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纳司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他爷爷的身边,并没有打断他爷爷的回忆,只是安静的等着。
也就过了两三分钟,老爷子缓缓的开口了。
“当年的圣雌一共有六位伴侣,其中一位就是人鱼,而且姓德纳。”
一句话就让德纳司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老人家。
“爷……爷爷……您是说,当年圣雌的其中一位伴侣,就是我们德纳家族的人?”
老爷子看了德纳司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
“没错,他不仅是我们德纳家的族人,还曾经是我们德纳家族的一位家主。
只是在位的时间不长,就随着圣雌去了。”
德纳司被老爷子的话震的心神俱颤,微微张着嘴,一直盯着自己的爷爷看。
老爷子看着德纳司这副被惊呆了的模样,淡淡的笑了笑。
“因为当年圣雌的事太过于惨烈,所以在那任家主去世以后,德纳家族就明令禁止不许任何一个人再说起那位家主,再谈论圣雌。
族谱里也将那位家主的名字划除,渐渐地就很少有人知道那任家主的存在了。
我知道这些,也是在继任家主以后听我上一任家主口述的。
也是因为那位家主同圣雌一起陨落,家族一时之间慌乱,让与我们家族不合的人占了便宜,对我们家族出手。
还有那些对圣雌不安好心的人夹击,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家族才走上了下坡路。
这些事本来不应该跟除家主以外的人说的……”
说到这儿,老人家又看了德纳司一眼。
德纳司微张着嘴巴,好半天就说出话来。
“既然这样,爷爷……为什么跟我说?”
老爷子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人鱼一族的歌声有魅惑人心的作用,只是在时间的长河里不知道什么原因,让我们人鱼族这一技能变的越来越弱,效果越来越不明显。
可只有圣雌,全星际那么多的种族,只有在圣雌唱歌儿的时候,才能向听到她歌声的人传递她唱歌儿时的心情。
而且圣雌唱歌,只要她愿意,她是可以通过她的歌声降低所有人狂化值的。
这件事儿只有我们德纳家族的祖先知道,圣雌也只在亲近的人身边才唱过歌儿。”
听到这儿,德纳司也无意识的深深吸了口气,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的说:“爷爷,您的意思是?洛洛是圣雌?”
德纳司也是很聪明的人,他爷爷之前听到玉洛唱歌的时候就已经反应很强烈的,但那个时候德纳司没有往这个方面想。
现在他听自己爷爷说了这么多关于圣雌的事儿,德纳司要是还猜不出来他爷爷的意思,那德纳司就是真的傻了。
老爷子深深的看了德纳司一眼,“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也只是怀疑。”
德纳司呼了口气,故作轻松的说:“对嘛!洛洛怎么可能是圣雌嘛!
洛洛只是唱歌的时候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心情,她又不能降低别人的狂化值,呵呵……洛洛怎么会是……”
刚说到这儿,德纳司就看到了他爷爷嘲讽的眼神。
“我刚刚已经说了,只要圣雌愿意,才能通过歌声降低狂化值,如果她不愿意,你就只能感受到她唱歌时的心情。
更何况,圣雌刚刚跟家族的那位家主在一起的时候,圣雌的歌声也做不到降低狂化值。
是后来一点一点才慢慢能做到,至于圣雌是怎么做到的,除了那位家主和圣雌的伴侣以外,估计也没有什么人知道了吧。”
德纳司嘴唇都已经微微的颤抖了,“爷……爷爷……您……您别乱说话啊!”
德纳司当然知道事情要是跟他爷爷说的一样,那将会发生什么样可怕的事儿了。
当年圣雌身上发生的一切,还不够让人明了嘛!
老爷看着德纳司轻笑了一声儿,“现在知道了这些事儿,还想跟那位玉洛雌性在一起吗?”
德纳司以为他爷爷是想劝自己、吓唬自己不要再对玉洛有想法,他马上就眼神极其坚定的看着自己爷爷。
“您不用试探我,反正我的生命也就那么短暂,别说洛洛有可能不是圣雌。
即便洛洛是圣雌,我也愿意为了洛洛而死!”
“好!好!好!”老爷子大笑的重重拍了拍德纳司的肩膀。
这倒是给德纳司拍愣了,难道他爷爷不是想劝自己远离洛洛的吗?
“爷爷?您这?”
德纳司的脑子急速运转,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爷爷。
“爷爷,既然您已经怀疑洛洛是圣雌的可能,您难道不应该阻止我吗?不应该不让我跟洛洛在一起吗?
毕竟是当初是因为那位圣雌的关系,我们家族才开始走下坡路的,您不应该让我远离洛洛吗?
怎么看您这意思,还巴不得我成为洛洛的伴侣呢?”
老爷子又大笑了几声,说:“傻孩子,你知道圣雌意味着什么吗?
你知道为什么称呼她为圣雌吗?”
德纳司摇了摇头。
“圣雌,那是兽神的使者!
还有一种说法,说圣雌是兽神用自己的精血所化成的孩子!
圣雌拥有的能力,是我们这些普通兽人无法窥测、无法想象的。”
德纳司的眉头皱了起来,“既然是这么厉害的人,那为什么还会陨落呢!”
老爷子又叹了口气,“孩子嘛,都是要慢慢成长的。
当时的圣雌也跟玉洛雌性一样,是在一个荒星无意中被发现,发现她之前的事儿全都没有记录,她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般。
但从发现圣雌到确认圣雌的身份、再到圣雌陨落,一共也就三四年的时间。
一个孩子,三四年的时间才能成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