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藏月今天的郁闷也是一扫而空,刚才闹的那些不愉快全都烟消云散。
来参加婚礼的人都去吃饭了,姜藏月也和自己的闺蜜宋春花回到房间里重新换衣服。
本来段志鹏屁颠屁颠地想跟过去,但姜藏月也是坚定不让他跟下去,她表示如果段志鹏不拿出今天的份子钱交给她来保管,那段志鹏也就是张嘴说话,她也不会再跟这样的人过下去。
如果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原谅段志鹏了,那她今天受的委屈岂不是白受了,而且这样还会显得她姜藏月很廉价。
“春花我跟你说,千万不要男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要等他们做出行动,表达出诚意态度才能相信他们的话,还有,千万不要跟金钱过不去,金钱与男人相比,永远是金钱更靠谱。还有就是永远也不要为了别人而去将就自己,如果你一直将就,别人只会觉得你好欺负,越来越不把你当回事。”
宋春花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以后我找老公一定会牢牢记住我好闺蜜你说的话。”
姜藏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后面她去洗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外面突然传来了吵闹声,宋春花与姜藏月默契地对视一眼后,立马出门想要去一探究竟。
一下楼就听见段志鹏在气急败坏的追问孙雅莉,“什么!份子钱不见了!!!妈,你不要吓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将份子钱全部交给藏月,所以你就将份子钱给提前藏起来了,不想给我?”
孙雅莉焦急的说道,“不是的儿子,你听我解释!”
“当时我和你婶婶一起去房间里核对份子钱在那边数钱呢,然后发现账目与数额有些对不上,我就叫你婶婶把缺的钱给补上。”
说到这里,孙雅莉就来气,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信任的弟妹竟然会私藏一些一部分份子钱,涉及金额足足有二十来块!!!
孙雅莉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孙雅莉不仅会针对城里人多要钱,还会把一部分钱给据为己有,就是赌自己还有志鹏不会那么认真的查份子钱,所以才给了黄慧花她那么大的操作空间。
孙雅莉当时就炸了,要不是她极力忍着自己,说不定她一巴掌就要打了过去,后来孙雅莉要求黄慧花必须将钱给补上,不然她就对小叔子讲,找黄慧花老公要钱去。
“然后你婶婶就回她自己房间拿钱了,我呢就正好去上个厕所,结果一回来放在床上的钱就没了!没准啊就是你婶婶将钱偷偷藏起来了,她之前不就是这样偷偷摸摸私藏你的一些份子钱。”
话音一顿,孙雅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黄慧花,“毕竟啊,有些人本性难改,手脚本来就不干净。”
本来黄慧花还因为偷藏份子钱的事而感到心虚,但她一听孙雅莉这么说,立马就不心虚了,反而生气的反驳道,“嫂子,你这话我就听的不开心了,正所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是,我之前私藏了一部分份子钱,这是我的错,但我不是回去将这钱给补回来了吗?我已经将我的错给弥补回来了,而且我可以以我祖宗十八代来起誓,这一次我绝对没有动用份子钱,连一分钱都没有拿过。”
“再说了嫂子,这份子钱是你在房间里自己看着,结果你中途跑去上厕所,然后这钱就不见了,这能怪得了谁。说不准是你们家进了小偷,趁你不注意把钱给偷走了。”
“如果是我偷走的话,我大可直接逃路,不用再折返回来手里还揣着要补给你们的份子钱,那我且不是傻。”
孙雅莉嫌弃的呸了一声,“呸,你可别拿祖宗十八代来起誓了,四舍五入一下,我儿子还有我老公也在里面,和你一个祖宗十八代是真的晦气。说不定就是你偷拿的,你先骗我说去你自己房间里拿钱,然后回来时看我去上厕所,你就进房间迅速将钱给藏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里。然后等我回来时,你又故作进房间伪装成自己刚回来的样子,借此来降低你的嫌疑。”
孙雅莉分析的头头是道,她都觉得太有道理了,真相就应该如此。
黄慧花也炸了,“个屁!根本不是这样的!我压根没有做那种事,我回到自己房间拿上钱就赶忙往你这边来了,分明是你自己弄丢了钱,想要把这事全都推在我身上!”
“再说了,最后你不到我房间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你那些份子钱吗?你这分明就是想要将这错全都推在我身上!”
“我知道了,是不是你故意将钱给藏起来,然后诬蔑我偷的,这样你就可以找我要钱!真是好计谋啊你!”
黄慧花越这么想越觉得这是正确答案,看孙雅莉的目光都变了。
孙雅莉也是被气的大叫一声,“啊啊!黄慧花你在说什么,你竟然不相信我,我扪心自问我这十多年来对你不好吗?可你是怎么做的,你借着收份子钱的职务私藏一部分份子钱,这钱可是我儿子要来成家立业的钱啊!你可是志鹏他婶婶啊!我还没追究你这件事,结果你反手就说我污蔑你,你!你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黄慧花也不怂,她插着腰回怼道,“老娘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为你们家跑上跑下也做了不少事,像什么你们搬家,还有种田,哪一样我没帮上忙,还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呸!就吃了你们家几顿饭就是白眼狼,孙雅莉你的脸呢?我做过的错事也就私吞了一些你们家的份子钱而已,但我最后不是还回去了吗?你叫什么啊叫!”
黄慧花与孙雅莉的眼神在空中碰撞,充满着一股浓烟味,好像下一刻就要打起来了。
段志鹏在二人的气势下耸了耸肩,他觉得这时候不是个说话的好时机。
而旁边赶过来的段建国不知情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下一刻,孙雅莉与黄慧花默契地转头一同看向段建国,异口同声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给我闭嘴!”
段建国被凶的立马老实的闭上了嘴巴,身子还有些颤抖,呜呜呜呜她们好可怕啊。
意识到她们二人之间说了同样的话后,黄慧花与孙雅莉互相默契的瞪了一眼,再次异口同声道,“不许学我说话!”
两人同时一惊,再次同声道,“还来!”
最后气不过的二人又同时“哼”了一声,双手抱胸不看对方。
一直这样也不行,于是乎姜藏月提议道,“婶婶,妈,你们房间里都有仔细找过了吗?真的没有看到份子钱吗?连一张钱都没有看到吗?”
见自己儿媳说话,孙雅莉的语气才缓和一些,“都仔仔细细的找过了,甚至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看到一点钱的影子。”
说完,孙雅莉还阴阳怪气的看了黄慧花一眼,仿佛就是她把钱给藏起来了。
黄慧花赶紧对着姜藏月说道,“藏月,婶婶我向你保证,我这次绝对没有动你的份子钱,真的!你相信我!”
孙雅莉悠悠地说了一句,“不知道是谁啊,大早上还私吞了藏月朋友的份子钱,还跑过来找我诉苦说是人家想坑你的钱。”
孙雅莉这番阴阳怪气的话让黄慧花也恼怒了起来,黄慧花大喊道,“孙雅莉,你的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你信不信我一巴掌给你扇过去!”
孙雅莉也是不怕道,“来啊来啊,你以为我怕你啊!”
孙雅莉边说还边拉了拉袖子,黄慧花也直接上前推了一把孙雅莉,两人眼看要打起来,段建国与段志鹏两人赶紧上前拉架,段建国拉住孙雅莉,段志鹏则是拉住黄慧花。
“段建国,你别拦着我,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八婆!”
“你喊谁八婆!喊谁八婆呢!孙雅莉我跟你说,今天我不打死你,那我黄慧花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哎呦,口气真不小啊!来啊来啊,看谁先打死谁!”
段建国连忙劝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人冷静一下,都是一家人,你们俩个这是闹什么?外人不得笑话咱们呀,要我说这事一定有蹊跷,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两人异口同声道,“没有误会!”
话音一落,黄慧花与孙雅莉互相瞪了一眼对方,然后指了指对方,再次异口同声道,“都是她搞的鬼!”
“八婆,又学我说话!”
“你说谁八婆呢!你再给我说一遍!”
看着眼前越来越乱,姜藏月突然来了一句,“那除了份子钱不见,你们还看见什么东西不见吗?或许是家里进小偷了。”
姜藏月这番话把两个人给干沉默了,二人难得安静下来,都在仔细回忆当时的场景。
黄慧花说道,“当时我们是拿着一个碎花大袋子转份子钱,我们将份子钱放在床上,然后对着账本一个一个的对过去,再然后发现钱少了,我就回到自己房间里将私藏的钱给拿回来,再然后回到房间时,床上的钱就全都不见了。”
孙雅莉也在仔细回忆着,“当时慧花离开后,我就去上了厕所,上厕所钱我记着这钱就摆在床上,因为房间里自带厕所,所以我就没那么担心,上厕所上到一半时,我就听见了轻微的推门声,但我以为是慧花拿完钱就回来了,也没想太多,然后一从厕所里出来就发现床上的钱不见了。”
回忆到这,孙雅莉才猛的抬起头,“对了,和份子钱一起不见的还有碎花袋子,份子钱很杂,有硬币有纸币,所以用袋子装起来比较方便,如果说有人能在短时间里将钱给收走,那一定是用碎花袋子装的!”
宋春花点点头,总算是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宋春花说道,“如果小偷不是这位黄大……”婶。
宋春花看了眼与自己有过矛盾的黄慧花,她咽了咽口水,把到嘴边的那句“黄大婶”给咽了回去,从而说道,“小偷不是黄婶的话。”
宋春花话还没说完,黄慧花就赶紧来了一句,“那还要你说,我当然不是小偷。老娘再怎么不是人,也不能偷这么多份子钱。”
宋春花撇了撇,再次解释道:“我们先假设,如果小偷是一个陌生人,也就是外面来的人,那村子里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这个陌生面孔,我们可以先到外面问一问,看看有谁记着有没有陌生人来村子里。不过不需要问我也敢肯定,这件事肯定是熟人作案。”
姜藏月有些疑惑,“春花,你怎么那么肯定这会是熟人作案。”
宋春花一一说道,“首先,这屋子外面都是摆的宴席,那么多乡亲在,如果遇到了陌生面孔,肯定会被人追问清楚身份的,就像我刚来到村子里时就被好几位大叔大婶追着问清楚身份,并且他们都盯着我这个外地人,要是有小孩来到我身边,那小孩都会立马被叫走。这个村子里的人对外地人,或者陌生面孔都有很强的警惕心,直到我和黄婶闹了矛盾后,村子里的人都熟悉了我后,这种情况才好转一些。”
段建国点点头解释道,“村子里之所以对外地人或者陌生面孔的人那么警惕,都是怕会是人贩子。”
段建国还记着在几年前村子里来了一个人贩子想要拐走村子里的小孩,结果就被一直盯着他的大爷大妈发现,然后暴打了一顿,人贩子送到警局时差点半条命都没了,此后凡是来到村子里的陌生面孔,旁边的父老乡亲都会警惕起来。
宋春花又接着解释道:“并且楼下就是宴席,那么多人看着,除非有人带路,如果是外地人进房间里恐怕会第一时间被下面的父老乡亲给拦住问个明白。而显然不是,还有份子钱就放在床上,伯母是上完厕所回来后发现钱不见的,就意味着小偷肯定蹲在门外很久,他能在黄婶出门不被黄婶发现,那说明他藏的很好,对你们家有一定的熟悉程度,所以肯定是熟人作案。”
宋春花分析的头头是道,黄慧花怕有人会误会,还是再强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