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空,安森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内只有关舜泽一人,他坐驾驶位,安森瞧向侧前方男人侧脸,“多谢关先生。”
“我路过。”
“真巧……”洋酒许是后劲大,刚才在外面吹风她没觉得醉,现在坐豪车里,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后座女人,一身丝绸连衣裙衬托婀娜身段,长卷发清纯且风情,她身子靠车窗侧,一手撑着脑袋,手指没入发间,吐字发音听着有些许微醺,喃喃说了俩字:真巧。
路旁霓虹灯光,晃过她眉眼。
后座的女人仍旧闭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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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先生。”她眼睛没开,冷清清嗓音,淡淡唤声。
驾驶座男人没回应。
面无表情开车,打方向盘,踩油门、刹车,侧脸轮廓非常帅。
丝丝微醺的女声又响起,“你让人准备的裙子很好看。”
关舜泽让人准备一房间服饰,而且每周换新款。
安森每周不重复挑着穿。
他不发一言,没兴致搭话。
车内女人一手撑着脑袋自言自语,“我小时候没新衣服穿,所以……长大后有个坏毛病,特别、特别喜欢买衣服……”
她顿顿,“也有些是租的。”
男人喉结动了下,冷淡嗓音,“衣服都没得穿?”
“没。”
往后视镜看一眼,见女人撑着脑袋,闭着双眼,摇摇头。
她说,“没、没穿过新衣服,我小时候、什么都没。”她忽地笑了,“所以……我一定会救自己千万次,永远。”
救自己,千千万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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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断断续续嘟囔几句,手肘支撑不住脑袋,她干脆枕着手臂,侧躺睡过去。
… …
次日清晨,要不是闹钟,她肯定一睡不起。
安森被闹钟吵醒,瞬间茫然的,逐渐又回想起昨天的片段。
昨天她助理陆敏入职,下班后大家又一起去聚餐。
后来几乎都喝醉了……
好像碰到关舜泽,上了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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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拿热毛巾进来,“安小姐,您擦擦脸,昨天见您喝了酒,先擦擦脸醒会儿再去洗漱。”
“多谢。”安森接过热毛巾,盖住自己双眼。
暖意瞬间浸入脑袋,舒爽。
“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望月府的佣人在旁边候着,“昨天您喝了些酒,下车后连解酒汤都没喝就上楼睡觉了。”
“我自己上楼的?”安森盖着毛巾享受暖流,疑惑。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
就记得上了关舜泽的车,后面发生什么事情就没印象。
“是啊……”佣人又给换了块热毛巾,“这块凉了,您换一块,热敷可以缓解头疼。”
确实舒爽不少。
可能关舜泽经常喝酒,他们家佣人自有一套解酒妙招。
“昨天您走得可快了……”佣人说笑。安小姐昨天下车时,身上还沾着酒精,脸色有些红,却还奇怪地跟个没事人似的,说她先去客房休息,说关先生也早些休息。
总之特别礼貌周到,一点都不像喝醉的女孩子。
要不是她上楼脚步有点虚浮,佣人都快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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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她真的没印象。
自己向来不会多喝,昨天可能洋酒后劲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