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玉佩吗?很漂亮,可以送给我吗?
造型是我喜欢的,宫中准备的,我都不喜欢。
算是我回去跟母皇说的条件?”
百里承安转头看向妙妙问道。
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妙妙诧异,一块玉佩,甚至当不得什么好玉,是她跟那些纨绔在外面游玩的时候买的。
“送你了。”
妙妙说的十分豪爽,唯有站在一旁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储平平,总感觉这次的见面,多少有点不成体统。
不过,让储平平意外的是,自己得到的消息似乎有误。
老二跟她说的是,妙妙似乎对这位二皇子情根深种,满眼都是对方的好。
但现在妙妙却直接当着二皇子的面,说出自己走不了路的谎言,以此来逃避相亲?
这情况,可不属于情根深种的范畴了。
难道是因为突然被二皇子抓了手,觉得二皇子为人粗糙,不适合做夫郎?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她现在已经想不明白了。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储平平带着百里承安离开的。
这次,两个人却出乎意料的角色互换了。
来的时候,储平平把自己妹妹夸的跟花儿一样,恨不得怼着脸推销妹妹。
当时的百里承安只觉聒噪,一点都不想听这种废话。
然而,这段离开储府的路途,却宛如一场奇妙的旅程,百里承安嘴角挂着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他的步伐犹如闲庭信步,甚至还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将话题如轻盈的羽毛般飘落在妙妙的身上。
轻声地询问她是否有钟意的男子,甚至好奇地打探她过往的趣事。
而储平平却变成了众人熟知的面瘫脸,对于自己小妹的事情,变成了谨小慎微,不敢多说太多了。
百里承安只知道,妙妙没有喜欢的男人就好了,不然少不得要在私下里做点什么,将情敌铲除了。
当然,这不过是储家人的一面之词,百里承安还会找人具体的调查一二。
对于自己心爱的姑娘,怎么用心都不算多。
他这个人自幼占有欲就强,谋定而后动的道理他也懂得,虽然这个世道,女人可以随意的娶男人,可以三夫四侍,男人却不可以。
但好歹,娶了自己,必然只能守着自己才行。
如此想着,百里承安坐上了来时的马车,相当于之前的焦躁难安,现在他的心情反而颇为平静。
知道自己要什么了,接下来所有的行动,都是靠近她的脚步。
人走了之后,妙妙擦了擦自己的虚汗,直接咸鱼瘫了。
“爆爆,这气运之子的气场是真的强,就是行为有点怪异。”
妙妙看大姐送人还没有回来,猜测应该是直接去演武场了。所以更是懒散的不行。
“嗯。”
爆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有点可怜眼前还在瘫着的宿主。
怎么说呢,现在能这么全须全尾的瘫着,而不是被做到起不来,也是一种幸运了。
可惜,妙妙的幸运只维持了不到两天的时间......
这边,百里承安从储家离开后直接进了宫,甚至直接找到了自己的父君。
彼时父君跟母皇正在一起聊天喝茶,看到他来的时候,表情是一致的好奇。
毕竟,平日里百里承安宁可蹲守在自己的皇子府,就怕他们给他找个女驸马。
现在是怎么了?
看起来急不可耐,甚至表情还有那么点荡漾。
没错,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百里承安那张矜贵有度的脸上,看到这么荡漾的表情......
“母皇,父后,孩儿有事相求。”
百里承安能屈能伸,看到母皇之后,直接单膝跪地行了大礼。
“说说,有什么事情要说?”
凤后想要站起来搀扶,结果被女皇给拉住坐回了原处,好不容易得到了老二的跪拜,自然要多享受一下。
“母皇,孩儿找到了喜欢的人,不想参加什么相亲宴了,想求母皇给准备赐婚的圣旨为我们赐婚。”
百里承安一副期冀模样,这是除了荡漾表情外,两个人之前也没有见过的样子。
“是谁?如何得到了你的芳心?为母很是好奇。”
女皇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在哪里遇到了心仪之人。
之前没有说过,也没有任何的回馈,为何今日突然有了心仪之人?
难道是这皇子府里的下人?还是有人爬床了?
想到最后一个可能性,女皇的眼神里带出了一丝杀意。
“今日儿臣听了母皇的话,前往储家。
结果,对储家的女公子储妙妙一见钟情,非君不嫁。
只是,妙妙对我似乎没有那样的心思,儿子只能厚着脸皮拿了这个玉佩回来。
求母皇给儿子赐婚,顺便将这件事当成是个误会,儿子真的很喜欢她。”
百里承安的脸皮足够的厚,说的十分的直白。
对方虽然对自己没有想法,但可以想办法用皇权压人。
“储妙妙是不是储家的三子?本来就在相亲宴上的人物,你相亲宴的时候直接选择她不就好了?多此一举。”
女皇有些不明所以。
“她之前因为不是因为儿子相亲宴的事情,差点摔断腿吗?
现在虽然没有摔断腿,却依旧腿软到站不起来,所以,相亲宴要么坐轮椅被人嘲笑着来,要么只能退出。
儿子不想要别人,只想要她,非君不嫁了。”
百里承安说的明白,手中的玉佩也直接递给了女皇大人。
这副坚决的模样,反而让女皇动了恻隐之心。
尤其是当身边的凤后也开始拉她的手的时候,她的那点子想要刁难的想法也就烟消云散了。
“好,母皇就替你把这麻烦解决了。只是,这圣旨下了,你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但这些问题是问题吗?
百里承安从见到妙妙的第一面就明白,他恨不得跟妙妙在一起一辈子,又怎么可能会有反悔的想法呢?
甚至,他也压根不准备给妙妙反悔的机会。
就这样做一辈子的纨绔,在他的羽翼之下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