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整夜未眠,一直留意四处动向,精神压力压得他今天愈发胡子拉碴,憔悴又狼狈。
类似拾荒者。
莫名有点悲情色彩……
这么一副模样的人,究竟因为何原因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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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姓郝的男人解开拴在铁窗的麻绳,麻绳的另一头则捆住安森双手。他将一端绑在自己腰部,方便控制人质。
一把匕首抵在安森喉间,郝仁这才挟持她出去。
正面交锋时。
对方阵仗浩大,身穿制服的人人手持配枪,还不止如此,连狙击设备都摆了好多架。
安森被郝仁挟持着,刀锋就抵在她脖颈,根本不敢动弹,内心惊讶于看这种阵仗,他犯的事情想必不可小觑。
听到耳边郝仁的声音拔高,“只要我女儿平安,我就跟你们走!在这之前休想!”
他要见女儿最后一面,最后抱抱女儿。
安森昨晚听他简单提过,有个三岁多的患有先天心脏病的女儿,躺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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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人质!你的要求我们都尽可能满足!”制服叔叔举着喇叭喊话。
“呸!”郝仁呸了口痰,咬牙切齿,“二个月前,我就是信了你们这些人的鬼话!我的女儿才会被虐待被欺凌!”
他愤恨地近乎咆哮,“老天爷!我的女儿才三岁啊!那些人渣就欺负她!老天爷啊——”
安森心中猛地一震。
郝仁的意思……该不会是他女儿被那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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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住她双手的麻绳,因另一头拴在郝仁腰间,他因为情绪激动,抵在喉咙的刀锋微微颤抖,安森屏住呼吸,但凡一不留神锋利白刃就会往她皮肤划去。
狙击枪激光瞄准他脑门,正等待最佳时机。
制服叔叔再次喊话,“法律一定会还你女儿公道!作为一位好父亲,你也应该为女儿树立知错就改的榜样。”
“呵呵呵……”郝仁哈哈大笑,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好父亲?我要是个好父亲,我就不会害得她被那些人欺负!”
他手掌紧扣安森肩膀,利刃直逼她脖颈。
“少废话!我两个月前就是听了你们的废话!害了自己的女儿!”他吼道,“我现在要去医院看我的女儿,要是我的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立马宰了这个女人!”
“呃”
安森吃痛闷哼一声,肩头被郝仁的手掌死死扣住,像骨头被捏碎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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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保证人质的安全,制服叔叔连连后退,枪口仍旧瞄准郝仁。
而郝仁挟持安森,一步步向外挪动,他眼珠子警惕地咕噜噜转。
双方力量悬殊。他也意识到自己坚持不到去医院了……
最后的反抗显得多余。
“大不了同归于尽!同归于尽……”他眼珠子咕噜噜警惕地转,愤恨地话从牙关低低地咬出来。
安森不想死,她还想活。
“大哥,我……”她正要开口,说即使被逮捕也可以见到女儿,她去医院把孩子抱去探望他。
但一声熟悉的嗓音抢在前头,打断她的话。
“郝仁!”
一队身穿黑色衣裤的人马,区别于制服叔叔,闯进视线。
为首的男人手中举着喇叭,他迈开步子,腿很长,朝这走近。