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善的笑容和看不穿的眼神,怎么都像是笑里藏刀。
段行止强行压下要蹦出来的心跳,身体止不住地发颤,“你……威胁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那天在酒店走廊,你主动勾搭我的场景至少有五个人看见。”
“而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胡乱翻译得罪我们的事,间接影响了查理斯的计划。”
“如果再让他知道,你背着他在外面求人上,他会做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戚长洲不紧不慢地说着,也不怕他跑掉,起身又坐回了椅子上。
他似乎十分肯定段行止会妥协,一点也不急着要这人的回答,还要了杯软饮给以星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段行止渐渐恢复知觉,试探着捡起被他弄掉的毛巾一点一点擦拭自己那张狼狈的脸。
在这期间,他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不远处的两个人身上,像是已经被打出了后遗症,总感觉下一秒拳脚就要落到他的脸上来了。
夜幕之下,天台的萤火之光也显得格外的亮,他看着戚长洲和以星河温声说着些什么,脸上虽然还是带着笑容却和面对他时一点都不一样。
而那个像行走的冰坨子的人,琥珀色眼睛专注又认真,不得不承认……很好看。
但当时用银链把他当狗牵的时候也是真的让人毛骨悚然。
他们……和以往那些人不一样,他们好像真的什么也不怕,就因为那玄乎其玄的异能吗?
段行止勾起一个苦涩的笑,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走到两人面前,“说吧,什么条件?”
很平稳的一句话,和他平时或是嚣张或是狗仗人势的模样大有不同,也不知道他在这沉默的十分钟里想了些什么。
不过这不是戚长洲要纠结的事,他也不耽误各自的时间,把条件说了出来,“第一,双倍赔偿,第二,把你能告诉我们的信息说出来,第三,不要再来招惹我们。”
“很简单,就这三点。至于你回去怎么跟查理斯说,随便你,我不畏惧他来找我,大不了就一起进试炼。”
“如果他不信你,你也可以把我的原话告诉他。”
他提的要求不算为难人,段行止作为一大组织头目的心腹,在中层待了不是一天两天,既然能做到八面玲珑连查理斯都能拿捏住,想必直播效果也不会差。
所以,金币赔偿对他来说很简单,也就几万。
至于信息,他只要随便说一些,其他的全部声称不能说,再装一装就可以的,再不济也就是再被打一次,但等着戚长洲他们的却是强制试炼。
第三条,就更好达成了,他只需要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办事就行了,自己不出现戚长洲也拿自己没办法。
但是,提要求的人是戚长洲,以他的心眼怎么可能让自己钻这种空子……
思及至此,他深吸一口气没抱什么侥幸心理,落下话音,“好,我答应。”
当即,他把金币转给戚长洲,避开屠戮内部的机密,说起他知道的事。
“有关试炼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像船夫的问题、试炼正式开启的触发还有试炼核心,我就不说了。”
“我知道你们只经历了差不多4场正式试炼,就来到了中层,所以可能对这里的了解可能会比较少,那我就只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