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周观尘身上那股蓄势待发的劲儿太明显,加上喝了酒,她一点都不会怀疑下一秒他就会扒光她来一场。
还是喊停都没用的那种。
她很害怕。
她已经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就在她举棋不定的时候,男人忽然停下来,然后翻身躺平,剧烈的喘粗气。
薄薄的真丝睡衣下,喉结、胸口、腹肌……都在簌簌颤抖。
她不敢看,忙移开了目光。
他喘息了会儿,去了浴室。
等他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姜芫因为紧张,一直没睡。
男人一身冰凉,贴近姜芫的时候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毫无疑问的,他去冲了冷水澡。
他从身后抱着她,眯着眸子哑声道:“说了要你心甘情愿,别紧张,睡吧。”
姜芫浑身僵硬,而且她很快发现,他……又可以了。
手脚并用想要挣脱他,却被男人轻轻打了下屁股,“别动。”
“你这样我怎么睡?放开。”
男人把下巴搁在她颈窝蹭了蹭,“我可一身火,别惹我。”
姜芫果然不敢动了,像个僵尸一样躺在那儿。
好一会儿,她感觉到安全,这才松了口气。
微微偏头看男人,他密匝匝的睫毛覆盖在下眼睑上,呼吸匀称,显然已经睡着了。
姜芫这才轻手轻脚的把自己从他的禁锢中退出来,吐了口气。
她冲他晃晃拳头,骂了一声猪。
又觉得不过瘾,可搜肠刮肚也就一句,猪狗不如。
宋叶女士骂人那么脏,她怎么就没遗传呢?
但她没看到,那闭着眼的男人缓缓勾起唇角——
……
早上,她醒来周观尘已经起床了。
她松了口气,清早床上的男人她可惹不起。
慢吞吞地梳洗出去,发现周观尘陪着爷爷在散步,后面还跟着个小尾巴。
姜芫无心打扰,去厨房安排早餐。
老爷子要养生,早餐讲究细而精,骏骏要长身体,要营养均衡,也幸好周观尘请了这几个下人,否则多了这一老一小靠她得累死。
早饭后,周观尘要去上班。
吕宋开车来接他,见到姜芫递给她几包熬好的中药。
姜芫愣住,“干嘛?”
“补血的,是总裁专门找了亰北最厉害的中医给您开的方子。早中晚各一次,喝完了我会再给您送来。”
说完,又补充,“不苦的,总裁特意让熬药的多加红枣桂圆。”
姜芫这才想起那位女医生撒得慌,没想到周观尘放在心上。
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她说了声谢谢,就把药收起来。
周观尘整理着衣服出来,低声问吕宋,“你真确定她只是贫血?”
吕宋点头,“我找医生查过,太太贫血到了月经不调的地步,听说几乎都没有……”
接触到周观尘要杀人的目光,吕宋忙闭嘴。
这种私密事,以后可别让他掺乎。
卧室里,姜芫把一包药倒在马桶里,冲掉。
她现在怀孕,当然不能喝药,上次受伤擦药的时候,她都提心吊胆。
想了想,她还是不放心,就去了医院。
但没想到,给她看病的那位女医生援非去了。
姜芫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不打算再做检查,亰北的任何一家医院都不会去。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久,再过一两个月她就显怀了。
最好能在显怀前离婚,离开亰北市。
在那之前,还要拿到姜志明手里的东西。
姜芫压力山大,想起自己在周观尘面前夸下的海口就头疼。
大概想什么来什么,她刚进家门,就看到姜太太宋叶站在院子里。
看到姜芫,她甚至等不及进去,一巴掌就扇过来。
姜芫早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就竖起浑身的刺,自然不可能让她得逞,偏头躲了过去。
宋叶恼羞成怒,“小贱人,你还敢躲?”
姜芫把人一推,“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宋叶穿着高跟鞋,脚下一晃差点摔倒,姜若忙扶住,“妈妈小心。”
女人拍拍姜若的手,“妈妈没事。”
转过脸对着姜芫就换了一张脸,“少给我装糊图,把钱交出来。”
“钱?”姜芫很迷惑。
“19号那晚你回家偷了50万,再不交出来,我可报警了。”
姜芫顿时明白,是姜若和姜蘅干的。
估计是从下人嘴里知道她去过,就直接推到她身上。
她不由看向姜若,对方心虚地别开目光,片刻之后又茶言茶语,“妈妈,我相信姐姐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觉得拿家里的东西都是她的罢了。”
“想得美!她出嫁是拿了嫁妆的,以后姜家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
姜若眼眸一亮,忍不住的窃喜。
姜芫冷漠地看着她们母女做戏,想了半天才想起她所谓的嫁妆是一辆百万的保时捷,他们以姜芫不会开车为理由,婚后没几天就让姜若开回去,后来出车祸撞了,再怎么处理就不知道了。
想到过去的痴傻让她心情恶劣起来,不耐烦地说:“我没拿,你怎么不问问姜若和姜蘅。”
宋叶一副恨不得吞了她的模样,“他们整天都在家里钱都不少,你一来就没了,就是你。你要是不交出来,我就去找你婆婆评评理。”
姜芫不在乎,“你随便。”
宋叶气的跳脚,“现在外面人谁不知道白抒情带着儿子回来,你这个周太太就剩下个空架子,我看再过不久,你就该被踹回娘家了。”
这是亲妈该说的话?
她的有多恨她?
不过,从她的话里,姜芫也得到了个消息,姜志明准备放弃她了。
之所以敢要一半场馆的工程,就是想要最后撕下她的一块肉来。
姜芫冷笑,“那你放心,就算我离婚,也不会再吃你们姜家一口饭。”
“少嘴硬,赶紧还钱。”
“我再说一遍,我没拿,谁拿得找谁去。”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等我搜出来。”
姜芫挡住门口,“你敢!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教训自己的女儿谁敢管,若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