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小姐,你别担心,我们已经从那些人手上把傅淮妹妹救下了。”
余智清怕南溪担心,第一时间就把好消息告诉了南溪。
然而南溪的那颗心还是没放下。
全晓珊不会就此罢休。
她现在身上有南家的资源,也有南家的保镖,想做什么事都很轻松。
南溪忽然有些懊恼,当初不该和父亲赌气,以至于现在任何一个联系他的方式都没有。
蓦地,门铃声响起。
南溪站起身,看到门外的人,微微皱眉。
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傅司淮站在门外,虽然极力掩饰,但面上还是有些愧色。
“傅淮的事……对不起。”
南溪冷笑一声,正打算关门,傅淮伸出手,将门撑住。
“我还有补救的方法。”傅司淮声音冷静,“我是帮不了傅淮,但我可以帮他家人。”
“他的软肋太多了。”
的确,傅淮只是个没什么背景的普通人,虽然认识一些富婆,但那些富婆并不会为了他得罪南家的人。
“在整个海城,唯一能帮他的,只有我。”
南溪抿唇不语。
傅司淮说得对,南家的势力还没伸手到海城来,能调动得了海城资源的,还真的只有傅司淮。
“那个傅淮,擦我脸的边在外面赚钱,我没动他已经够仁慈。”傅司淮的声音极冷,面上虽然带笑,但看得出来也是极为恼火。
“溪溪,你要知道,要不是因为你,他受到的教训不会只有这么点。”
南溪垂眸,心脏狠狠一缩。
她忘了,面前的人是整个海城的传奇。
傅司淮在海城出名,不止是他出众的经济头脑,还有他雷霆的手段。
甚至有人说过,他的手上还间接的沾染过人命。
虽然这些没有依据,但南溪知道,傅司淮并不是一个仁慈的人。
相反,他甚至还有些冷酷。
在他失明的那段岁月里,他冷漠到连自己快要死了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的生死。
是她僭越了。
她忘了,面前的人,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富二代,而是外表玩世不恭,内里冷到极致的男人。
“傅淮的家人是无辜的。”
南溪的声音有些哽咽。
傅淮只是碰巧救了她。
又碰巧遇上了这无妄之灾。
可这一切真的只是碰巧吗?
想到傅司淮的话,南溪从指间到心脏,陡然有些发冷。
傅司淮能救得下傅淮的家人,怎么就救不了傅淮呢?
“他的家人是无辜的,所以我会保他家人平安。”
只是保他家人平安,而不是他平安。
“你是故意的?”南溪的眼圈红了,“你是故意不救他,故意让他遭受这种屈辱?!”
傅司淮抬眼,轻巧的勾勾唇。
沉默代表了一切。
南溪闭眼,心脏疼得无以复加。
她不敢看那双让她迷恋的眼睛。
那双褐色的眼瞳里,有着她再也捉摸不透的冷峻。
终究是她害了傅淮。
“好,你保护他的家人,那我去保护他。”
南溪的声音里透着坚定。
这话瞬间点燃了傅司淮心底的那把火。
“保护他,你拿什么保护?去向贺宇墨求救,让他帮忙吗?”傅司淮眼眸眯起,笑得讥诮,“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能保护谁?”
“溪溪,你对上的是南予熙。”
“呵,那又怎样?”南溪后退一步,勾了勾红艳的唇,灯光下,白皙的脸美得惊心动魄。
“她就算是南予熙又怎么样,我就想看看,她能用这个身份做到什么地步。”
傅司淮冷静的看着她,忽的,嘴角上扬,笑得有些顽劣。
“真拿你没办法。”
无奈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宠溺。
看着傅司淮离开,南溪没有叫住他。
虽然不知道傅司淮是来干什么的,但他至少答应帮傅淮的家人了。
夜晚降临。
傅家别墅灯火通明。
全晓珊带着保镖们浩浩汤汤的被一辆车带到了这里。
这一次,迎接她的不是傅司淮,而是傅司淮的母亲,张芬兰。
“南予熙小姐……”张芬兰开心的上前,热情的握住了全晓珊的手,“你上次和我说你喜欢我们司淮后,我仔细想了很久,不瞒你说,我也对你很满意,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我们傅家和你们南家,可以联姻。”
听到这话,全晓珊脚步顿住,努力压住面上的兴奋。
“你同意,那傅司淮他同意吗?”
全晓珊的眼睛一亮,声音有些颤抖。
“他同意了!”张芬兰笑得一脸灿烂,“其实啊,我们家司淮对你也很满意。”
这可是京都南家的继承人啊。
南家的祖上从某朝开始就是富贵人家,华国早年成立对外战的时候,南家的祖上还捐过很多钱和飞机。
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敢算南家的资产。
和他们这种积累了几代财富的世家不一样,南家,那不是积累几代,是积累了几十代的。
但南家一向低调,毕竟积累的财富太多了。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有绑架犯铤而走险去绑架南家的人。
南家,那不止是在京都是传说,是整个华国的传说。
看着张芬兰对自己满意的样子,全晓珊的心脏一直在跳。
成功了!
傅司淮终于愿意和她试试了。
“傅司淮他现在在哪?”全晓珊迫不及待的想当面问问傅司淮这件事的真假。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她只用让南临海同意就行。
“他啊,就在屋里,正等着你呢。”张芬兰连忙把她拉进屋内。
客厅里,傅司淮正倚靠在沙发上,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睡衣,头发极其凌乱,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看到傅司淮的一瞬间,全晓珊微微一愣。
“哟,南小姐来了啊。”傅司淮伸手指了指旁边满是垃圾的位置,“抱歉,没时间收拾自己,将就一下吧。”
看到傅司淮的一瞬间,张芬兰浑身僵硬:“司淮,你怎么这个样子……也不收拾一下……这……太没礼貌了。”
不止是没礼貌,简直是没眼看。
全晓珊没有嫌弃,反而直直的坐在了放满垃圾的座位上:“没关系,我就喜欢傅先生随意的样子,洒脱,率性。”
傅司淮正在掏薯片的手顿了顿。
“她刚刚应该和你说了我们联姻的事吧?我可以答应娶你,但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