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逐渐清晰的真相
作者:自由落体   柯学世界的枪与咖啡最新章节     
    公民馆的仓库里,光线微弱,空气中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沉重气氛。浅井诚实,或者说麻生诚实,站在西本摇晃的尸体前,神色复杂。他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盯着这具尸体发呆的第几分钟了。西本扭曲的脸映照在他心里,就像一面扭曲的镜子,把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一点点地重新翻了出来。
    西本已经疯了,彻底的疯了。麻生诚实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心智,他的死似乎早已注定。然而,即便是亲手将这个仇人送上绝路,麻生诚实心中却没有半点快意。
    他将一卷录音带轻轻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旁边放下了《月光》第三章的乐谱,并在西本脚下放置了用乐谱写出的遗书。这原本是属于父亲和自己的小游戏,也是自己最美好的回忆。无声的回忆让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解脱般的神情,但解脱中却夹杂着深深的迷茫。
    他有些迟疑,究竟这条复仇的道路是不是自己应该走的?这些人确实该死,但杀死他们,真的能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吗?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你打算自首,还是……自杀?”
    麻生诚实猛地一惊,浑身一震,立刻转过身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陈硕。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淡然的表情,似乎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场景。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诚实强压下心中的慌乱,眉头微皱,但语气仍然保持着冷静。虽然突然被陈硕撞破了这一切,但他并没有太多的惊恐,反而显得有些淡漠。他早就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刚来一会儿,看到了有趣的一幕。”陈硕靠在门框上,目光扫过仓库中的尸体,语气淡然,好像只是在闲聊一般。
    诚实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我想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
    “确实。”陈硕点点头,慢条斯理地走进仓库,目光依旧平静,“不过我倒是好奇,麻药的事情,是你干的吗?”
    “麻药?”诚实冷哼一声,抬眼看了看吊着的西本,似乎有些不屑。“我杀的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毒虫。他们因为毒品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怎么可能去碰那些东西。”他的声音低沉,但每个字都带着一股强烈的情绪,仿佛在控诉着命运的不公。
    陈硕听了,轻轻点头,仿佛并没有惊讶于这个回答。他走到西本的尸体前,低头看了看,若有所思地说道:“上吊自杀的人,通常会在脚下垫东西。你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吧?”他的语气平静,却在无形中透露出一种洞察一切的从容。
    诚实愣了一下,皱眉看着陈硕,心中开始感到疑惑。陈硕明明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亲眼看到了自己将西本吊死的场面,为什么他还如此冷静?为什么他没有马上揭发自己?
    “你为什么不管?”诚实终于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好奇和不解。他本以为陈硕会立刻报警,甚至会试图制止自己,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陈硕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他轻声说道:“我不认为复仇是错误的,尤其是复仇的对象是几只毒虫的时候。”
    诚实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震。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被道德审判、被正义压倒,但陈硕的回答却让他有些意外,甚至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安慰。他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够理解他的动机,甚至认同他所做的一切。
    “那你呢?”诚实忍不住问,语气里透着些许复杂的情感。“你为什么不阻止我?明明知道我杀了人,还要放任我离开?”
    陈硕笑了笑,神情自若,“我只是个旁观者而已,没必要干涉你的选择。你复仇的理由很充分,我理解你的愤怒。而且,我也最讨厌毒虫了。”他说完这句话后,转身走向门外,留下了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自己选择吧,最后的路是你自己的。”
    仓库里的气氛依旧沉重,但陈硕的离去却让麻生诚实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释然。他看着西本的尸体,心中依旧充满了迷茫和痛苦,但在这迷茫中,似乎有一道光正在慢慢显现。他知道,自己的复仇已经完成,但接下来该走向哪里,却是他必须独自面对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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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整个岛屿显得格外静谧,却隐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诡异气息。
    “咔嚓——”仓库的门在老警察的手中发出一声轻响,缓缓被推开。柯南站在老警察身边,屏息凝神,目光紧盯着那黑暗的仓库内。
    “这是什么味道……?”老警察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
    还没等柯南反应过来,他突然听到不远处的钢琴房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像是什么东西被碰到了。
    “那边有动静!”柯南心头一紧,瞬间拔腿向钢琴房冲去。
    夜风呼啸,柯南的身影灵巧地穿梭在黑暗中。进入钢琴房,他隐约看见一个黑影从钢琴房中打破窗户窜出,动作迅捷,消失在夜色里。柯南心中一惊,眼睛紧盯着那个迅速逃跑的身影,几乎本能地想要加速追赶过去。
    “可恶!”柯南心里一阵焦急,眼看着那道黑影消失在了视野里,他正要冲过去时,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向前倾倒。
    “呃啊——!”柯南瞬间失去平衡,差点摔倒在地。他稳住身形,低头一看,发现绊住自己的竟然是一个人。
    “泽村?”柯南瞪大了眼睛,看到地上躺着的是村泽。他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怎么回事?他被打晕了?”柯南心里闪过无数疑问,脑海中的线索开始飞快地拼凑起来。刚才那个黑影,难道就是打晕村泽的人?
    他正要蹲下去检查村泽的伤势,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啊——!这里……这里有人吊死了!”老警察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惊慌,划破了夜的沉寂。
    柯南心中一凛,立刻抬起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顾不得村泽,飞快地转身朝仓库的方向奔去。
    当他赶到仓库时,眼前的一幕让他的心脏狠狠一缩——西本的身体正吊在仓库的梁上,双脚悬空,神情扭曲,死得极为惨烈。
    “西本……”柯南眉头紧皱,目光扫过现场的一切。他从西本疯癫的状态就知道,这人不正常,但现在,这具悬挂着的尸体无疑是对所有人的震撼。
    老警察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呆住了一样,脸色发青,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场景吓得不轻。
    柯南走近了几步,仔细观察起西本的死状。虽说是吊死的,但柯南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刚才钢琴房的黑影、村泽的晕倒、以及西本的死……这些事件似乎被一条看不见的线连接在一起,而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这个地方布置得太过刻意了……”柯南心里分析着眼前的情况,“西本不可能自己吊死自己,更何况他之前的状态也根本不像是会选择自杀的人。”
    想到这里,柯南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窗外,那个消失在黑暗中的黑影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究竟是谁?他到底想隐藏什么?”柯南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疑团重重。他知道,真相已经近在咫尺,但还差一个关键的线索——那个黑影的真实身份。
    就在这时,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的身影出现在仓库门口,众人也陆续赶来。看到西本的尸体,所有人都愣住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法忽视的紧张感。
    柯南没有参与众人的议论,反而在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刚才的场景,试图找到那个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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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田在一阵冰冷刺骨的凉意中苏醒,脸上被泼过的冷水还未干透,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他下意识地抬手抹了抹脸,眯起眼睛四处张望,脑袋昏沉沉的。
    \"我……我在哪儿?\" 他喃喃自语,意识逐渐回笼。
    他记得自己在公民馆的钢琴房里打晕了村泽,然后破窗逃跑,可之后的一切就变成了一片空白。现在,他竟然躺在一处悬崖上,悬崖下是波涛汹涌的大海。海风咆哮着从悬崖边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田惊慌失措,猛地从地上爬起,顾不得四肢的酸痛,连滚带爬地远离悬崖边缘。悬崖下的海浪声让他脊背发凉,仿佛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跌入那冰冷的深渊。
    正当他松了口气,想着先弄清楚自己怎么会到这儿时,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被猛地踢翻在地。他猝不及防地摔倒,仰面朝天,来不及挣扎,胸口便被一只坚硬的靴子死死地踩住。
    \"啊——\" 平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想要挣脱却无能为力,身体像被铁钳固定住一般。
    \"别挣扎了,平田。\"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平田艰难地抬起头,借着月光,看清了踩在他胸口的人——那是陈硕,那个和毛利小五郎一起的年轻人。他的面容平静,眼神却透着一股寒意,似乎没有丝毫怜悯。
    \"陈……陈硕?你……你想干什么?\" 平田的声音颤抖,心跳狂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惹上这个家伙。
    陈硕微微俯身,冷冷地盯着平田,一字一顿地问道:“岛上的麻药供应商,还有谁?”
    平田愣了一下,额头上冒出冷汗。他不明白陈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但现在的状况让他不得不小心应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平田试图装傻,想要糊弄过去。
    \"少废话。\" 陈硕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平田只觉得胸口几乎要被踩碎,呼吸变得更加困难。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平田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额头冷汗直流。他试图挣扎,但陈硕踩得更紧了,胸口的剧痛让他差点喘不上气。
    \"我没时间跟你玩文字游戏。\" 陈硕冷冷地说道,眼神中没有任何波动。\"你最好老实点。你们的货从哪儿来的?还有谁在背后支持你们?\"
    平田瞪大了眼睛,脸色发白。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退路,这个陈硕显然不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在乎法律,更不在乎自己的死活。那冰冷的眼神让他从头到脚发凉,仿佛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在质问他,而是在审判他。
    \"我……我不知道细节……我只是跑腿的啊!\" 平田喘着粗气,心里一片混乱。他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现在,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保命。
    \"你最好说实话。\" 陈硕语气平淡,但脚下的力度依旧没有减轻。
    \"好,好!\" 平田心中一阵慌乱,冷汗顺着脸颊滑下。\"麻药的货是岛上几个人联手搞的,我只是负责传递消息和运输而已!真正的大头我根本不知道!\"
    陈硕盯着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随后,他缓缓收回脚,平田终于得以喘息,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吸气。
    \"还有呢?\" 陈硕的声音依旧冷淡,仿佛这一切不过是随手为之的事情。
    平田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只能继续说道:\"他们的货源是通过海路运进来的,岛上的几个人负责接应……黑岩、川岛都是其中的头目。可最近几个头目接连死亡,他们的交易计划全乱套了……\"
    陈硕站在平田面前,听完了他断断续续的诉说,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他微微低头,眼神犀利如刀,平静地看着已经惊慌失措的平田。
    平田喘息不定,虽然暂时从死亡的边缘捡回了一条命,但他却感受到一种更为致命的压迫感。那种无形的寒意,仿佛来自陈硕的每一个眼神,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被彻底终结。
    平田满头冷汗,带着一丝哀求的语气,声音中夹杂着惶恐与绝望。他没有看错,陈硕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决绝:“我……我已经说了我知道的,求你放过我……”
    话音未落,陈硕眼神一冷,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迟疑。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平田的脖子被瞬间割开,鲜血喷涌而出。
    平田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喉间只能发出含混的咕噜声。双手捂住脖子,企图阻止那股止不住的血流,但这一切都徒劳无功。陈硕没有再看他一眼,冷冷地收起了刀。
    平田踉跄了几步,血液迅速染红了他的衣领,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绝望地瞪着陈硕,眼神中满是恐惧和不解。可陈硕只是站在那里,冷静如冰,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毒虫不值得可怜,都该死。”陈硕低声说道,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他随即抬脚,干脆地一脚踢在平田的胸口。平田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倒飞出去,瞬间越过悬崖边缘,向着下方汹涌的大海坠落而去。
    “啊——!” 平田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声音迅速消失在海风中,伴随着那重重的落水声,一切归于平静。
    陈硕站在悬崖边,俯视着平田坠落的方向,耳边只剩下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他默默地站了片刻,收起了鹰爪刀,然后转身,面无表情地走向远处的黑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