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如嬑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既然你回来了,你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凌云彻低头故意失落道:“微臣如今不过一个冷宫侍卫,还是孑然一身会更好。”
“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求一个赐婚的旨意。”如嬑笑的娇羞,随即她又问道:“家中有人替你操持婚事吗?”
凌云彻暗爽不已,面上还是一片失落:“微臣的父母早就不在人世了。”
如嬑听了真是心疼这个可怜的大男孩,安慰他:“没事,江与斌和惢心在京城呢,本宫会吩咐他们给你操办。”
“微臣多谢娘娘美意。”凌云彻高兴极了,这自己不就不用花一分银子了吗?
凌云彻虽然没有让如嬑给自己换个职位,但是能白得一个娘子还是很好的:“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李玉,替我送送凌侍卫。”如嬑吩咐道。
李玉便一瘸一拐地和凌云彻并肩走着。
“李公公的腿还是不大好啊。”凌云彻低头看着李玉的腿,有些可怜这个忠心的奴才。
李玉叹气,心中是一片萧瑟,他腿不行,还受到常欢私底下的磋磨,谁都瞧不起他,谁都能踩他一脚。李玉不愿意多说,于是转了话题:“还未恭喜凌侍卫回宫。”
凌云彻也不想继续这个让他尴尬的话题,便随意应付:“我能活着回来见到李公公,已经是万幸了。”
李玉笑的像是景阳宫的男主人一样:“凌侍卫是娘娘信任之人,也是该成个家,有人照顾你了。”
“微臣能回到宫中,再度侍奉在娘娘左右,已经是福气,又怎敢奢求太多?”凌云彻嘴上谦虚道。
“凌侍卫。”李玉压低了声音,面上是一派喜悦:“娘娘的妹妹之前随着那拉夫人进宫请安,我远远瞧过,长得很是漂亮。”
凌云彻高兴极了,漂亮、漂亮好啊。
漂亮就一定会像娇美的娴主儿。
养心殿。
永琀陪着弘历教考弟弟们的功课。
之前永珹向永琀反映了一下弘历要人命的口头禅,永琀表示明白,立即劝弘历把口头禅改一下。
弘历虽然不理解,但是这是他的宝贝儿子的请求,便也同意了。
“朕瞧了你的文章,最近进步很大啊。”弘历笑着递给永珹一个青桔:“你骑射俱佳,蒙语学的也不错,可要给弟弟们当好榜样。”
永珹骄傲地挺直了脊背。
“四弟一向刻苦,但凡遇到一丝不解的,都必定追着师傅问个不停。”永琀笑着接话。
弘历想到万寿节时,会有玉氏的使者进京,便道:“如今玉牒上你的生母是嘉贵妃,嘉贵妃祖上也是玉氏李朝人,等玉氏使者进京,便由你去接待吧。”
永珹面色一僵。
永琀知道永珹与金玉妍之间的不愉快,于是替他解围:“皇阿玛,四弟尚未学过李朝话,儿子想着五弟对此到颇有涉猎,不如.......”
“永琪还学过这个?”弘历有些惊讶,他还不知道呢。
“五弟说自己的李朝话还没学通透,不好意思在皇阿玛面前展示,所以这才不曾告诉皇阿玛。”永琀笑着回答:“不过儿子瞧着,他说的很不错。”
永珹偷偷松了一口气,他是真不想和金玉妍有更多的牵扯了。
“你说好就一定是好的。”弘历笑起来:“既然如此,那你和永琮接待蒙古公卿,永琪和永珹一起接待玉氏使者吧。”
永珹偷偷看一眼永琀,乖巧行礼:“儿臣一定不辜负皇阿玛的信任。”
长春宫。
“这道人参鸡汤是早上就煨着的,皇上尝尝?”琅嬅替弘历盛了一碗。
弘历一尝,果然是清淡不油腻:
“真不愧是皇后宫里的。这回万寿节朕的几个皇子表现的都不错,尤其是永琀;也是有永琀在,才能把他的这些弟弟们教导的这么优秀。琅嬅,你真的教子有方啊。”
“永琀都是为了他的皇阿玛呢。”琅嬅笑着又替弘历夹了一片笋:“皇上尝尝。”
弘历开心极了,随即他叹息一声:“永琀实在是太优秀了,有他在,所有的皇子都会暗淡许多,包括咱们的永琮。永琮天资不低,但朕瞧着他,总忍不住想起永琀小的时候,忍不住拿他和永琀比。”
琅嬅心中也不好受,便静静听着。
“永琀八岁的时候,随着朕木兰秋狝,就能从空中射下一只雄鹰。”弘历语气颇为怀念。
夫妻二人沉默一会,弘历又笑起来:“不过咱们的永琮射杀发狂的野马,也是勇猛无双。”
下次射你脑袋。
琅嬅脸上笑眯眯地,心里只想把弘历大卸八块。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傻x。
“皇上,再尝尝这藕合吧。”
爸的,下次有机会就毒死你。
琅嬅温柔地看着弘历。
景阳宫。
“哎,永璋娶了福晋,都没有封爵,想起端亲王十一岁封爵,我们的儿子真是比不得嫡子,更何况还是嫡长子。”
苏绿筠剥着瓜子叹气:“还有永璜,就因为在皇后膝下养过一段时间,皇上也封了定郡王。”
如嬑听着很不是滋味,只好笑笑给永璟剥了个橘子,看似善解人意地说道:“咱们是比不过皇后的。”
永璟默默吃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也不知道下一个能得了爵位的是谁。”苏绿筠语气中难掩落寞和嫉妒:“论资格也就是四阿哥和五阿哥,再多一个七阿哥。”
说罢,她看向永璟:“不过姐姐你有着和皇上青梅竹马的情分在,你的永璟肯定是不愁的。”
这话如嬑爱听,她心中得意的不行,嘴上谦虚道:“永璟才多大啊,他不急。”
“哎。”苏绿筠又长叹一口气:“皇上前些日子又把永璋训斥一顿,连带着都不大喜欢永瑢,我的璟妍又不和我亲近......”
这些话,这么多年,如嬑来来回回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只是自己是温暖的、大气的不会和苏绿筠计较这些小事,她语重心长地劝,舌头时不时露在外面:
“绿筠啊,这些话出了景阳宫就不能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