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精神胜利法好使,一觉醒来又是艳阳高照。
“这套薄款粉蓝双花曲裾真好看!”小青重新整理衣裙的蝴蝶花袖和鱼尾摆,灵动活泼俏皮。双环绕的束腰中领,凸显成熟女人的妖娆多姿,挽个松松垮垮的低发髻,搭配绿宝石全套项链耳坠戒指,蹬上厚底增高的狐毛球绣珠云头履,向更高领域呼吸新鲜空气。
望舒原地转了一圈,没错!主打步步生莲摇曳生姿,把腰扭起来,花枝招展,气死那怂!
这样穿,一定是舞台猫步最合适。腰背立住,提膝,膝盖向前向内,胯提起,下巴抬起,超模左右交叉步,走起。
小青伸长脖子瞪大眼睛:昂?昂?昂?!
蹬,蹬,蹬蹬,蹬,蹬蹬,蹬,慢收腿快落腿,蝴蝶袖轻拂,鱼尾往右往左一甩一曳,腰背挺而人不僵,节奏明快。
“夫人,好看!”小青跺脚拍手,“好看!”
切,望舒走到床边,回眸一笑,拧过身来,偏直线的小猫碎步,踮起脚尖,膝盖轻轻相碰,步伐小小,目光前视,婀娜摇晃,走到镜子,食指放在唇边,送了个飞吻给为自己摇旗呐喊两眼冒星星的小粉丝。
收工,饿了。
刚一坐下,刚准备喝口水平复气息,就看见门口一双大长腿,身形掩在珠帘后,偷窥狂!白眼一翻,转过头,懒得搭理。
“将军。”沉醉其中的小青回过神来,连忙朝珠帘处行礼,一身青色圆领袍的男人迈步进来,眼里盯着后脑勺对着自个的妻子,伸手拉人起来温声软语:“鱼片粥快凉了。”
刚刚激情走步,有几缕发丝垂坠耳侧,他随手替人塞进发髻里,手自然而然卡在人腰身上,把一声不吭撅嘴生闷气的小妇人捞出房门。
就这么奇奇怪怪和好了。
吃过朝食的儿女跟着加餐,嫩嫩的鱼肉选取少刺的鱼腹段,偶有细小鱼刺,望舒吃得慢条斯理,胖子带着妹妹喝肉糜粥,自个咕噜咕噜,旁边高凳的妹妹捏着勺子,和母亲一般斯斯文文,不慌不忙。
若不是过分白皙的皮肤和渐渐变色的眸子,娇软可爱的母女俩颇为相似,偏这般软糯的女儿旁边的同胞兄长开始五大三粗了。
“爹,还要一碗!”
这大嗓门!还陷在妇人的妩媚多姿里,秦修远心下闷闷,给儿子盛半碗,嘴上慈父教子:“吃多易积食,大宝再吃半碗就好。”
胖子无可无不可,喝完粥挤到香香娘亲的身边抱大腿,“娘,你漂亮!”
望舒熟门熟路擦擦嘴,低头啵了儿子手背一个吻,“大宝早上做什么了?”
站起过去给女儿也啵一个,“二宝慢慢吃。”
在母女俩中间坐着的男人眼巴巴看着,望舒不搞厚此薄彼那一套,嗐,这脸这眼,迷死大色迷。
对学着女儿送脸的男人也是一吻,叮!羊入虎口,被人卡着腰拉到大腿坐下,“秦修远!”
她低声斥他一句,后面的小青小绿连忙避嫌,红着脸退后三步。
“梁举送帖子说襄阳有急事启程赶到那边去,下次再上门拜见。”
手不肯松,嘴转了话题,一本正经。
“什么急事?”望舒唯有端碗喝粥,他这般求和,自己顺水推舟,坐一坐他的大腿便是。
“如今洛阳以南商旅畅通。听他意思估摸是几家人分利不妥。”
噗!瞧瞧男人先扬自个后抑别人的说法,突然开窍了!
饭后,男人陪着玩木马车滑板车的儿女,怕晒的望舒躲在亭子里,靠着摇椅,悠哉悠哉,举起手任由风晃动着粉粉的蝴蝶袖,此情此景,若有来唱唱曲跳跳小舞的,不知多攒劲!
这古人捣鼓那些小歌小曲就是专业,跳舞弹琴的也攒劲,眉头一垂,那股我见犹怜的感觉直中心间。
那对从荆城新带过来的姊妹花伶人真不错,腰肢转拧,唱作俱佳,自有一番风情,这个时代唱戏的男子也多,望舒其实想看看,长期避嫌没出门看过几场。
至于玩杂耍扮丑的,会残害身体伤人性命,她从不逗留,这些杂耍的大部分是把被劫掠贩卖而来的儿童高度驯化甚至虐待成残疾来吸引围观者掏钱。
人贩子多得是,更没素质良知,乱世里人比禽兽更坏,禽兽不过为一顿饱食,比不得人有坏心眼八百。
“想什么?”看人呆呆神游,男人过来牵她下去走走。
望舒挽着男人的手起身,小步行走,忍不住叹气,“想起春花。不知道人还在不在。”
想到驯化,春花是被身边人联手pua的典型。被婆婆和丈夫联手压榨,还自我洗脑,恐怕世上已没了这个人。
李信悍不畏死,是他手下一员能将。秦修远不吭声,但从妻儿角度看,确实不地道。
“婆婆有消息吗?”望舒接着问,他娘这情况复杂咧,中间夹着个秦十一,落谁身上谁头疼。
女儿见爹娘过来,蹬着小木马要过来,强大马力的滑板车胖子准备后来居上,娃娃吸引二人目光,嗷嗷叫爹娘。
“没受折磨。”日子不好过罢了。
秦修远摸摸平衡力极好几步到位的儿子,“大宝,跟爹爹和唐爷爷练武好不好?”
压了裙摆,望舒蹲下身给女儿擦干,瞅着大宝对亲爹的话半天懵懂。
一边一个抱起儿女,示意妻子跟上,唐伯带着几个弟子现场比划一场,烈烈带风,血肉之躯你来我往拳拳到肉,许是表现心切,有人见了血,望舒有些不适,侧过身去。
后面光是听着声音,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胖子目不转睛,妹妹抱着亲爹半点不怵,院子里大部分有武术功底,除了望舒,其余人看得蠢蠢欲动,不少人跟着比划。
一场毕,胖子拉着妹妹缠着唐伯还要看,唐伯顺手引了一对娃娃到练武室去。
回到房间,望舒心还是跳得厉害,紧身的衣裙,胸脯一上一下,急忙把人捞进房里的男人给人喂了水,安抚她:“怕什么!下次别看。”
身为统帅一方的将军夫人,望舒难免自觉丢脸,靠着宽阔的胸膛缓气,“我若当了兵,准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