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把她的帽子摘了下来,手碰到帽子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她头上的热量,烧的很厉害,再这么下去脑子一定会出问题。
摘帽子的时候我花了一秒钟做了下心理准备,我还没那么近距离地看过她那张像一坨口香糖一样的脸,虽然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还是需要有点准备。
帽子一点点的揭开,我的心跳也开始加速,屏息凝神,出乎意料的是帽子下面没有那坨我印象中的口香糖,而是一张绝美的面孔。
她的面容如同一幅精致的画卷,每一个细节都仿佛被大自然精心雕琢。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如同蝴蝶的翅膀,为她的眼睛增添了几分灵动与妩媚。
她的鼻梁挺拔而优雅,如同一座完美的雕塑,使她的五官更加立体。她的鼻尖微微翘起,透露出一丝俏皮的气息。她的嘴唇如同一片娇艳的玫瑰花瓣,柔软而饱满,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她的脸庞轮廓柔和而完美,皮肤白皙如玉,光滑而富有光泽,仿佛是月光洒在水面上的倒影。
因为发烧,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她的头发乌黑亮丽,如同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肩膀,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之前谈判的时候见过她的眼睛,那一定是真的,我在脑海里把她的眼睛想象着合成到她的面庞上,真的是太漂亮了,我差点都没把持住。
我怎么能做那么禽兽的事情呢?邪念只是一闪而过,该救人还是要救人。我没有退烧的药物,只能物理降温了。
急救箱里有一小瓶酒精,我用纱布做了个退热贴,浸上雪水,然后加入一些酒精,这样可以提高退热效率。
把退热贴贴在她的额头上,碰到她的脸,她的皮肤很好,触感很细腻。用酒精反复地擦拭她的手掌和颈动脉。
忙活了半天,她的体温还是很高,我需要增强降温了,再这样下去就会有危险了,我需要擦拭她的肱动脉、腋下和腹股沟,这几个地方的浅表血管密集,可以有效的控制核心的温度,避免器官因持续高热而出现衰竭。
我解开她外面毛皮大衣的扣子,不知道这是什么皮,白色的毛很长,皮革很软,摸起来手感很好,不过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我一直都很抵制这些野生动物的皮毛制品。
解开大衣后,里面穿着一身素衣,应该是丝绸的锦缎,挽起她的袖子,可以擦到肱动脉,但是这袖子撸到大臂就上不去了,我只能又解开她的素衣,里面就剩下一件肚兜,我尽量避免靠腹股沟散热,这个世界还没有内裤这种东西,那个部位比较尴尬。
一解开素衣,我呆住了一下,穿着外面的大衣看不出来,就像个飞机场,现在她高耸的胸脯呼之欲出,我开始有点心猿意马了,血液开始从我的大脑往四肢流去,我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
我赶紧开始深呼吸,提升了大脑的氧气供应,心神才又渐渐平静下来。先干正事,帮她用酒精擦拭了腋下和肱动脉还有手掌。
我把车门和天窗打开了一些,现在车里弥漫着酒精蒸汽,车尾还点着壁炉,要是到了爆炸极限,轰的一下这车可就要变成烤箱了。
瓶子里的酒精已经没剩多少了,她的体温终于稳定住了,开始缓慢的下降,我就这么守着,折腾了一天,天已经快要黑了。
我把她的大衣和素衣脱了下来,帮她盖好被子,目前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能不能熬过来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也不知道这雪还要下几天,雪停了到路化开还有一两天的时间,两三天内我们是走不了的。
忙活了一天,我已经很累了,我的床被占用了,只能在驾驶座上趴在方向盘上休息。
胡娴的体温已经降了下来,车里的酒精蒸汽也早已消散,入夜以后,气温降的很快,我就把车门关上了,只留了一个天窗。
往壁炉里添加了两个蜂窝煤,我就趴在驾驶座上开始打盹了。
我迷迷糊糊的,就听见胡娴说话了。
“不要!不要啊!我求求你了!…”后面的就听不清了,然后她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赶紧起来去查看,一时间忘记了车里空间有限,一起身头就撞在了驾驶舱的顶上,给我撞的眼冒金星。
摸了摸自己的头,没撞破,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赶紧去查看胡娴的状况,她的情况又有反复,体温又有所升高,应该是烧的说胡话了,我又帮她擦了一遍浅表血管。看她稳定了一些,我又回到驾驶座准备继续打盹。
我回头看了看她,突然感觉这车子还有点像救护车,前面是司机,后面刚好可以放个担架,回去可以让马赫升级一下,搞两个救护车出来放医院用。
后半夜她很稳定,我就这样在驾驶座窝了一晚上。
快天亮的时候,她的烧总算是退了下去,清醒了过来。
她一醒过来就忙着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这个举动很反常啊,女人在陌生的被子里醒过来不是应该捂住被子之类的嘛,她捂脸干嘛?
“别捂着了,我都看见了,看了你一天了。”
她这才放下了手,看见自己就穿着个肚兜,这才把被子捂上,我知道她误会了。
你别紧张,我什么都没做,你发高烧,烧晕了,我只是救了你的命,没碰你身子。
她起来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就开始寻找什么,我想到了之前总掌柜给我的那个盒子。
我把盒子从驾驶座旁边拿了起来,递了过去。
“你是在找这个吧?”
她有些慌张地拿了盒子,然后就背过身去。
她以为背过去我就看不到了,现在外面天黑,车里我点着灯,舷窗的玻璃就像镜子一样,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她打开了盒子上的锁,里面有一个小盒子和一个小罐子。
她从小盒子里面拿出来一坨什么东西,然后从小罐子里掏出一团黏糊糊的东西,均匀地涂在脸上,然后把那坨东西展开,原来就是她那张像口香糖一样的丑脸。
她又开始左顾右盼起来,我立刻就懂了,这是在找镜子。
“别找了,在这里。”
我走过去指了一下侧面的舷窗。她的脸一下就红了,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吓的。
“你是不是都看见了?”
“对啊,这不是有镜子嘛,你以为转过去我就看不到了吗?”
她戴好面具,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戴上那大帽子。
天已经大亮,她下了车,听见这边的动静,随行众人也围了过来,把他们的二当家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