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森整理好自己衣服。“谢谢。”
    他拾起衬衣穿上，懒洋洋坐进沙发，随意扣了两三颗扣子。“我不喜欢勉强。”
    女人说谢谢？
    这种事，打住了，还要谢？
    经过女人这么一出，心口好像也没这么烦闷了。
    关舜泽似随意，问，“想给谁守着？”
    “我只是不想因为一场交易。”
    “邵承坷？”
    安森整理头发的手微顿，“现在没有因为谁，因为我自己。”
    为什么一定要因为谁呢？
    -
    关舜泽觉得这种回答搞笑。
    他嗤笑重复女人用词，“现在没有因为谁？”
    “对。”安森迎上他目光，认真，“因为我自己。”
    他笑起来，像听到了多么好听的笑话，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抽几口。
    “那……你被我吻，你以后怎么跟邵承坷说？”
    关舜泽靠沙发抽烟，吐着烟雾，唇边勾着看好戏的笑，故意打趣，“被吻过，你就不是纯洁的了，以后怎么跟他说？嗯？”
    -
    男人故意打趣。
    安森神色还算维持得住，她不喜欢男人抽烟。
    关舜泽懒懒坐那儿，抽了一口又一口。
    鼻息间烟味逐渐明显，房间里空气都弥散烟味，熏得人眼睛酸。安森已经整理好衣着，定定注视他眉眼。
    清清淡淡的嗓音，温柔，底色却是冰冷的。
    她说，“刚才不是初吻。”
    -
    关舜泽抽烟的动作微微一滞，
    “操。”舌尖抵了下自己腮帮，似是回味她味道。
    轻挑眉，“不是？”
    安森没回答。
    他突然好奇，“初吻给谁了？邵承坷？”
    邵承坷和她认识也还没多少天吧？这么快就吻过了？发展挺迅速。
    -
    安森定定瞧抽烟的男人数秒。
    “我爱跟谁跟谁。”
    “……”
    一根烟没抽完，女人莫名其妙狠狠瞪他好几眼。
    突然起什么火气。
    关舜泽蹙眉，他就随便问问，这种事不能问？
    好歹国外留学回来的，这么……保守？随便问句，就被她恶狠狠瞪眼。
    -
    他果然没印象。
    安森“哐”地关门离开。
    口中残存他的气息，混杂淡淡烟味，想忽视都难。她就说，抽烟的男人最讨厌！
    初吻？
    呵呵，初吻就是个笑话。
    关舜泽这辈子都想不起来，那晚他喝醉酒，喊着林雪影的名字吻她。
    别人的初吻是美好回忆；
    而她的初吻，只有自己知道的笑话。
    … …
    “嘟嘟”
    口袋里手机振动。
    是邵承坷打来的。
    “小森，你还好吗？我知道刚才酒店员工梦游的事情。”
    那头传来他关切声音。
    大半夜的，谁又去惊动邵承坷了？
    “没事了已经，酒店经理给我换到f区，大半夜的我怕打扰你睡觉。”
    “我过来。”
    他说完就挂掉通话，安森本想说不用麻烦……
    -
    安森刚到新房间没几分钟，邵承坷就发短信说在门口。
    这回趴猫眼看，并非梦游的恐怖女职员，而是年轻帅气的大老板。
    打开房门。
    “太晚了，不用特地跑一趟。”她有点无奈。
    “吓坏没？”
    他声音格外温柔，像哄小孩子。
    安森摇头，“已经没事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刚才确实被吓得不轻，好在已经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