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们很早就醒来了,这一夜平安的度过了,就这样坐着靠了一晚上,身子都不太舒服。
她抬头看着我,流着眼泪笑了,她笑得很开心,很甜。
我也看着她笑笑,捏了捏她肚子上的软肉,随后我就起床了。
虽然太阳还没出来,但是天已经放亮,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我昨晚踩到的那个硬的东西。
我还记得个大概的位置,然后在地板上摸索着。
“夫君,你在找什么呢?”胡娴的声音突然传来,她坐在床边上看着我,我把手指竖在嘴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她没再说话,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
那应该是个圆柱形长条的东西,可以滚动,踩在上面的感觉很像是踩到吃烧烤那种竹签子。
在地面上找了很久,终于在地板的缝隙里找到了,是一根牙签那么粗,差不多有十五厘米那么长的铁针。
这铁针的尖端有点特殊,有几道弯曲的凹槽,尾部有四道直槽,槽里沾着一些亮晶晶的物质,仔细观察,我发现在这针的周围的地面上也有一些亮晶晶的碎屑。
我正蹲在旁边观察着这些碎屑,就看见几只蚂蚁在木地板的缝隙里忙碌的穿梭着,它们正在搬运着地上的碎屑。
我立刻就明白了什么,结合昨天我胸口莫名其妙的冲击,突然打开的窗户,地上的碎屑,我脑海里立马就有了画面了。
这铁针实际上是一支箭,箭头的凹槽里应该是放了什么剧毒的毒药,这箭的尾羽是用糖做的,应该是有人从窗外射进来的,正中的胸口,如果射进去了,那一定会当即毒发身亡。
好狠毒的计策,我不禁感慨,还好我穿了马赫给我搞的龙甲防弹衣。
这防弹衣还真是设计巧妙,由一片片鳞片组成,鳞片由合金制作,坚韧而且重量比较轻,表面还涂了一层橡胶,穿在身上就不会哗啦哗啦响。
而且整件防弹衣才两公斤不到,对活动基本没啥影响,秦雅婷在表面缝上了锦缎,看起来就像一件棉袄一样,只要不摸,根本就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同。
到了这里,我就已经知道了胡娴之前的几个新郎官是怎么死的了,他们就是在入洞房的时候被这箭射中,然后毒发身亡的。
这箭很小,穿透力不强,不会射入皮肉很深,人死之后,倒在地上的时候很容易就掉了,糖做的尾羽很脆,一摔就碎,就算被发现,看起来也就是个铁签子。
这人一定是胡家的人,应该是家里的某个人,暗恋胡娴,所以不能接受她嫁给别的男人。
可这是得有多喜欢才不惜杀人,而且杀了好几个,差点连我都折这家伙手里了,这可不能忍。
我打算去问问胡俊,他是胡家的大当家,对家里的情况最了解,这个人应该不是普通下人,而是一个有一定职分的人,至少是个掌柜或者管事之类的。
出了房间,我就去找胡俊了,我现在也是胡家的姑爷了,在自己家到处走走,也不算什么无礼的行为。
胡俊正在书房里喝茶,我直接走了进去,这大舅哥看见我跟见了鬼似的,虽然他很快就收住了惊讶的表情,但是我基本也已经猜得七七八八,这用毒箭射我的人不是别人,应该就是他。
这可就太变态了,要不就是人格分裂,前面还开开心心地答应把胡娴嫁给我,这边又来搞这一出。
而且胡娴是他亲妹妹啊,这留着能娶回家当老婆吗?他这完全就是一种畸形的情感。
我并不了解胡家的过去,也许这兄妹俩经历过很多苦难,就在这个过程里萌生出了这种畸形的情愫。
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打算继续追究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我分析的这样,胡娴一定会非常伤心。
所以为了胡娴,就这件事就天知地知我知她不知最好。但是这胡家可是住不下去了,不然睡觉都只能闭一只眼。
当天我就带着胡娴去了商行,打算买个宅子用于生产,顺便我们也就搬过去住,离开胡家。
出门的时候,她又是那副打扮,我让她今天就直接素颜,也不用遮掩。
“你都是有夫之妇了,你还怕什么,谁看上你也没用,都是我的女人了。”
她俏脸羞红,犹豫再三,嗯了一声,我们就这样出门了。
商行的伙计给我们推荐了几处园子,我们去看过一圈之后,选了两处,一大一小,在同一个街区。大的那个用来办厂,小的那个整体条件不错,可以拎包入住,这胡家我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回到牙行,准备签契约的时候,胡娴拦住了我,她觉得价格高了,打算在谈一谈,谈不下来就去别的牙行看看。
不得不说,她的商业才能可不是我这种三脚猫能比的,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这两宅子基本是半买半送就收入了囊中。
看着这一切,我觉得自己运气不错,这姑娘不但美若天仙,而且没有大户人家大小姐的骄奢,这才刚过门就想着给我省钱,以后我王八一集团做大做强了,一定让她主理经济。
几天以后我们就离开了胡家,搬进了新买的宅子,添置了一些家当之后就开始了新的生活。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们就忙着筹建玻璃厂,玻璃厂使用的是我们上一代的技术,这样门槛比较低,以夜秦目前的情况,建设起来更容易一些。
白天都忙着筹建玻璃厂的事情,晚上没有电,我们就说说后面的计划,我也会给胡娴讲一些二王村的事情,她很有灵性,一说就基本都能理解。
当然,在夜里我们也没少做没羞没臊的事情,还有一天我们一整天都没出房门。
过了一个多月,玻璃厂建成了,胡娴也怀孕了,我必须把她后送到二王村去,那里的医疗条件要好的多,我把厂子的地契和生产的技术要领都交给了胡俊。
说是请他代为管理,实际上是送给他了,我们之间保持了一种默契,都不会把之前的事情说出去的。
只是我们离开的那天,我这大舅哥表情有些复杂,他的心里肯定是五味杂陈,我又何尝不是呢?
胡家的车马一直把我们送出来很远才折返回去,我就这样开着我的车,带着美娇娘,往二王村赶路了,累了就在我们的故事开始的卧铺上小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