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刚来种花家的人一样,这些起义投诚的人一进入海关,就被这里的设施所震撼。
他们就像到了外星城市一样这里的一切啧啧称奇,还不时地有人说出“还好投诚了,这怎么打得过”之类的话。
被我们这一波火烧连营影响,敌军的粮草补给立马就吃紧了,不出所料,敌军第二天就集结,向我们逼近。
他们的主帅急了,以梁帝的性格,此战只能胜不能败,不然他回去必然要承受雷霆之怒,现在的梁帝和当年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已经完全接受不了失败和反对的声音了。
我们就怕他们不进攻,这一进攻我们就好办了,把他们揍趴下就完了,省得他们一天在附近盘踞着影响我们在城外的正常生产作业。
赵十七在城内按我的安排准备接敌,他是作战部长,具体怎么打他说了算,但是战略上的套路他得按我说的来。
不是我不相信他,是他那一套实在是太过老套,不适合我们的现代化作战方式。
这些新来的降兵就不用参战了,先暂时把他们留在海关,等这场战斗结束了再处理。
虽然他们很多都是以前赵十七他们的战友,对大梁这些年的做法也是有想法的,此次投诚可谓是诚心诚意的,但是他们不熟悉这里,所以添乱的成分更多一些。
再者就是真不需要,我们有绝对的战力优势,武器装备都有碾压性的代差,所以有没有他们帮忙,这场仗都是必胜的。
不过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用,我给了他们纸笔,让他们中识字的人连夜写了大量的劝降书,也不是要他们投诚,就是要他们知难而退即可。
从他们口中我也得到了一条重要的情报,他们总共有六架攻城床弩,这个东西对我的飞艇有威胁,得优先打掉。
其实我还真想把用床弩把我击落的那个家伙抓来,让他加入我们,这样的鬼才必有大用。
我又驾驶着飞艇出发了,这是我们的第二艘飞艇,也是目前的最后一艘,主体的部分差不多,但是有很多细节改进,最重要的就是增加了无线电,可以实现十几公里内的通讯,虽然有杂音,但是足够听得清楚了。
我带了狙击枪和火箭筒,火箭筒的弹药带的不多,主要就是用来打击床弩的,还有就是那一摞的劝降书。还有一个铁皮制作的大喇叭,用来对敌人喊话的。
就这样,飞艇起飞,全城战备,我们做好了和敌军交战的准备。
我向着敌军阵营缓缓飞去,一直用望远镜搜索着床弩,发现就用火箭弹直接打掉,虽然我想要的那个鬼才工兵也很可能就此被扬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六架床弩悉数被毁,我的威胁算是彻底解除了,我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在敌军上空盘旋。
劝降书像雪花一样地洒向了地面上的敌军部队,我不喜欢杀人,通过诛心能解决的,就尽量不要动刀。
我用望远镜看着,劝降书被交了很多上去到主帅那里,也有一些在官兵间四下流转,现在下面的敌军明显已经有了些动摇,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是明显的整个队伍变得有些凌乱。
气氛已经差不多了,我也就趁热打铁了,狙击枪对着主帅的身边的旗杆就是一枪。
木制的旗杆应声断裂,吓得对面大将一哆嗦,周围的人也本能地四散躲开。
我看准时机射出了信箭,这可不是弓箭,而是一个一次性发射的小号火箭筒。
里面有一根细长的类似于箭的弹药,弹药中空,可以把书信卷起来放在里面,然后靠发射的火药把箭射出。
拉弓射箭这种高端操作我还是算了,没有那个臂力,力道太小的弓威力又不够。
信箭就这样射到了敌军主将的面前,上面写的都是谈判的条件,我还临时加上了一条,让他们交出用床弩击落我们飞艇的工兵。
这封信既是和谈的条件,也是宣战的通牒。
如果敌军听劝,那我们自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但是如果他们还是头铁,举兵进攻的话,那我们也做好了迎击的准备。
随后,我便扬长而去,直接开着飞艇返回了基地,我们给对方留了一天的时间思考,翌日午时就是最后时限了。
结果这天晚上,负责用望远镜了望敌军营地的侦察兵就报告了,有个光点快速地向我们靠近。
应该是有人骑马拿着火把过来了,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来人了,也没想到是晚上来。
等那匹快马到了城下,我们早已派出人迎接,赵十七带着归降我们的两个将领出城迎接了来人。
三个人都是全副武装,在城墙下像三座铁塔一样的站着。
到了近前,两个将领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敌军主帅身边的一个亲信,便挥了挥手示意我解除警戒,我才在城墙上放下了端在手里瞄准那人脑袋的狙击枪。
这人只是带来了一封口信,表示他们愿意和谈,但是不能投降,而是要求我们投降。
我们这边三个武将一听这脾气就上来了,眼看就要谈崩的节奏。就在这时候,我和叶小晗也来到了旁边,拉住了他们。
接下来的就有由我们的叶部长来谈吧,不到半个时辰,双方就已谈妥,那人便骑着马疾驰而去。
叶小晗和他们达成了一致,这里山高皇帝远,梁王只是咽不下这口气,不然才懒得管我们,如今我们嘴上服个软,每年上交点粮食,大梁国力渐衰,他们必会见好就收,我们也能免去很多麻烦。
我们要做的就是帮对方主帅把监军干掉,然后主帅把这些叛逃的将士都按阵亡呈报,这算是我们之间的一笔交易。
这样一来,这些人的家人也可以免于牵连,还有一点抚恤,等风声过去,再安排他们慢慢转移到我们种花家来。
我们就此达成了交易,每年交这点粮食对我们种花家的农业生产力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换来了大好的局面与和平。
第二天,按照约定,对面来了一队人马,主帅和监军都在,还有几个随从,还有几个工兵带着一个伤号。
按照计划,我们的人上去就把他们全部拿下,押入监狱。
除了监军,其他人很快被释放,交易就此完成,那些工兵也就此留下,那个伤了腿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把我的飞艇打下来的鬼才。
过了今天,远处的敌军逐渐撤离,一场一触即发的战争最终还是没有发生。
在监狱里,我跟敌帅,聊了几句,告诉他夜秦方向的战事能不碰就别碰,如果有一天情况危急,他可以带着他的人投奔我们,我们永远欢迎。至于能领悟多少我的意思,那就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