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琰,我这个族弟在演义里没有出现过,不过他在史书中出现过,在孟获的叛乱被镇压后,孟获被诸葛亮带到了成都为官,其实也就是被隔离出南中而已,同时,孟家还有一个人被有相同的待遇,就是这个孟琰,不过孟琰的命运比孟获要好,他后来做到辅汉将军,参与了诸葛亮领导的北伐,是建功立业了的,而孟获只是做到了御史中丞,只有虚名,没有任何实权。
这说明孟琰是有些影响力和能力的,而演义里出现的孟获的兄弟孟节和孟优是虚构的,历史上根本不存在,这些是我所知晓的知识,简单来说孟琰是南中孟家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虽然他没有参与南中的叛乱,但是还是被诸葛亮发现了他的存在,而一并被带去了成都,至于是限制还是利用,那就只有诸葛亮知道了,史书没有记载,也无从推断。
而且我还知道,孟琰是南中地区孟家最大的一个分支朱提郡孟家的嫡长子,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是朱提郡孟家的家主。
我要跟他好好聊聊,确定些我不确定的东西。
回忆孟琰的相关只是刹那的事,我一下就回过神来,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大弟不比如此,喊什么族长,叫一个兄长我更开心,太外道了!”
孟琰一脸正经的回答:“家主,长幼有序,尊卑有序,可不能乱了伦常,何况建宁孟家是主系,你不仅仅是建宁孟家的家主,还是南中孟家的族长,整个蜀地的孟氏都要喊一声族长的。”
孟氏的分支很多,但发展的并不好,特别是北边成都方向,那里大姓更多,豪族更多,也只有南中的孟家发展的最好,这跟孟家最早落地在南中有关,也跟南中本地的形势有关。
我叹了一口气道:“哎,生分了,我的大弟。我们孟氏在蜀地开枝散叶的确实多,但发展起来的也不多,这里毕竟是蜀地!”
孟琰看着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淡淡的说:“还要靠后生晚辈一代代的努力!”
我哈哈一笑不再纠结此事,歉意的说:“大兄我昨晚喝酒喝的有点多了,刚才一时都没认出你来,可别见怪,大兄我是个粗人!”
孟琰还是面无表情,回道:“家主说笑了,家主的豪情在我们南中也是家喻户晓的,大姓豪族、蛮夷大帅都跟家主热络的紧。”
这家伙一定有什么想说的,我要陪他聊下去:“那些都是些虚名,我也就喜欢交朋友罢了。”
“家主,我们也正需要广结善缘,我们孟家的许多支脉散出去没有起势,也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关系,力量单薄。”
我点点头:“那也是,南中也罢,蜀地也罢,各方势力盘根复杂,很难厘清。”
孟琰沉默了一瞬,才开口道:“家主,自从伯父仙逝后,家主就开放了孟家老宅的书库典籍,琰觉得似有不妥,那可是我们的先祖从蜀外带进来,又历经好多代补充收集起来的,是我们孟家在南中在蜀地立身的根本,怎能任由那些寒门子弟自由抄读?”
这不是我干的,我才刚来这个时代,是原主做的!
我不清楚原本的孟获是怎么想的,我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休明(孟琰字)我弟,我原本只是不喜那些文绉绉的典籍,才开放的,不过现在我想继续下去。”
孟琰急切的问道:“家主,那又是为何?”
我淡定说道:“别急,休明,听我细说,你说的没错,那些典籍确实是一份宝库,也确实收集不易,但我们死守着它们对孟家也没有益处,还平添了许多的觊觎和敌视,其他大姓哪个不想着它们呢,万一哪天他们联合起来,给我们玩阴的,我们不一定能应付的过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嘛。”
此时的孟琰没有了起初的倨傲,认真的看着我。
我继续说:“我开放书库,又不是把书籍都送人,其他大姓家族可以来看来抄写,寒门弟子也可来抄录借阅,书是不出门的,我们的宝库并没有减少,反而因为我们的开放,减少了那暗中的觊觎和敌视,还能换来寒门弟子的感激,这将增加我们的力量。”
看着孟琰点头,我继续道:“也许我们能搜集到一些为我所用的寒门人才,光靠我们孟家是不行的,在本地氏族眼中我们依旧是外来人,在蛮夷之民眼中我们也是入侵者,抢占了他们的土地和资源。”
孟琰的神色完全缓和了下来,说道:“琰受教了!”
我微微一笑,尽量亲切的说:“休明,你也知晓你的大兄不喜这些古文古字的(一个爱舞刀弄枪还造反的家伙是不可能爱看书的),你是我们南中孟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你来代我管理我们老孟家的书库如何,也替我们孟家搜罗一些人才出来。”
孟琰一脸的震惊和激动,这应该就是他所想的,他说道:“家主,我愿意做这些,不过,要回家中向父亲大人禀明才行。”
原来他父亲还在,那说明他应该还不是家主,确定了这点,我还有别的问题要问,毕竟孟琰能获取的消息一定比天天待在庭院的一个女仆(青溪)要知道的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