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在怀,心上人娇艳欲滴的唇瓣一开一合,在诉说对自己的渴望。
六皇子闭上眼睛,将心底的燥热压下。
心上人呼唤着玄义二字,他清楚的知道水水唤的不是自己。
心中传来痛楚,望着毫无防备的心上人,六皇子真想不管不管就这样错下去。
他想要她,却不想她恨他。
水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玄义,我好热,帮帮我。”
时水水嘟着红唇,不满的寻求安慰。
她不理解心上人为什么不理自己,为什么不要她。
抚上男人的耳廓,轻轻捏了捏。
身上的燥热让她难受。
“你为什么不理我,玄义。”
幽兰的清香传入鼻腔,六皇子精神恍惚,忍不住靠近那片欲海。
唇瓣靠近品尝着口中的甘甜,辗转反侧细细的摩擦着彼此。
时水水分不清自己现在处境,只知道身边的人让她安心。
她想和他一起飘荡在波涛汹涌的浪里。
“鹤远。”
六皇子瞬间清醒,强压下心中的欲望,离开了让自己沉迷的美梦。
“对不起,水水。”
他把怀中的人儿紧紧扣在怀里,他不想让她恨他。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暴戾的呵斥从门外传来,季鹤远怒不可遏的站在门口,手上的青筋暴起。
他看到了什么,心爱的人在和六皇子耳鬓厮磨。
季鹤远深吸一口气,走进房门将大门重重的带上,快步的走到两人身边。
从六皇子怀里抢过自己的心上人。
“六皇子,你最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和六皇子的关系虽然不怎么密切,但也是从小玩到大。
季鹤远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友居然觊觎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谁?”
时水水已经热迷糊了,分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她努力的想要瞧清楚后来的人,实在是难受便软趴趴的趴在季鹤远怀里。
“玄义,我真的好热,帮帮我。”
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季鹤远这才发现心上人不对,水水这副模样,分明是被下药了。
六皇子垂眸,不再去看心上人诱人的模样。
“时芳下药,大皇子欲对水水图谋不轨。”
他简短的一句话就交代了所有事情的经过。
季鹤远心中一紧,突然想到什么,是他没有保护好心上人。
若不是六皇子及时到来,水水不知道会经历什么。
他想责怪六皇子,却找不到一点理由。
“六皇子,你千不该万不该……”
不该什么,责怪他轻薄自己的未婚妻子吗?
娇嗔的声音打断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不对,味道不对,刚才不是这样的味道。”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些急切,纤细的手不安分的在找些什么?
终于一双大手被她紧紧抓住,她轻轻用力,自己便落入六皇子怀里。
清冽的气息,对了。
在两人注视下,她毫不犹豫的吻上去,口中还呢喃着。
“玄义,喜欢你。”
六皇子瞳孔紧缩,所有的理智被摧毁,他环顾心上人的腰肢想要加深这个吻。
忽然怀里一空,心上人便跑到另一个男子怀中。
季鹤远嫉妒得双眼通红,恶狠狠的吻上心上人的唇瓣。
“水水,我才是玄义,你喜欢的应该是我。”
最后一句话,他不知道是问谁?
在心爱之人的唇瓣上辗转反侧,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六皇子。
其中带有挑衅的意味。
六皇子双手颤抖,想要抢回心爱的人。
季鹤远一句话让他僵在原地。
“六皇子,水水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一句话把他拉回现实。
他们是未婚夫妻,水水不喜欢自己,更不爱自己。
他用尽全身力气,“一日欢无可解,外面的事情有我,不可让水水受伤。”
徒留下一句话,六皇子转身离去。
片刻欢愉是他偷来的,她不喜欢自己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对不起。”
季鹤远怜爱的亲亲心上人的脸颊,缓缓的俯下身去。
天微亮,皇城的石板路上已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新郎身着喜服,头戴黑帽,手握马鞭,面带喜色地穿梭在烟雨蒙蒙的弄堂之间。
他的脚步坚定而快速,又不时回头,生怕迎亲队伍跟丢。
迎亲队伍中,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吹吹打打的声音伴随着鞭炮的庆祝,响彻云霄。
街坊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争先恐后地想要一睹新娘的风采。
时水水安静地坐在装点得喜气洋洋的轿中,盖头轻柔地垂落,透出点点羞涩的红。
轿外,花轿两旁是身穿彩衣的丫鬟,她们的笑声和话语被喜悦的氛围所包围。
不时有顽童追逐打闹,投来好奇的目光。
时水水羞涩的紧紧握住手中的红苹果,想到那日的场景。
一夜缠绵后,她从心爱的男子怀中醒来,望着正在酣睡的玄义,她心中泛起丝丝甜意。
还好玄义来得及时,不然他们此生定然错过。
她细细的描绘着心爱之人的脸庞,心上的羞意更胜。
花轿穿过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一行人来到了将军府。
这里早已备好了拜堂大典的场地,红毯从大门桥头铺展开来,一直延伸到门堂中。
将军夫人坐在高堂,高兴的看着一对璧人。
摆放着香案和拜垫,两侧挂着大红灯笼和彩带,飘扬在清风中。
季鹤远和时水水缓步走向堂中。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时水水透着红盖头,满心欢喜的望着自己的心上人。
终于,她等到了。
夜幕降临,季鹤远走进婚房,听着喜嬷嬷的一段吉祥话后把人打发下去。
走到心上人身边,挑起红盖头,他沉醉的盯着时水水的脸。
时水水眸光潋滟,漫上一层水雾,娇羞的低下头。
“夫君,该喝合卺酒了。”
季鹤远神情恍惚,同手同脚的倒酒,最后和心上人一同喝下。
宽厚的大手细细的抚摸着心上人的脸颊,沉醉的在上面亲了亲。
“水水,你终于属于我了。”
他终于娶到了心尖尖上的人。
季鹤远拉起时水水在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梳子为自家娘子拆下发饰。
“女子的秀发珍贵,不可随意触碰,亦不可随意毁之。”
他剪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剪下时水水一小缕秀发,用一根红线将它们紧紧缠绕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水水,我们要永永远远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