫远徵来了。”她唇瓣微动。
三人继续聊天,但说的话却不同。
“听说宫门里有侍卫营,大小姐常去监督。”
“听说大小姐整日在商宫制作机关,十分勤奋呢。”
“大小姐好像喜欢金繁。”
“宫门花草倒是很多。”
宫尚角一走进就听到上官浅她们在谈论宫门之中普通事宜,他知道刚进宫门的人总会对里面的人或事有所好奇,所以也没觉不对。
待宫尚角和宫远徵走近,上官浅才装作刚看到他们的样子,“角公子,徵公子。”
云为衫和郑南衣也好似才反应过来,跟着一起行礼,“角公子,徵公子。”
“起来吧。”宫尚角抬手,看着火炭和差点以及她们身上厚重的外袍,“春寒料峭,你们要注意身体。”
“是。”三人应道。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宫尚角装作不知道。
“不过是说些宫门中的景物。”上官浅上前一步应和。
宫尚角看着她,上官浅也保持微笑,好似什么都没感觉到。
宫远徵不耐看上官浅的假面,撇过头去。
“你我不必如此。”宫尚角微微放缓了语气,“我们总归是要成亲的。”
“浅浅只是对这里有些陌生,会努力适应的。”上官浅柔声应道。
“如此便好。”宫尚角点点头,不再多说,倒是一旁的宫远徵翻了个白眼,然后被郑南衣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