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用他们多么积极的相应我,我不认为我有那种振臂一挥应者云集的声望,至少现在是肯定没有的,这第一批手下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而已。
等孟铁选出了八个什长,又分成了八队人,我才吩咐仆役扛来我的巨斧,单就我的武器就震撼到了他们,我举重若轻的拿起我的破天,缓缓说道:“无论你手里拿的是斧头还是大刀、大棒,我教你们都是斧法,枪从龙,刀从虎,斧法从刀法,讲究的是势如破竹,一定要积蓄威势!”
我早已不记得亥叔教我的斧法,但我的身体会,我说的这些都是我身体感受到的,然后再做了点修辞。
我停顿了一小会,然后继续教训道:“我不教你们招式的名字,我只教你们动作,你们去用手、用胳膊、用全身去感受武器,感受每个动作。”
孟铁转身,指挥八十个护院散开,一下整个院子就被充实起来。
“来吧,跟我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学!”
我开始做第一个动作,提斧,双手擎起我的破天巨斧,侧身,提起左脚,重心后移。
等我的士兵们都做好了这个动作,我才做出第二个动作,落下左脚,前移一步并下劈斧头。
等他们都做好了,我进行下一步,那就是转身带动下劈的斧头绕身体一圈后再次提升到上方,又一次劈下。
这就是完整的一个攻击动作,是我最早感受到的。
然后我就带着八十一个手下一遍一遍的重复这几个简单的动作,稀里哗啦的动作也慢慢变得协调了一点,至少不至于那么不入眼。
我发现动作越来越熟,也能听到一点斧头隔开空气的破空声。
后面我感觉武器越来越重后,才发现练了很久了,面前的八十一个壮汉已经差不多都举不动手里的器械,只有四个还能比较轻松的舞动起来,一个是孟铁,另外三个是我觉得有点印象的三个粗野汉子。
孟铁嘛,他能做上护院统领一定也是有些水平的,那这三个呢?
我举起手中的武器指了一下他们三个,沉声说道:“你们三个来我身前。”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才缓步上来,三人齐声说:“家主有何吩咐?”
“你们三个还能挥舞武器,力气挺足,以前练过?”
他们又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一拜说道:“我们没练过,只是力气大而已。”
他们三个是一起的,我突然想起孟木说过有三个单身的雇农,我随意的问道:“你们三个是一起的?也没带家人来我们孟家?”
领头的那个眉头一紧:“启禀家主,我们三个是从东州来的,都是孤身一人,所以结伴而行。”
我看着他眼里闪烁的光芒,我意识到他话里是有不实的情况的,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三个是东州来的,口音和蜀地是有不同的。
“那你们三个还是挺不错,有把子力气!归队吧。”
我下令休息,喝了几口淡盐水,干干的嘴巴才恢复了一点感觉。
我轻声问青溪:“这个孟铁你知道多少?”
青溪答道:“家主,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孟铁原本也是归附过来的外姓汉人,后来与外人起冲突,失手杀了人,是老家主出面保下了他一条命,老家主还给他赐姓了孟,不过他也失去了自由身,他原本的土地也收归孟家,他成为佃农,再后来加入了护院的队伍。”
他欠孟家一条命,孟家也收走了他的土地。
后面又继续操练到正午,中间没再休息,一伙人彻底累趴下了,我也感觉双臂酸疼,已经有人小声埋怨,不过埋怨声很快就消失了,足量的饭食上来了,我跟他们一起吃饭,吃同样的饭菜,我吃的挺多,有几个饿货吃的比我还多。
吃完饭我又给他们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一个小时),下午就是弓箭和骑马训练,这两项就不是苦练就成的,需要天赋和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