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蛊惑了他,我不该教唆他去做这些昧良心的事啊。”管事夫人一边说着,一边也学着管事的样子,不停地磕头。
苏如意坐在主位上,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满是厌恶。
“你们如今倒是知道错了,可那些农户被你们欺负的时候,你们可有过一丝愧疚?”
管事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夫人,我们知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会把克扣农户的钱财都还回去,只求夫人能给我们一条生路。”
管事夫人也跟着哭诉:“夫人,我们在庄子上多年,也为庄子出过不少力啊。这次是鬼迷心窍,我们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对待农户,再也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苏如意冷笑一声,“你们的过错不是一句知错就能弥补的。你们的贪婪让农户们饱受苦难,让庄子的风气变得乌烟瘴气。”
管事和管事夫人听了,磕头磕得更狠了,“夫人,我们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要能留我们一条性命。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若是没了我们,他们也活不下去啊。”
“既然做错了事,你就自然由律法来处置。”苏如意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没有丝毫的怜悯。
“来人,将他们二人押下去,明天送去官府。”苏如意轻轻一挥手,下达了命令。
立刻,几个强壮的护卫走上前来。他们面无表情,熟练地抓住管事和管事夫人的手臂。
管事夫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开始拼命挣扎,声音凄厉地喊道:“夫人,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律法无情啊,这一去我们就没活路了。”
管事也绝望地哀求着:“夫人,我们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们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不要把我们送去官府啊。”
他的双腿发软,几乎是被家丁拖着走,但仍不停地回头望向苏如意,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苏如意却不为所动,她的眼神中透着对公正的执着。“你们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克扣农户工钱,盘剥百姓,这是律法所不容的。若是今日轻易饶了你们,如何对得起那些被你们欺压的农户?”
农户们在一旁看着,起初他们心中还有些害怕,毕竟管事夫妇在庄子上也曾有过一些权势,但看到苏如意如此坚决,他们的脸上渐渐露出了欣慰和感激的神情。
一位年长的农户说道:“夫人做得对,就得让律法来惩治他们这种恶人。”
其他农户也纷纷点头称是。
管事夫人听到农户们的话,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却又被家丁扯得一个踉跄。
她哭喊道:“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平日里我们也没少照顾你们。”
农户们中有人大声反驳:“你们那也叫照顾?克扣我们的工钱,抢走我们的东西,这就是你们的照顾吗?”
管事还不死心,他试图唤起苏如意的同情,“夫人,我们在庄子上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些年庄子的事务,我哪样不是尽心尽力?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他的眼睛里满是祈求,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混合着刚才磕头沾上的灰尘,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狼狈的痕迹。
苏如意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回应。
管事见此情形,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突然指向旁边已经瘫倒在地的管事娘子,大声说道:“我做这些事都是她指使的,跟我没关系啊夫人。”
管事娘子一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又转为愤怒,“你说什么?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现在竟然想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管事没有理会管事娘子的叫骂,只是一个劲儿地向苏如意磕头,“夫人,您是知道的,我向来老实本分。都是她,总是在我耳边念叨钱不够花,说庄子上的收成这么好,我们却只能得到那么一点。是她蛊惑我,我才一时糊涂,做了这些错事啊。”
苏如意微微皱起眉头,她没想到管事在这个时候还想推卸责任。
“哼,你现在倒是会找借口。难道她指使你,你就必须去做吗?你自己就没有一点贪心?”
管事赶忙辩解道:“夫人,我当时也是被她迷了心智啊。我要是不听她的,她就又哭又闹,我实在是没办法。我知道错了,只要夫人饶过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会跟她有任何瓜葛。”
管事娘子此时也挣扎着爬起来,冲向管事,“你这个无耻的小人,平日里你克扣农户的钱,自己也没少花。现在想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门儿都没有。”
两人在苏如意面前扭打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指责,往日的夫妻情分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苏如意看着他们这副丑态,心中更加厌恶。
“够了!你们不必再争吵了。不管是谁指使谁,你们都参与了这些恶行,谁也别想逃脱罪责。”
管事和管事娘子听到苏如意的话,停止了扭打,他们瘫坐在地上,眼神中满是绝望。
“把他们分开,押下去。明天准时送往官府,让官府来评判他们的是非对错。”苏如意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等管事和管事娘子被护卫押走后,苏如意之前紧绷的脸庞渐渐松弛下来,她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要把心中的浊气尽数吐出。
农户们都还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他们看着苏如意,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感激。
苏如意扫视了一圈农户,缓缓开口说道:“今日之事,实在是让大家受惊了。我向你们保证,以后在这庄子上,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位年长的农户向前走了一步,恭敬地弯腰行礼,“夫人仁慈,今日若不是夫人为我们做主,我们还不知道要被那管事夫妇欺压到什么时候。”
其他农户也纷纷附和,不断地向苏如意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