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哀家这里哭,不如收拾点东西送过去。”太后很是烦躁:“趁着这两日英华殿进得去,再过几日端皇贵太妃开始潜心礼佛,关了英华殿的大门,你们就回寿康宫哭去。”
二人一听,立即起身行礼互相搀扶着急急回去了。
敬皇贵太妃深深叹口气,喝了口茶转头看向太后:“嬛儿你别为这两个榆木脑袋生气了。”
甄嬛睁开眼:“昭姐姐,我当年就是看着她二人虽然脑子不聪明,却没坏心眼才暗示皇帝将璟兕送去的,谁知道竟然把璟兕养成这个样子。欣太妃的淑和公主小时候身体也不好,我也没见欣太妃把淑和公主养成这个样子啊。”
冯若昭叹气。
吕盈风无语道:“要妾身看啊,二公主多半遗传了娴妃的脾气。”
提起如嬑,大家都沉默了。
过了良久冯若昭才慢悠悠道:“谁能想到她乌拉那拉氏纵横了那么久,最后有这么一个侄女进了宫。”
甄嬛捻着佛珠:“我从前还不理解乌拉那拉氏为何一定要将如嬑送到弘历身边去,如今一看,她实在是聪明,一个如嬑搅得后宫根本就没几天安生日子。”
吕·大清第一·盈·吐槽王·风上线:“.....咱们以前都嘲笑娴妃愚蠢,可如今再一看,究竟是谁给谁添堵啊......”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
宜修,你好狠的手段。
中秋。
琅嬅给各宫都做了些花灯和月饼。
陆沐萍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吃:“皇后娘娘宫里的点心,可是宫里头最好的了,今日咱们有口福了。”
虽然琅嬅不让汪芙芷做什么活计,但她很是懂事,一有空就各处帮忙,这会在帮着端月饼。
金尚宥见这小宫女有些眼熟,却实在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娘娘宫里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可爱的小宫女?”
“嘉妃还不知道呢,这原是花房的,因着可怜被皇后娘娘留在长春宫做点杂活。”白蕊姬笑起来。
金尚宥笑吟吟地将汪芙芷招过来:“你叫什么名字呀?”
“得娘娘尊口召唤,奴婢名芙芷。”汪芙芷跪下来回答。
“芙芷.....”金尚宥想了一圈没想起来自己身边有谁的女儿叫芙芷,但瞧她瘦瘦小小的,长春宫如今得力的宫女有六个,怎么都轮不着这个小姑娘,徒留长春宫也是浪费了,便开口请求道:“皇后娘娘,臣妾很喜欢这个小姑娘,想问问娘娘愿不愿意割爱,让臣妾带她回启祥宫去?”
“也好。”琅嬅笑着点头,金尚宥精神状态虽然很超前,但是对待身边人一直都很好,除了如嬑也没整过谁,想来汪芙芷跟着她也不会受苦:“本宫身边不缺人,你带她回去吧。”
“娘娘偏心!”高曦月立即不满道:“臣妾找您讨要您就不给臣妾,嘉妃一说您就点头了。”
高曦月也喜欢这个小姑娘?
金尚宥警铃大作,还好皇后娘娘没同意。
“贵妃娘娘别吃醋呀,臣妾的不都是你的吗?”金尚宥笑起来撒娇道。
她在人前永远看起来是一副文文弱弱、悲天悯人的样子,高曦月最受不得的就是这种,立即摆摆手:
“你带走带走,本宫真是拿你没办法。”
金玉妍坐地远一点,听见金尚宥要把这人带回启祥宫,真想揪住她的领子问问为什么?
谁让自己自从上次事情以后,每次见到魏嬿婉和汪芙芷都会莫名其妙地愧疚和怜爱。
真是服了!
晚上家宴。
太后笑盈盈地摸了摸琅嬅的肚子:“才不到两个月,你可得仔细保养着。如今宫里头高位嫔妃不少,有些杂事你就交给她们去做,不要事事亲力亲为免得累到了自己。”
“儿臣多谢皇额娘关爱,贵妃、仪妃、嘉妃平时都很帮着臣妾呢。”琅嬅笑道。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她们都是懂事的,哀家也放心。皇后快坐吧。”
说罢,太后看向高曦月:“你身子之前一直不大好,怪让人担忧的,如今哀家瞧魏成和卫初鹤,还有林瑛细细帮你调理着,气色红润了不少啊。”
高曦月立即甜甜道:“臣妾谢太后娘娘关心,臣妾自己也觉得身子越来越好了,到冬日里,手脚都不怎地发凉了。”
“那就好啊。”太后看向其他人:“哀家就希望,你们都身子好好的、平平安安的,这样就很有福气了。”
“臣妾等谢太后娘娘关心。”
雪一场场地下,紫禁城到处都是银装素裹。
璟兕进英华殿好几个月了,她最开始又闹又哭,又是上吊又是撞墙。
端皇贵太妃都只是淡淡地瞥一眼,就捻着佛珠走开了。
后来又闹绝食。
端皇贵太妃也只是让人将饭菜撤走,小厨房一粒熟的米饭都不许留。
璟兕饿了好多天,每日就靠着茶水度日,再没力气折腾。
哭着求饶说自己一定懂事听话。
端皇贵太妃这才让人送了清粥小菜去。
璟兕崩溃极了,她发现往常拿捏贞太妃和康太嫔的手段都不管用,端皇贵太妃理都不带理她的。
“你究竟想干嘛?”璟兕趴在端皇贵太妃身旁的蒲团上嚎啕大哭。
端皇贵太妃念完一整篇经,才慢悠悠地转头问她:“这话该是哀家问公主才对,公主想干什么?”
璟兕哭的没力气了:“我就想多见一见皇阿玛也不可以吗?凭什么璟瑟就可以天天见皇阿玛,我就不行,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亲昵地喊皇阿玛‘阿玛’,我就不行?”
秋芸将端皇贵太妃扶起来,端皇贵太妃面上一丝波澜也无:“皇帝凭什么偏宠你?你有什么资格?”
“因为我是皇阿玛真爱的女儿!”璟兕尖叫起来:“我凭什么不能被偏宠!”
“真爱。”端皇贵太妃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这后宫里,只有蠢货才会信这两个字。”
说罢,她直接向外走去,根本不管璟兕在后头崩溃。
“真是被那两个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