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对萧谨言不利的计划。
    萧谨言曾经一次又一次地帮过我。
    我不相信萧谨言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坏。
    我一定要搞清楚。
    我稳住了情绪。
    再度鬼鬼祟祟折返回去。
    在奉天集团的熏陶下，我已经无比熟练地做起了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我就近钻进工具房中，等候十大世家家主聚首会议结束，然后进入会场，拿回我的手机。
    我要拿着手机里的录音去给萧谨言通风报信，让他做好准备应对。
    不知道在工具房中等了多久。
    我都要睡着了。
    才听见十大世家家主相互攀谈着散场离去。
    我又在工具房中蹲了好一会儿。
    确定没人了。
    就鬼鬼祟祟地走出来。
    继而又鬼鬼祟祟地摸进十大世家家主刚才开会的会场。
    确认四周没人在埋伏后。
    直接奔到我偷藏手机的那捧花束前。
    火急火燎地摸出我的手机。
    解锁。
    翻找手机录音文件。
    找到一份长达三个小时的手机录音。
    激动得立即点开试听。
    三位老者控诉奉天集团和萧谨言的声音发出。
    我激动得眼眶湿润。
    暂停了录音播放，准备逃遁。
    身后立即传来挑衅的揭穿。
    “手机录音是不是很清晰呀，小姑娘。”
    是郑家家主的声音。
    我惊吓地转身。
    看见郑家家主背后，陆陆续续走上来其他家主。
    黑压压围上来。
    我本能地把手机藏在背后。
    却被冲上来的助理粗暴夺去，作为证据，高高举起，并展示。
    我慌了。
    直接跳起来去拿。
    喊：“还给我，还给我。”
    还没喊两声。
    就听见郑家家主一声令下。
    “来呀，按住她！我要好好审问审问。”
    我就被两名保镖用力钳制，推到了会场正中央，推到了十大家主面前。
    我不服气地抬头。
    目光正好对上郑家家主。
    只见他笑得很伪善。
    问我：“小姑娘，是谁派你来的？”
    我正面对他。
    回答说：“是我自己要来的。没人派我来。”
    “啊哈哈哈。哎呀，这小姑娘的嘴可是真的很硬呐。我们郑家最佩服的就是有骨气的小姑娘。真可惜啊。你站错了队。”
    郑家家主语气平稳。
    审问中还有三分漫不经心的玩耍心态。
    然后跟我讲述其中利害，试图对我进行思想引导。
    说：“小姑娘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京西十大世家聚首意味着什么。除了世家家主去世或者易主，能让我们十大世家聚首的，只有举城之力的大事。俗话说得好。事以密成。你这突然来到这里，偷偷录音，可是让我们十大世家家主很困扰。”
    我自知理亏，并不作辩驳。
    就见郑家家主突然盯着我的眼睛，用哄小孩的方式来哄我，给我三项选择方案。
    说：“我看你面相柔和，五官端正，眉眼中自带傲气，不像是个骨子里就坏的人。想必是后天遇到什么事，遇到什么人，受到了什么影响，才做出今天这样的举动。这样。我们京西十大世家都是名门，那些下三滥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做的。我们给你三项选择，你看你选择那一项，好吗？”
    我点头。
    郑家家主继续说。
    “这个第一项就是，你把手机录音文件删除，然后告诉我们幕后主使是谁。第二项选择就是你把手机录音文件带回去，同时也给我们捎句话去给指使你的人。第三项选择嘛，我希望你不要选。就是，打死都不告诉我们幕后主使是谁。”
    说到第三项选择时。
    原本还很伪善的眼神化作一把尖刀。
    狠狠扎进了我的身体。
    我后怕得瞳孔放大，冷汗直流。
    咽了咽口水。
    试探着。
    回道：“没有人指使我。”
    话刚说出口。
    猝不及防的。
    右脸上立即落下保镖的狠狠一巴掌。
    血腥味立即涌出鼻腔。
    我低头。
    看见地板上，吧嗒吧嗒落着血。
    这血来自于我的鼻腔。
    还由不得我反应情绪。
    左脸又挨了一巴掌。
    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
    嘴角溢出血水。
    郑家家主的一双手就抬上了我的下巴。
    不痛不痒地关心道。
    “哎呀呀，怎么还见血了呢？来，让我瞧瞧。啧啧啧。三个选项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选最后一项呢？来，看着我，我再让你选一次。”
    我艰难转动眼珠子。
    将注意力集中在郑家家主脸上。
    没想到他说话好听。
    却是言出法随。
    根本不给人反悔和回旋的余地。
    这完全超乎了我的预设。
    之前我在奉天集团时。
    在萧谨言身边时。
    他们都给过我反悔的机会。
    世家却没有。
    他们说话好听。
    做事却是又狠又利索。
    这种感觉令我发自内心地感觉到害怕。
    浑身都在因为害怕而剧烈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